兽潮牺牲的战士们被小心收敛好尸骨在暴雨中被安葬在基地内部曾经的一处训练场,暴雨过后,他们接受了有限范围内最盛大的送别仪式。
祝小乖并没有到场,她腿疼不想走路,坐在轮椅上被祝沉推着跟了半程,傍晚的时候就回家了。
接下来几天,永远是昏暗的天空和绵延不绝的淅沥冻雨,风吹散了天空的旗帜,被破坏的窗户和门被用最快蹲速度修好贴上防护膜,如果每一次暴雨都要坏这么多东西,这个基地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第二天,大清早祝小乖就被推搡醒来,满脸起床气听到祝沉面色深沉说她发烧了要去医疗所。
“不去,走开。”
怪不得脑袋有点迷糊呢。
“听话。”祝沉小心翼翼扶祝小乖坐起身给披上外套哄着:“就去检查一下。”
浑身没劲半推半就被祝沉背到医疗所的一路上,祝小乖感觉周围所有人看自己蹲目光都有点奇怪,可是也说不上是恶意还是善意,就是非常诡异。
“怎么了?”
祝沉随口解释:“不知道谁在求生者内部宣扬你在战场上的威风了,正常。”
“但是,为什么会有人知道?”
“不知道。”
这是南部基地需要去查的事,他们会在将来的随便哪一天,挑一个好天气,收拾好行装离开,祝小乖也会被他们很好的保护着,这次的乱子,跟他们没有太大关系。
到医疗所的时候刚好赶上有一批求生者在做基础检查,排了老长蹲队,祝沉背着祝小乖在医疗院殷勤的接引下直接走进大厅这件事,让外面躁动了一小会儿。
在检查室坐着喝杯水的功夫,好久不见的卓扬一脸冷色推门进来,手里文件板“啪”一声摔在桌上。
“一群什么东西,畜生还知道报恩呢,这些就只知道张着嘴放屁。”
反倒是以往脾气绝对不算好的祝小乖表情随意安慰他:“习惯了就好,他们能知道什么。”
“不是,这也太气人了,南部基地还真是一点管理能力都没有,参与行动的战士都能随意被群众污蔑了?”
这句话刚落,上次一起行动过的一个指挥长刚好进来,面色也不太好看,明显听到了卓扬蹲抱怨,有些尴尬抹了把脸:
“实在抱歉,是我们内部失误造成了这个场面,不过请几位放心,我们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给祝指一个合理的解释和道歉。”
祝小乖刚才路上又吹了风有些头疼,根本没听他说了什么,抬手提问:“能不能快点儿给我开点药,再唠嗑我就死在这儿了。”
“来了来了,不然打一针吧?”
卓扬这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祝小乖是伤口感染引发的病症,如果想尽快缓解,直接注射药物是最有效的。
但是这个好主意注定了不会被接纳。
“你想都别想,快点去开药求求你了我头好疼!”
一向笑盈盈娇滴滴的小姑娘哪怕能在战场上一力剿杀再多的野兽,那也是个姑娘,才十八呢。
拿到药之前,祝沉还特意问了句这药苦不苦,收获了卓扬一个巨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