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没有太多要解释的,这三年时间祝小乖每次训练结束都会来老邹家住几天陪陪孤单的老头,也听他说过家里还有个男孩儿,只不过当时谁都没把这件事看得重要,不约而同没有深入讨论过。
巧的就是,每次祝小乖过来都能赶上祝沉外出执行任务或是训练,从未遇到。
刚才那一会儿时间,祝小乖也回想了一下,前一次生命中,她在末日时代再次见到老邹的时候,老头瘦的要命,混在一群士兵里就像个保安,好像就是因为儿子牺牲了。
再仔细回想一下,听说老邹的儿子在末日初期刚接到京区任务准备回京的时候,毫无经验遇到了一次小型兽潮,人就那么没了。
“这蝴蝶翅膀扇的还挺不错。”
祝沉没听清她蒙在被子里含含糊糊说了什么,但是这不重要,软唧唧的祝小乖蒙在羽绒被里就像个白嫩的粽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祝沉并没有什么“死之前”这样奇怪的经历,也完全不知道在祝小乖“死之前”自己有多没存在感,单就现在,他只觉得这漫长一路上不少随车带了半截路的那么多女性里,他一个也没正眼看完全是因为这个粽子,一点也不反省是不是因为他自己对外的形象问题。
第二天祝小乖照例睡到日上三杆,虽然现在的天也看不到太阳。
老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如既往地五点多起来在院子里打拳,祝小乖扭头就是窗户,瞥了一眼,就看到虎背熊腰的老头里头穿着墨绿色常服,老布鞋,外边裹一件非常之厚的军大衣棉袄,硬是把仙风道骨的太极动作打的像熊伸爪。
左右睡不着了,穿好几层的衣服下楼,恰好一眼就看到祝沉推门回来一身干净运动服额头鼻尖挂着还没来得及冻住的汗,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泛红,比在外面那段时间不知道帅了多少倍,手里还拎了几个看起来非常廉价经过多次使用的花花绿绿塑料袋。
“醒了?来吃饭。”
现在哪怕军部,水资源都是每天定时提供的一点点,超过时间就拉闸,任是首长家也没例外。
洗手间的台面上放着盛了一层冰水的漱口杯和小塑料盆,不一会祝沉又从厨房提来一壶烧好的水,往给祝小乖准备的米黄色小盆和漱口杯里各兑了一点。
认真洗漱过,祝小乖老老实实坐在餐桌边,看着祝沉把食堂分发的两人份早餐分别装成三分摆好,嘱咐她趁冰掉前快吃,然后出门叫老邹。
祝沉对老邹的称呼是“叔”,咬着温馒头的祝小乖撇撇嘴,心想还挺有礼貌。
老邹进门脱外套一张口就朝祝小乖喊“乖闺女儿”,祝沉短暂地凝固了一下,看着假笑的祝小乖也有些憋笑,眼睛有一点点弯下来的弧度。
不得不承认,很好看。
可能是昨天没来得及絮叨,吃早餐的时候老邹话其多,喝着稀粥问祝小乖一路上有没有害怕有没有生病,昨天那只猫哪儿来的,有没有喜欢的小伙子,没有的话看他们家祝沉顺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