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北城机场。
盛斯年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搂住陆宁的腰。
她由于哭得太厉害,眼睛又红又肿,只能戴着一副黑色墨镜,他们到机场就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男人身材硕长,五官凌厉,一件墨绿色风衣,打底一件黑色衬衣,领口敞开两粒,露出诱人的喉结,黑色西装裤包裹着大长腿,一看就是霸道总裁的既视感。
手里抱着一个奶娃,和他的穿着很是不符,明显的反差有点大。
怀里的奶娃睁着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手里还咬着小手指,奶萌奶萌哒。
他一手搂着个小娇妻,虽然墨镜遮住女人大半张脸,但是诱人的身材突显她的气质,一看就知道两人很般配。
主要是这男人还自己抱着孩子,一看就是一个奶爸。
其他人脸上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很快就到他们检票登机,三人上飞机,身后还跟着林磊。
几人买的是商务舱,好在孩子不哭不闹的,还挺乖,几乎是吃饱了就睡。
……
南城机场,几人下飞机,傅斯言已经在等着。
看到几人,他往前走去,“二爷,妹妹,你们怎么样?”
“我之前听二爷说……你受苦了,是哥哥没用,没有保护好你和外甥,对不起。”
盛斯年听到这话,眼里的神色冷了几分,不是他没有保护好陆宁。
是自己没有保护好老婆,这次回去后,他就去找老爷子,他得问清楚这素未谋面的二叔公为什么要对他老婆和家人赶尽杀绝。
一个才不到两个月的孩子,他也下得去手,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盛斯年很快掩饰掉眼里的不明情绪,对着三人道,“我们走吧?”
盛斯年本想先送陆宁回临江苑,但是老婆提出要和他去医院看老爷子他们,他也没有拒绝。
几人上车,车子很快发动,朝着医院驱去。
傅斯言看着妹妹还戴着墨镜,想到什么?
他没有问这个问题,而是看向盛斯年,“二爷,陆彦我们已经拿去火化,但是还没有带去殡仪馆,因为陆父还没有消息。”
这话说完,车里陷入一阵沉默,最后还是陆宁摘下墨镜,“大哥,二叔找到了,不过我们找到他时已经晚了,他被人杀害,不过我们把他带回来了。”
她语气很是沉痛道。
傅斯言听完这话后,很是震惊,如果是这样,那妹妹和外甥这次被抓不是凶多吉少吗?
她看出大哥眼里的震惊,陆宁语气平淡继续道,“大哥,我们被抓走后,苏宁把我和孩子送到停尸房,我和辰辰被关在冷藏柜里,就差一点,大哥你也见不到我们了。”
盛斯年再次听到老婆说这话,双手死死握成拳头,连手背的青筋都快要撑爆皮肤一般。
眼里是愤怒的隐忍,他也没想到自己已经安排好人在这里保护,但是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傅斯言拉着她的手,还有些颤抖道,“妹妹,不然你回去后就去我们那里住吧?”
他没有质疑二爷的地方不安全,只是他想起盛斯剑说的话。
觉得妹妹和二爷在一起很不安全,况且他们还有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要是在出事了怎么办?
盛斯年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他还是拒绝道,“不用,我的人我会自己护住,要是再有下次,老婆哪里受伤,我加倍在自己身上还回来。
这话说完,两人都诧异的看着他。
傅斯言在心里想,二爷你这恋爱脑是彻底没救了。
但是想到妹妹的安全,他还是继续道,“二爷,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很忙,还是让宁宁和辰辰去我们哪里住一段时间吧?”
盛斯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眼神看向他旁边坐着的女人,他想听听她心里的想法。
陆宁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旁边的大哥,深吸了一口气回答,“大哥,我和二爷我们是夫妻,我不能遇到事情躲起来让他一个人面对吧?”
“你不管是说我傻还是恋爱脑,但是在我的认知里,是夫妻那有事就一起面对,而不是知道有事就躲起来,当温室里的花朵,所以……大哥,谢谢你的好意,我和儿子还是要和我老公住一起。”
傅斯言……得,你们两口子都是恋爱脑,我劝不动你们,那要怎么办呢?
最后只能加入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也是你坚强的后盾。”
做完这个动作,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果然对面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大掌,他一时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总觉得这双眼要是能杀人,他的手此时只怕已经成了肉泥。
他尴尬道咳嗽了两声,“那个,宁宁,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和哥说,哥哥能给你解决的,我们就不麻烦二爷了。”
盛斯年……这男人今天话有点多还处处和自己作对,这是要找死的节奏。
他心里这样想,刚抬头就看到男人幸灾乐祸的眼神,这是觉得自己老婆帮他,自己不敢动他是不是?
他也回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车子开得很快,不一会几人便到了医院。
盛斯年抱着睡着的儿子下车,一手还不忘搂着自己老婆,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宣誓自己主权。
陆宁知道这男人的心思,也没有拆穿他。
几人进去后,先是去看了一下陆晴,在重症监护室也不知道现在出来没有。
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她说二叔和堂哥已经没了的事。
盛斯年看出她脸上的想法,他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老婆,事情到时候我来说,他们要怎么怪,或者发泄,我都没有关系。”
旁边的傅斯言插话道,“二爷,宁宁,我已经叫人去接你二婶,还有你堂姐她丈夫他们过来。”
既然要解决问题,还是得人到齐,我们才好说这事。
陆宁没有意见,盛斯年也没有意见,对着他说了句,“谢谢。”
陆宁听到这话有点意外,他一般从不和人说谢谢,也从不道歉,好像在她这里,他真的改变了很多。
盛斯年有点尴尬道,“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