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是中午了,先用午餐再议事可好?”
皇后敲了敲门,推门进来,冲着屋内人笑笑。
皇帝抬手:“好,都留下来吃个饭吧。”
雷涧垂着头站在皇后身后,偷偷抬眼打量着野翎。
看上去挺普通的,皇帝怎么想起来让他做将军?
野翎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从雷涧面前走过,锐利的眼睛冷不丁地对上雷涧打量的视线。
吓得雷涧一个激灵,连忙把头埋下去。
走到餐厅外,皇后眼神示意雷涧留在外面不要进去。
这时已经落座的皇帝对虞唯宁道:“唯宁啊,等办完婚礼你同野翎一起去边境,边境的安宁就交给你们了。你放心,知渊在帝都有朕和皇后照料着。”
虞唯宁点头:“好的,大伯,渊渊就拜托大伯和大伯母多多照看了。”
野翎拍拍胸口:“陛下放心。”
只有宁知渊有些不高兴:“干嘛非要虞劳斯去啊……”
皇后关上门,后面的话雷涧就听不见了。
她为自己无意间听到的消息而兴奋不已,连忙躲到没人的地方,把这个消息传达给萧赐。
事情按照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萧赐高兴之余,心中隐隐有种异样的感觉。
举办婚礼……是了,虞唯宁和宁知渊结婚后一直没有办婚礼。
一去边境,再想回帝都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让虞唯宁去边境,把宁知渊留在帝都。
果然呐,sssss级哨兵既让皇帝如获至宝、也让皇帝有所忌惮。
即便这个哨兵是皇帝的亲侄子。
萧赐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树上挨在一起叽叽喳喳叫着的小鸟。
按照皇室婚礼礼仪,由亲王将亲王妃迎入门时,需要喝下亲王母亲亲手倒的酒,寓意长辈祝愿小辈长长久久。
虞唯宁的母亲还疯着,这杯酒多半会由皇后来倒。
待到宁知渊失踪,排查到酒有问题,第一个被怀疑的自然是皇后。
这样一来留给他的时间,可就相当充裕了。
萧赐用精神力触手绑住其中一只小鸟,另一只鸟受惊飞走。
落下几片羽毛来。
“萧赐有病。”
吃饱喝足,宁知渊抱着一桶炸鸡在皇帝的书房里啃:“他虐待小动物。”
野翎:“没病他也不会一把年纪了还想当皇帝啊。”
女儿是皇后,孙子是太子,老老实实当皇帝的老丈人,虽说不是站在权力的顶峰把,在帝国那也是横着走的主儿了。
“有道理。”宁知渊点点头,他塞了块炸鸡到虞唯宁嘴巴里:“虞劳斯,等演完戏正式开始婚礼,干脆把你爸妈也请来吧?”
被爆炸重伤的虞凛一直躺在生物治疗舱里,一个月前终于从漫长的杀猪梦里醒了过来,现在正在接受复健。
虞唯宁:“好,今天和母亲说。”
皇帝:“朕的弟弟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能招到魂?”
宁知渊看向虞唯宁:“你没告诉陛下啊?”
虞唯宁摸摸鼻子:“忘了,现在告诉也不迟。”
听完虞唯宁的叙述,皇帝激动不已,恨不得立马冲到虞凛的面前,跟他说:
还钱!你造朕养你儿子、你儿媳妇花了多少钱吗!你造你儿子和儿媳妇是如何统一战线暗算朕的小金库甚至是还没入账的钱吗!
你造朕的心酸吗!还钱!还要加利息!加精神损失费!加身心俱疲费!
宁知渊小声在虞唯宁耳边道:“陛下眼中的情绪好复杂,像是一个扇形统计图。”
虞唯宁偏头低语道:“听说大伯是个弟控。”
皇帝皮笑肉不笑:“朕现在是讨债控。”
他摆摆手:“你们三个先走吧,朕还有事情。”
把三个人赶走,皇帝把萧赐的事情暂时抛在脑后,翻出和宁知渊的转账记录用计算器一笔一笔的加。
加到最后,那一连串子数字,看得皇帝头晕。
很好,虞凛等你回来,乖乖给朕打一辈子工吧。
哈哈哈(狰狞的)!
“陛下跟你爹的关系真的很好?”
宁知渊系上安全带,回想刚才皇帝的表情,实在是复杂难懂。
虞唯宁发动车辆:“说不上来,如果我父亲在现场,大伯似乎会冲上去拽他的衣领。”
“然后拼命摇晃,诉说思念?比如:你造嘛!我这些年有多想你!你造嘛!”
宁知渊想象一下这个画面,不由得笑出声来:“歪了歪了,跑到言情频道。”
两个人回了趟宁家,把半个月后办婚礼的事情说了下。
宁父呆了呆:“办婚礼?哦对,你们领了证没办婚礼,我得赶紧写请帖去。不对,还没买请帖,我来买!”
“不急。”宁母拉住已经懵逼了的自家老公。
她虽然不懂政治,也能从网上的信息里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皇帝在这个节骨眼上替两个孩子举办婚礼,这场婚礼或许并不简单。
“突然告诉我们半个月后办婚礼,太仓促了些,你们是提前就知道只是忘了和我们说,还是才知道?”
宁知渊坐到宁母身边,抱住她的胳膊:“妈妈你太聪明了,怪不得能生下如此聪明的我。这个时候办婚礼,是因为办完以后,虞劳斯就要当将军,去边境了。”
宁父冷静的“哦”了一声。
不等宁知渊夸他,宁父跳了起来:“什么?去边境!这和丧偶式婚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