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郡,黄崖府。
在黄崖府外的虎头山,常年聚集着一伙穷凶极恶的匪徒。
这帮匪徒们,经常利用山势和险要的地形,进行袭击和掠夺,他们的手段残忍而狡诈,防不胜防,让四周百姓深受其害。
但是此刻的虎头山寨内遍地狼藉,一众匪徒们则浑身伤痕。
孟羽静静的坐在虎皮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匪徒。
看着下方的首领,孟羽淡淡的问道:“说吧!是谁叫你们来袭击我的!”
自从进入安陵郡以来,这已经是第六波攻击他的匪徒。
孟羽知道安陵郡乃是大成豪族韩家的地盘,振威将军韩德威便是韩家嫡子出身。
他已经笃定背后黑手就是韩德威。
不过,他现在还想从别人口里了解一下,韩家到底是怎么和这些匪徒说的。
见下方无人开口,孟羽微微示意,一名虎贲当即朝着镔铁刀上前。
鲜血飞溅,一颗人头登时落地,让众匪徒心肝发颤。
“我说!我说!”
开口的正是虎头山大寨主孙老虎。
看着四周的虎贲,孙老虎不由苦笑道:“狗娘养的韩家骗我们!说什么只有二十多个护卫!这哪里是二十多个护卫!”
孟羽微微一笑。
自进入安陵郡被匪徒袭击之后,孟凡索性召唤了数百虎贲,并且人手配备了镔铁刀。
这些匪徒不过是些普通农民,如何能是虎贲的对手。
孟羽眯着眼睛问道:“是韩家指使你们的吗?”
“是的,韩家亲自派人前来,还给我放了五千两银票,这种银票是韩府的家银,有着特殊标志,就在我怀里。”
孙老虎话刚说完,于禁就一把拽起,从其怀中扯出一张银票,递到孟瑜手中。
看着这张银票上韩家的标志,孟羽眼中满是寒意。
他不明白韩德威和孟家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必须要将他置于死地。
现在他也不想知道,因为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要做的便是让韩家付出代价。
孟羽朝着于禁使了一个眼色,随即走出营寨外。
身后,一声声惨叫响起。
十多日后,一个轰动的消息在京华府传了开来。
安陵郡黄崖府,一个自称及时雨呼保义宋江的家伙,带着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带着二十万乱民发起暴动。
短短十多日内,席卷了大半个安陵郡。
安陵郡立即派遣了大批官兵前往安各地,安陵郡豪族韩家甚至派出了数万私兵,希望能够平息这场暴动。
但情况远比他官府想象的更加严重。
宋江率领的乱民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一百单八个首领带领的乱民,不知道从何处得来的装备,朴刀、长枪、皮甲人手一套。
而且这些乱民似乎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虽然仅仅是低级兵,但却意志顽强和战意旺盛,与官兵们拼杀在一起,根本不畏生死。
这些乱民目标一致,攻破城池之后,抢韩家的商铺,杀韩家的弟子,反而放过了其他的富户大族。
京华府听到这个消息后,纷纷震惊不已。
皇宫大殿内。
“荒谬!荒谬!”
福威女帝将信函扔在地上,指着振威将军大骂道。“二十万人穿着统一的皮甲、手持统一长枪、朴刀、弓箭!你居然说他们是乱民!”
“而且你告诉我!就算是这些人真的是乱民,这帮乱民和你安陵韩家有什么仇!什么怨!”
韩德威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别说福威女帝想不明白,便是他也想不明白。
这次乱民暴动与其说发生在安陵府,还不如说压根就是奔着他们韩家来的。
可不管是谁家和他们有仇,也犯不上这么做啊!
这是二十万人,哪怕是二十万头猪,也没人愿意这么做啊。
乱民直奔他们韩家的产业,又砸又抢,让韩家损失惨重。
现在有的城池已经不进行防守了,反正这些乱民是奔着你们韩家来的,抢完韩家自然就撤退了。
韩德威眼珠子一转,忍不住说道:“陛下!一定是孟羽!那小子现在就在安陵郡!一定是孟羽那小子对朝廷不满!在安陵郡鼓动乱民造反!”
韩德威刚说完,福威女帝大怒道:“滚!来人!把这蠢货给我叉出去!叉出去!”
一众文武百官在受到韩德威莫大的智商侮辱之后,终于有人出列。
户部尚书刘然说道:“陛下!如今询问这货乱民的来历已经为时已晚!为今之计应当立刻从各路调遣大军,立刻镇压。毕竟安陵郡乃是我朝户税大郡!若是局面不可收拾,对大局不利啊!”
“还请陛下尽快拟旨出兵,镇压暴动!”众大臣也纷纷请奏。
“传旨!着令…”
且说在安陵郡,黄崖府中。
孟羽正听取于禁关于民兵攻击各城池的情况。
汇报完情况之后,于禁忍不住兴奋的说道:“主公!如今我们大军已经席卷了安陵郡近四分之三的城池!我们不如索性趁此机会全面占据安陵郡!反了他大成!”
孟羽摇了摇头,他之所以要假借宋江的名义来发动民乱,报复韩德威,便是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
而所谓的宋江,其实不过是孟羽召唤的一个随机将领。
二十万民兵之所以席卷了大半个安陵郡,却唯独没有进攻安陵郡的府郡,安陵府。
因为在安陵府内,驻扎着一支只听命于福威女帝的大军,赤城军。
这八万赤城军装备精良,战斗力强大。
安陵府若是出动这八万赤城军,二十万民兵必然大败。
这时候,一名护卫突然来到屋内。
“主公!安陵府出动赤城军,分三路大军,朝着安陵郡各处而去。我军一支五万人的队伍,已被赤城军杀得大败!”
于禁听闻这个消息,面色大惊:“什么!这赤城军实力如此之强?”
孟羽却早已料到。
这一次的主要目的本就是为教训韩家,韩家也确实受到巨大损失。
“无妨!”孟羽拍了拍于禁的肩膀说道:“究竟谁是老鼠,谁是猫,还是两说呢!游戏才刚刚开始,既然他们想要和我们玩!我们就陪他好好玩一玩!”
说罢,孟羽就安排于禁带人收拾各种细软,准备离开黄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