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国武帝坐在自己的龙座之上,看着下方镇北军派来的两名使者。
“二位使者!无需再多言了!朕乃是仁慈之人!不乱开杀戒!”
看着陈宫和庞德,朔国武帝淡淡的说道:“所以,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公!想让朕举城投降!这是不可能的!朕要和这龙兴府百姓,还有数十万大军共存亡!”
听了武帝的话,陈宫不由微微一笑。
“陛下!您可知道什么是武吗?所谓刚强直理曰武。刚无欲,强不屈。怀忠恕,正曲直。威强敌德曰武。”
“与有德者敌。克定祸乱曰武。以兵征,故能定。刑民克服曰武。所谓武有这么多种情况,陛下您觉得你的哪一点可以称的上是武呢?”
朔国武帝看着陈宫,自傲的说道:“朕在年轻之时,朔国还只有三郡之地,剩下的五郡都是朕这几十年间打下来的!难道这还不能够称为武帝吗?即便是朕今日败了,也抹不掉朕的功绩!”
陈宫听了武帝的话,微微一笑,说道:“陛下,您的确有过不凡的成就,但武并不仅仅是指战争和征服。武者应当有仁义之心,以德服人,以仁化敌。”
“陛下,您可曾想过这龙兴府的百姓和士兵,他们会不会愿意共存亡呢?”
朔国武帝冷冷的说道:“哼!他们是朕的子民!他们不和朕共存亡!又和谁共存亡呢!”
“还有一件事情。臣认为应当和陛下说清楚!”陈宫笑着说道:“所谓武帝也好!文帝也好,他们都是谥号!都是在死后被后人给予的!陛下你还是活着,怎么就能够称为武帝呢!”
武帝听了陈宫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冷冷地盯着陈宫,似乎在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最终,他冷笑了一声,说道:“想不到你们大成之人,都是一些有心眼的人。”
“朕明白你的意思,一方面,你是在暗示朕还不配称为武帝吗?另一方面,你是在嘲笑朕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陈宫微微一笑,抱拳道:“陛下勿怪,臣只是觉得称呼陛下为武帝还为时尚早。而如今,我镇北军已经来到了龙兴府城下。龙兴之梦已经破了,还希望陛下早日从梦中醒来,做一个安乐侯。”
武帝听了陈宫的话,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陈宫说道:“或许,你说的有理。但是朕告诉你,朕只会站着死!绝不会跪着生,今日朕便是要堂堂正正的做这个武帝!你们谁都不要想着让朕屈服。”
说着,武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陈宫看着武帝,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
知道武帝已经下定决心,再多劝也是无用的。
武帝笑罢,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来人,送二位使者出城,同时传朕的命令,取朕的铠甲来!朕要留在这里与镇北军决一死战!”
侍卫们闻言,纷纷躬身领命。
武帝缓缓的走下台阶,来到大殿中央,眺望着窗外。
他知道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这座皇宫了。
…
看着陈宫和庞德返回军帐内,孟羽不由感叹自己的插眼计划失败了。
不过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早有预料。
而听了陈宫和庞德的汇报之后,孟羽也微微点了点头。
孟羽都有些后悔,他应该直接让庞德当兵团长,在大殿上直接召唤出大军,在宫殿劫持了朔国武帝。
不过,他要做的是让武帝心悦诚服的认输。
要让他明白,不论是哪种方式,他的结局都是必死无疑。
庞德说道:“主公!说到底!这家伙太要面子,就是不想投降!我觉得他可能会拼死反扑的。”
孟羽忍不住笑着说道:“这武帝和蒙余乞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对蒙余乞来说,他的利益和性命最为重要,如果当时蒙余乞和武帝一样要面子!也许蒙余乞就直接折在京华府了。”
既然朔国武帝不愿意投降,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直接开战便是。
扫视了一眼面前的诸将领,孟羽逐一发布了命令
同时,他要求诸将所统领的各部人马今夜务必要进行好好的休整,在明日准时开始攻城。
看着面前的诸多将领,孟羽不禁感慨,如今的他已经不需要亲自上阵,只需要在大营中坐镇,等待战果即可。
不过,让孟羽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的大成在风起云涌中,已然有势力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
西凉王内,下人们来来往往,一片匆忙。
只因为今日,西凉王郑天雄要返回西凉王府,同时要设宴款待众将士。
郑天凯看着下人们往来忙碌中,却是一脸的凝重。
只因为在这小小的西凉王府内也已经疑云密布。
西凉王妃闭门不见客,而在西凉王府内却又连续发生数起命案。
管亥在身侧跟郑天凯说道:“二爷!昨天晚上,西府院内的侍女又死了一个。衣服被扒光,生前还被进行了侵犯。”
郑天凯点了点头:“但人还是没有抓住,对吗?”
罗艺忍不住说道:“在戒备森严的西凉王府,数名侍女被接连侵犯,还死于非命。传出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说到这里,罗艺看向郑天凯,意思很明显已经有了目标。
郑天凯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再说。
因为这件事情不论谁出头,都不能是他出头。
如是他把矛头指向了郑永,他的哥哥郑天雄会怎么想?
罗艺看着郑天凯,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二爷,王爷会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找出真凶。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否则的话,谁都可能被怀疑,这次是最可怕的。”
郑天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对着管亥说道:“罗艺说的没错,我们要找出真凶,还这些无辜的人一个交代。管亥,我给你安排一些人,这件事情交给你了。”
管亥点了点头,便离去了。
只剩下郑天凯和罗艺,二人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