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颜色微微泛黄,全部用英文书写。刚巧江欢大学主修英文系,所以除了极个别单词因为模糊潦草看不懂外,江欢可以很流利的读懂这本笔记。
笔记主人名叫泰勒斯威夫特,是一名英国人,而这刚好和地球上光明会第一个消失的变异者名字吻合,下边是其中的部分节录(已被笔者自动转换成中文):
shit,我这是到了哪里?上一秒还在和杰森喝着下午茶,聊起第五大街昨晚发生的趣事,下一秒就掉进了一坨粪堆里,圣母玛丽亚。
今天我在山上杀掉了一头狼,我喝了他的血,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个东西存在,它渴望杀戮,这应该是我融合掉的那颗种子的原因吧。
今天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七天,我终于走出了群山,我在一条大河前发现了一个人类,我杀了他,喝掉了他的血,把他撕烂了。
我发现了一个部落,这里住着一群原始人,晚上我要抓一个回来。
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我杀了他。
今晚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来找我了,很奇怪,尽管语言不通,但她能理解我的意思,我们进行了交流,她安排我住在一个部落后边的山洞里。
这个女人是魔法师,她能从手里变出蓝色的火焰,我快被她烧焦了。
种子昨天再一次变异,我的身体更强了,我几乎完全变成了一头狼了,我知道,在生物学上这叫返祖。我竟然可以从嘴里喷出火焰了。但是我的杀戮欲更强烈了,我昨天咬死了一个山头的动物,并且把他们统统撕烂了,碎肉丢了一地。
~~~~~~~(从这里,蓝色笔迹变成了红色,估计是钢笔水用完了,换成了其他颜料)
我再次找到黑衣服的女人,她已经打不过我了,但我还是放过了她,毕竟她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懂我的人类。我听从了她的建议,决定向西走,她说那里有能讲英语的人。
我能驾驭空气中的风元素了,我想我已经是一个魔法师了,这样能保证我向西的路程更加顺利。
今天,我终于在沙漠里守到一个地球上来的变异者了,他是个法国人,刚刚觉醒了种子的力量,我吃掉了他,我更强了,看来找到变异者,吃掉他们,是一条变强的捷径。
我身体里藏了一个魔鬼,它要吃掉我。my,god!
明天就走,去西方看看能不能解决掉它。
种子正在控制我的身体,它也快要试图控制我的思想了,也许明天就会的。
笔记到此为止,后边留下了几页空白,江欢慢慢合上了笔记,把它贴身藏好。笔记内容初看离奇,越往后看越添惊悚,此时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有着严重暴力倾向的狼人泰勒至少变异了五次,到最后身体几乎被种子夺舍,自己呢?已经变了两次了,离五次还远吗?
田乐那个杂碎变得比自己只多不少,你小子自求多福吧,欢哥狠狠的想道。话说,也不知道他是以何种方式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定比泰勒更惨吧,但愿吧!一定的!
江欢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再找到伟大的大祭司问问清楚的好。
只是貌似有一点尴尬啊。
再次回到大祭司住的屋子,江欢咧了咧嘴角,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婆婆,我又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拯救世界的任务我还是可以接一下的。”
对面冷冷的回道:“不为难吧?”
“不难,不难,一点不难。”欢哥赶紧接道。
“看来,你已经知道那个狼人后来变成了什么样子了。”
欢哥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大祭司缓缓地站起身,来到江欢的身边道:“你跟他不一样。”
“当初大帝统一了太古大陆以后,没有休养生息,安抚好臣民。而是错误的采纳了谋士的建议,竟然同时向西奈大陆和北冰大陆打起了侵略战争,导致后方空虚,被叛民攻进皇城,屠民百万。遭人背叛的大帝被逼自杀,大帝的追随者也被迫害追杀,导致当年强大的太古帝国亡国。”
大祭司眼角含泪,慢慢跟江欢讲起这个大陆少有人知的历史:“逃亡中的先祖们意图东山再起,他们就将各自家族的血脉力量或特殊印记封印起来,并将他们放逐进宇宙当中,希望有缘人能够凭借这些传承回来推翻篡位者,为大帝复仇。”
“在漫长的岁月中,不时会有传承者返回这片大陆,他们有的刚出现就被当权者抓住杀掉,有的藏了起来默默积蓄力量,期望有一天能推翻暴政,再次组建太古帝国。”
“可惜的是并不是每个传承者能够用好这些传承,三十年前出现在这里的狼人就是这样的例子。他的武道更接近炼神,他被传承中的黑暗力量腐蚀,如果后来没有意外,他应该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沦为了一具只知道杀戮的行尸走肉了。”
大祭司看向江欢,“你的武道传承更接近炼体,目前为止,我在你的身上没有感受到一丝黑暗能量的波动。只要你能在今后找到一种适合自己的炼体功法,正确引导你体内的能量,你就无需担心会被传承控制。”
始终担心自己会变僵尸的欢哥长舒一口气。厚着脸皮问道:“婆婆你家里有没有适合我的功法啊?”
大祭司悠悠叹道:“现在高深的功法大多被权贵藏起,世人想要得到难如登天。小家伙,这要看你自己的缘分了。”
“泰勒,奥,我是说狼人最后去了哪里?”江欢问道。
“三十年前,我劝他去西边的西奈大陆看看,而他走后再无消息传回来。部落这里远离大陆中心,消息闭塞,要打听更多的消息很难。”大祭司摇头,看向窗外。
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金属敲击声,大祭司从衣服里拿出一个海螺,轻轻扣响,先前开门的青衣女子出现,大祭司对她道:“木槿,你去看看。”女子应声离去。
很快,一群人用担架抬着一个人来到小屋门前,人群中传来哭声。有人大喊:“大祭司,求求你救救萨都啊。”
江欢一下窜到担架前,却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仰躺在担架上,胸口处破开一个大洞,不时往外涌出一股股鲜血来,看身形,正是萨可汗的儿子萨都。
大祭司此时来到跟前,抄起萨都的右手手腕,很快放下,摇了摇头。
远处奔来一个少年,看到哥哥惨烈的样子,目眦尽裂,对着一边的几个汉子喊到:“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几个同样受伤的汉子含泪说道:“我们去长山捕猎,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黑熊部的罕烈,他们抢夺我们的猎物,我们寡不敌众,萨都队长跟他交手时被他们围殴成这样的。可汗族长已经带人过去了。”
“啊”,少年大喊一声,向远处奔去。
江欢唤来裂耳,飞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