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三日月不断的诱导下,被被恶狠狠的盯着三日月咬着牙说道:“凭他将你我的兄弟折磨到碎刀,凭他为了一己私利背叛我们。”
“背叛我们?”三日月抓到了关键点,我们指的是谁。
“是啊,我们!为了胜利我们死了多少人和刃,现在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了,结果他们却想要掐灭它。”
被被越说越激动,恨不得马上冲到审神者面前,将他大卸八块。三日月也顾不得这话里的信息,急忙加大力气按住他。
“三日月,帮帮我,亲手解决掉自己的兄弟同僚,真的好痛苦啊。”被被哀求的看着三日月“我不要胜利了,我只想和大家幸福的生活。”被被呢喃着说。
三日月听着这前后不一的话,看着被被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他恍然明悟这是被被在不同时期所经历的痛苦————审神者的投敌以及亲人被折磨。
三日月伸手将被被轻轻抱进怀里,一遍一遍的安抚着他,直至他不再那么激动。被被从三日月的怀里撤出“三日月,对不起我太激动,审神者身边有太多保护他的东西了,我们应该徐徐图之。”
“哈哈哈,冷静下来了吗,看来老爷爷还是有点用的。”三日月拍了拍被被的脑袋,被被将脸凑近三日月盯着他的脸好半晌,然后抱住了他。
被被在三日月的耳边轻轻地开口:“三日月长的这么好看,要小心,如果审神者要和你独处千万不要答应啊。”
听着耳边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声,三日月将被被抱起轻轻的放...哎?放不下,被被的胳膊死死的抱住三日月的脖子,扯都扯不下来。
于是这一晚两人就这么彼此缠绵着睡了一晚。
——
被被的回忆结束,他现在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羞耻了吧。还有昨晚他说的那些话怎么那么耳熟呢,哦这不就是他发刀用的剧本吗,靠靠靠,三日月可千万别当真啊,
被被急忙寻找三日月,发现屋子里已经不见了他的人影,三日月已经离开了。被被突然想到三日月走时和他告别来着,他说啥来着,好像是......‘我去天守阁’,天守阁三个字不断的在被被脑海中回荡。
夭寿了,三日月你可千万别当真啊啊啊啊,被被冲出部屋向着天守阁快速前进。碰——被被气喘吁吁的推开门,打眼一看就发现天狗表情严肃,两人之间的气氛凝滞。
完了,被被在心中哀嚎,“被被你来看看。”天狗递过来一份文件,被被伸手接过,仔细一看。哦豁,突然就不慌了呢,文件上写的赫然就是世家为了利益暗中勾结溯行军。
被被细细一琢磨,这不是和他曾经一个剧本撞上了吗,恰好还就是昨晚上说的那个。“大人,这是时政那边送来的吗”被被看着天狗道。
“时政!”天狗冷笑一声,面上带着不屑,“这是我那边的暗线递过来的情报,至于时政怕是还被人蒙在鼓里。”
被被听到天狗的话近日以来得到的线索一一在脑海中浮现,最后形成两个字“派系?”
天狗赞赏的看了一眼被被,“没错,时政背后的家族现在已经开始形成派系了。”
被被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知道自己已经摸到核心点了。
“那…我们是什么派?”被被突然想到自家婶婶也是世家继承人呢。
天狗看了一眼三日月,三日月开口为被被解释:“目前时政分为两个派系,一个为浊派,一个为清派,天狗大人的家族是清派的。”
“浊派就是投敌的。”被被开口说道。
“对,只是目前我们的线报只说了投敌,至于其他的.…..”天狗眯了眯眼,心中怀疑他们还涉及了别的,例如宗三说的刀剑实验。不,不是怀疑,他基本可以肯定这和他们有关。
人为转换溯行军,和溯行军勾结,这不就串起来了吗。天狗心中对这件事有了成算,他将自己的分析说与被被和三日月。
“如果宗三的事和他们有关,那上次的清剿任务是怎么回事。”被被有些疑惑,浊派的人不是应该将他们的据点藏起来吗。
“应该与上次万屋有关吧。”三日月不愧是千年老刀,一语就直中要害。
“上次万屋的事闹的有些大了,不少婶婶和时政联系,其中不缺乏我这种世家之人。再加上宗三原来那个审神者嘴不严,多次泄漏口风。他们一箭双雕既解决掉一个不听话的棋子,还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叫众人不再追查此事。”天狗将那群人的心思摸的透透的。
——
“怎么样,清理干净了吗”
“你放心,时政已经结案,没有人怀疑。”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不同的本丸,黑暗正在角落里野蛮的生长。
——
“哇!有被鹤吓到吗?”鹤丸猛的出现在眼前,被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被被心中烦闷极了,自那日天守阁之后,他就不断的回忆着自己的剧本,他心中总有种莫名的预感,这个世界是自己的剧本衍生出来的。
“被被。”被被猛然惊醒看着离自己极近的脸,连忙伸出手将鹤丸的脸推开。
“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干嘛。”被被小声嘀咕着。
鹤丸轻笑了一声,叉着腰认真的对被被说:“不要让自己的心死去啊。”
被被一下就愣住了,随后对鹤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当然了,别小看我啊,我们可是本丸的恶作剧双雄。”
鹤丸耸了耸肩,看着已经恢复精神的被被,再次奔跑在本丸的屋脊上。被被看着鹤丸,他身上被风扬起的宽大衣袖,像起了鹤翱翔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