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鹂惊呼一声就被掉了下去,她还没来得及抓住什么。
桥上颜妃自己也被吓到了,倒是君九羡脸上表情都没变看着明黄色的身影跳下去救人。
宗政申本来便被白鹂一张脸晃乱了心神,但因为白鹂的身份只能努力克制。从宴会上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坐在这里,没想到居然还能遇见她。
宗政申湿漉漉地从水里爬出来,怒冲冲道:“君爱卿,你就这么照顾你的妻子?”
君九羡不卑不亢地跪了下来:“臣不敢,只是白氏虽是臣之妻,颜妃却是皇上妾侍,臣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实不敢与颜妃娘娘动手。”
“你不敢?朕敢!”宗政申眼睛都红了,他将怀里的女人死死地抱着,吩咐内侍道:“黜去颜妃封号打入冷宫,至于君爱卿,南方边境蛮族来犯,朕就让你做将军去边关吧。”
君九羡犹犹豫豫道:“臣领旨谢恩,只是白氏……”
“如若能使南境太平,君爱卿就是功臣,朕自然会替你照顾好你的家眷。可若是君爱卿不幸殒命,朕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也会替你照顾好遗孀。”这言里言外之意竟是要明目张胆的霸占?
饶是君九羡都忍不住额头青筋直跳,这天下有这样的君王吗,他这样的该是天下的君王吗?
只是……君九羡最后还是屈辱的跪了下来:“臣,谢皇上照看之恩。”
君九羡这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倒是让宗政申放心了不少,看来这不应该是一场算计。
颜妃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扑上去死死抓住宗政申的衣角:“臣妾不服!她不过是臣子的妻子,妾身却是皇上的女人,可皇上为了她如此责罚妾身是对他有什么企图,还是对妾身不满?”
“皇上,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是不是因为她像一个人?”颜妃的声音越来越大,吓得在场所有人都垂下头去,不敢多语。
宗政申怒道:“赐死!”
竟是连这条命都不肯留了?
第二日早朝,君九羡就接到了宗政申令他出征的圣旨,趁着君九羡进宫上朝之时,陆青妍派人想了办法塞了一张约他见面的纸条到他手上。
但君九羡不知是没有看到,还是看到了却不愿意过来,他并没有过来,而是选择在两日后直接收拾了行囊点兵出征。
事实上君九羡确实受到了那张纸条,他并没有因此来见陆青妍,也没有给她传什么消息,只是将手里的那张纸叠好放在心口处,口中喃喃道:“青妍啊,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回来。”那一瞬间,他目光流转中是白鹂从未见过的深情。
而事实上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对那个名义上的妻子白鹂产生过一丝一毫一旖旎的绮念。他心之所想很早就被锁在了高墙之内,无法相见。
君九羡前脚刚走,后脚宗政申就以白氏与皇后一见如故,他要替赫连将军保护妻室的名义,将白鹂弄进宫中。
陆青妍:呵呵,想勾搭就勾搭,还要接着自己的名义去恶心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