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陆青妍登基之后,花夜雨和花夜霜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了。
身边伺候的那些侍从也是一问三不知。
陛下在哪里?――不知道。
陛下在做什么?――不知道。
陛下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如此两天,花夜霜就有些着急了,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期盼着一个人快点出现在自己眼前,哪怕日后面对的是与之相反的另一种情景。
花夜雨比起花夜霜淡定多了,他这两日吃得好睡得好,甚至比从前多用了半碗饭。
看着花夜霜无精打采的样子,花夜雨也不好受。夜里,花夜雨从宫外抱了一坛好酒和花夜霜对饮。
“你现在有有什么不开心的,喝两杯就好了。一醉解千愁嘛,一醉不行就两醉,三醉,四醉什么的。”花夜雨对上花夜霜这个哥哥关切道。
其实他们两人相差无几,花夜雨倒时常将自己当哥哥了。
花夜霜伸手接过花夜雨抱过来的酒坛子,笑道:“你向来不善饮酒,喝一点就醉了。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一坛好酒,还以为你是想给自己一个人留着的,没想到你还舍得拿出来和我一起喝。”
花夜雨笑道:“哥哥得了好东西也都有留给我一份的,我哪里会瞒着哥哥吃独食?”
“什么吃独食?”花夜霜摇了摇头,花夜雨可做不来这样的事:“喝酒就喝酒,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花夜霜端起坛子倒了两大杯。
一杯一杯,人也渐渐醉了。
“怎么样,我这个做弟弟的眼光可好,我说她能做到的,她就做到了。”半醉半醒的花夜雨比平时柔和了许多,隐隐朝着花夜霜的性子发展。
花夜霜听到他这样说只是扯了扯嘴角:“如果这样她都做不到,咱们当初也没必要留在这儿了。我只是没想到她心里也是有成算的,我们名义上算她的师父,倒是没教她什么,就给她跑了几次腿。”
花夜雨又喝了一口酒。
花夜霜继续道:“现在她这个皇帝当的也挺没意思的,手底下什么都没有,就空挂着一个名头。”
花夜雨挑了挑眉:“你别说她如何如何,只要我们是事了就好。原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哪怕偶尔走在了一起到头来也还是会分开的,想那么多干什么?”
花夜雨看的很开,花夜霜却看不开,他抿了抿酒杯,哭笑道:“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胖的像个蹴鞠一样,很多人都说她丑的不得了。我却觉得他挺可爱的,老弟啊,你说你跟我是不是有点像?”
花夜雨顿了顿,道:“殿下赤子之心,哥哥慧眼识珠。”
花夜霜嗤笑道:“你惯会说这些场面话,我是从来猜不透你的真心。”
“然而哥哥一直都知晓我心中所想。”花夜雨将酒杯收了起来:“其实我情愿你永远都不知道,就如同我也不知道你一样。”
这局棋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断然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他不希望哥哥这个时候心软,让所有的付出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