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反应则是:“不舒服咱们就去看大夫,这些野草东西可不能吃,会吃坏肚子的。”
柳氏说着就想把锅里的东西拿出去倒掉,生怕孩子不懂事趁着她没看到吞进肚子里。
林诗语连忙拦截:“娘,这是草药,不是野草,吃了能退热,姥爷教过我的!”
她姥爷也就是柳氏的爹是个大夫,搬他出来能增加柳氏的可信度。
柳氏打小就没了娘,柳大夫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带孩子,所以她是柳大夫找人照顾着长大的。
所以她的爹是个大夫,作为大夫的女儿却没有接触过这一方面的知识。
照顾她的人教最多的是一些女儿家的活计,而柳大夫教女儿的则是简单的认字。
听到女儿的说辞,柳氏果然迟疑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你发热了?难不难受?累不累?快快去躺着休息,莫要累着了。”
她边说着边伸手去摸女儿的额头,她早上感觉女儿的头有些发烫果然不是错觉。
\"不难受的,就是有些发热,喝多点这个就好了。“林诗语指着锅中的水道。
柳氏皱眉,她不愿意女儿喝这个野草煮的水,就算女儿说是草药也不想给她喝。
她姥爷都去世了,到底有没有教过她辨别草药是个未知数,就算教过她,她还那么小又真的能记住吗?
就算记住了,又真的对症吗?
柳氏和村里的其他村民最大的区别可能是,只要家里人生病了,她都是坚持去看大夫。
而村里的其他人,生病要不就熬过去、要不就拿点偏方自己吃一吃、更有一些则是去找神婆或者道士取一道符烧了喝水。
“如果不是很难受咱就不喝了,多喝些开水,等晚点咱们去镇上看看,好不好?”柳氏温柔的说道。
她不敢强行夺走女儿的“药水”,只能细声细语的哄她。
林诗语摇摇头道:“娘,我真的没事,喝完这个如果病得厉害,到时候我们再去镇上吧!”
柳氏当然不肯女儿喝这些东西,又劝了她好几次,最后劝不动了只能由着她来。
她吩咐儿子好好看着女儿,一有什么不适要立马告诉她。
今日分家她和丈夫都走不开的,只能期待一大早能把事情搞完,下午还有时间去一趟镇上。
林诗语拒绝柳氏的原因也和分家相关。
她爹和娘在分家的时候不出现,分到的东西不管多或者少最后都只能默认了。谁让他们不在场呢。
不仅如此,他们不出现的话,会让村里的其他人在背后说闲话,给村民带来不好的印象,这对林安如后续走科举的路很不利。
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的专业很自信,肯定不会把自己给弄没了。
喝完粥的小半个时辰后,一大海碗的药水就被她吞进肚子里面,只待药效慢慢发挥。
“哥哥,我们也出去看看吧!”
精神不错的林诗语不想待在房间里面,大堂里面说话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她就想去看热闹。
她还没有见识过古代的分家是怎么样子的呢!
大堂里已经密密麻麻坐满了人,林老爷子和林老太太坐在首位,里长、村长以及村里德高望重的老者则坐在了他们两个的侧边。
林家三房则各自和他们媳妇娘家兄弟们各站一边,其中三房的人最少,只有林安如夫妇两个,人员最庞大的则是二房。
二房五口之家加上七个娘家哥哥,总人数都快要比上林家的总人口了。
林诗语和哥哥出来蹲在边上,打量着张氏七个虎背熊腰的哥哥。
果然和小说中描述的一模一样呢!
如果说林诗洁是个奋斗类型的逆袭文女主,那么她的娘张氏则是个团宠文的女主。
出生在大户人家,还是家中同辈中唯一的女孩子,虽然很小就被拐,但在养父母家过得也不错。
爹疼、娘爱,哥哥们各种宠爱,除了物质上差了一点儿,哪哪都不差。
长大嫁人后又嫁了个唯命是从的丈夫,虽然那丈夫是个暴力狂,那也是对别人暴力,对她可是好得不得了,就算她和别人生了个女儿,丈夫都没有打过她。
等到小说后期那就不得了了,上有亲生父母疼爱,下又女儿撑腰,自己又多了一个疼爱她的实权丈夫,这人生可不就妥妥是玛丽苏团宠文女主吗?
林诗语对着二房的方向发着呆,却被林安祥的高声怒喝给弄回了神。
“不可能!”林安祥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家里面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银子?”
不仅是他,就连大房的林安吉也有这个疑惑,只是他的性格做不出来当着那么多人面去质问自己的父母。
原来是分家的时候念出来的清单,原本一切都念好好地,毕竟家里面就那么点东西,他们都门儿清,唯独这银子,只有林家二老知道。
而林家二老公布出来的银子金额很明显低过他们的预期所以才会有这一幕。
“你们两个是不是..........“林安祥食指指着二老然后又指了指林安吉和林安如。
你们是不是想把银子昧下来,偷偷补贴给大哥和三弟。
他的未尽之余不说出来,但是被指着的林家二老却清楚的体会到。
林老太太被他指着一脸平静,好似个局外之人,只是平静的脸上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的不悦
林老爷子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怒不可遏的狠狠拍了下桌子,但也仅限于拍桌子。
屋里屋外都是围观的外人,他不可能在这种场景动手的。
林安祥也知道林老爷子的性子,一脸不怕被打的小人得志样,差点气的林老爷子把那口老牙咬碎。
“家里的银子就那么多,不信就自己去找吧,你能多找一个铜板出来,找出来的都算是你的。”
林老爷子说完扭开脸,他怕再见这儿子,自己忍不住当着那么多人打他。
林安祥却不接林老爷子的话:
“爹你别想糊弄我,若是你真的把银子藏起来了,我就算把家掀了,都不可能在家找到一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