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的一番行动就够三房的两个孩子够吃一壶了。
特别是林博文,白天在他娘亲的鞭挞下,人都晒黑了一圈。到了晚上他爹还要对他进行思想升华教育,人又瘦了一圈。
至于林诗语,林安如和柳氏都没有给她任何的任务,只是医药这一方面的事情,整个林家就她自己一个人懂,所以她逃不掉的,该累还是要累的。
日子就在忙碌中度过,柳氏所担心的事情在这期间一直都没有发生,仿佛林老爷子找林安如问话的场景没有发生过一样。
“管他呢!”
随着家里的收入越来越多,又或者是这些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的原因,柳氏急迫的心情变得平缓多了。
没空想东想西的她,现在一点都不好奇林老爷子怎么就不来继续找丈夫说这事了,有这时间胡思乱想还不如多采摘几棵草药。
柳氏过得充实,林诗语也不赖,只不过比起柳氏顺心如意来,她却有点糟心。
事情的起因是拿药回去熬的村民回来复诊,却被诊断出肚子还有残留的蛔虫和虫卵一事。
那几个村民一直闹着要退钱,说他们林家骗人之类的话。
林诗语能惯着他们吗?当然不能惯着了。
她交代的医嘱没有好好遵循才造成这种事情发生,现在过来怪她医术差,怪她骗人,这是哪来的道理。
她人小,但是力气大,在争执中没有受到什么伤,反而把闹事的村民都丢一边去了,最后林安如带着同族的村民过来镇压下去。
当时的场景闹哄哄的,被丢到一边的村民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丢到边上的,等他们回神的时候,面前就站着一排排林氏宗族的人。
在绝对实力压迫之下,没有几个人不冷静的。
山田村的村民第一次看到了林安如强势的手段。
任何想闹事的人直接打到不闹位置,想要退药费的人那就过来好好说道说道。
完全没有治疗效果的,退!吃了药有好转的,不给退!
想要闹事?
看看他们林氏一族人的锄头同不同意。
那些人心有不甘,想要理论,林安如却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有没有好转你们自己感受得到,有没有按照医嘱,你们心里也是门清。就算你们想隐瞒,我女儿把脉也能看得出来,我就问我女儿说的可有偏差?”
林安如如炬的目光扫视着闹事的人群,被看到的村民下意识的移开脑袋,眼神闪烁着。
围观的村民一看这情景,就知道他们心里有鬼,林氏中过来摆场面的人也看得分明,一时间腰板挺得扳直的。
“你们这几个。”林安如指着闹事的村民:“钱是不可能退的,药都被你们熬来喝了,你们也没办法退回来给我。你们想要继续治那就交钱继续买药。不想治,那就回家自己受着,或者是找其他人治。”
那几个人不服气。他们的认知里,药是喝了,病没有好,那就是开药的那个人的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们现在保持沉默,只是他们人少,闹不过不得不低头而已,如果林家现在的人少起来,他们还会继续闹的。
一日没有闹到钱退回来,他们就会一直闹,这种方法百试百灵。
林安如哪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些什么啊,他在这村子活了三十年,村民的做事风格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我丑话说在前头,想要继续闹事的、或者出去散播对我们家不好言论的人,被我查出来,你们这些人以后休想再来找我女儿看病。”
林安如这话说得理所当然,自从知道女儿的医术很厉害之后,他的底气就没有低过。
可村民们不知道林诗语的医术了得啊,只以为她就会一个治疗蛔虫病的方子。
因此,林安如的话一出来,围观的人群就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也不知道林安如哪里来的底气说这些话。
有脑袋瓜子灵活的人一下子就猜到了林诗语不仅仅是懂一个病症的人,心里立马就把林家放在了不可得罪的人里的那一挂。
管他穷的还是富的,没有几个人是不怕死的。
但是现场的更多是认为林安如在虚张声势,包括林氏宗族的那一些人。
只不过他们是过来给林安如撑场子的,别管心里想着些什么,表面上都是一副“对对对,“他说得对”的表情。
闹剧在闹事人的不甘眼神下暂停一段落。
“他们还会回来的,需要帮忙再叫我们,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彻底解决的为好。”
村长之子林世杰对着林安如说完这话,就带着林氏宗族的人呼啦啦的退了出去。
山田村就是个杂姓村,真个村子并不团结,四个姓的村民以自家姓氏的为首。
林氏一族也是如此,只不过比起其他三个姓氏,林氏宗族更加团结,人丁也更加兴旺。
正是因为如此,林氏的族长才能把村长这个位置坐得稳稳当当的。
当林安如一过去和他们说有人在他们家闹事,林氏的族人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赶来撑场面。
这是林氏族人的团结力,也是林安如的人格魅力。
不要小看一个能借半条村子银子的人。
“诶,果然无论在哪个朝代,医患关系都好烦哦!”
见人都走光了,林诗语小声的抱怨着。
“别贫,说得你好像经历过好几个朝代一样。”
林安如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瓜子交代道:“这段时间不要出门,免得有人不长眼。”
“我是无所谓啦,倒是娘和哥哥要注意些。”
林诗语基本都是在家干活的,能让她出去基本就是柳氏把附近认识的草药摘完了,然后让她出去教她辨认新的草药。
认完了后,又无情的把她给赶回家了。
按照柳氏的话“女孩子就应该在家躲着,养得白白嫩嫩的才惹人爱。”
“我会和你娘说的。”
“那也不能一直躲着吧,事情总要解决的。”林诗语突然反骨了一下,驳了林安如的话,随即故作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归根到底都是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