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权没反应,卓宏朗更是想要去扒拉白权的裤腿。
白权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眉峰一凝,一个后退躲开了。
“扔出去,脏死了。”
闻声,易水带着人架着卓宏朗往外走。
“还有那个!”
“是。”
白权眼神一凝落到了卓夫人身上,嫌弃的看了一眼。
这会儿的卓夫人还没缓过劲儿呢,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
易水是跟着白权回来的,自然连他带着的人也回来了。
这会儿一个个训练有素的站在白家老宅门口,气势逼人。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白权的眼神都变了,这是哪里出来的人,手段这么狠辣。
看着废物被丢出去,白权潋了潋眸,视线平等的落在在场的每个人身上。
“白家可不是能让你们随意看戏的地方,如果大家是来祝贺我祖父的,欢迎。
但要是存了别的心思,诺,那就是个例子。”
自始至终她的语气和表情都是那般淡定平静,她的语调并不高,却隐含着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力量。
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但笑意不达眼底。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
“白小姐,说笑了,我们就是来祝贺白老爷子寿诞的。”
“呵呵,是啊是啊。”
众人的恭维声纷纷响起,开玩笑,刚刚那血腥的场面又不是没看到。这会儿傻子才往上撞呢。
白权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唇。
宴会继续,白梁泽夫妇也去招待客人去了。
梁茜看到了白权有点儿不太敢上去打招呼,虽然知道她身手厉害。
但今天亲眼看到还是有些害怕,吓到了。
白权这会儿身上湿腻腻的难受死了,和白景军简单的说了一声,正准备离开,回前院换洗去呢。
忽然一道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拦住了她的脚步。
“白小姐。”
白权闻声回头,一张帅气十足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愣了一秒。
眼前的男人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霁风和煦的味道,和某人的冷冽寒冰完全是两种类型。
嗯,还不错,但比某些人还是差了一点儿。看到美男就不自觉的想多看两眼,还下意识的把他给跟某些人做比较。
“有事?”白权挑眉问道。
看着她一脸疑惑的模样,看来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时翼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很快恢复清明,“白小姐,在下时翼,能否交个朋友?”
时家?京都时家?白权脑海里瞬间浮现对应的豪门世家。
时翼一脸和煦的笑着,伸出修长的手。站在身后的助手神情明显愣了一下,少爷他不是从不近女色的吗?
今天怎么会,而且还是个丑女,助理心中震惊不已。虽然严格意义上也不算是个很丑的女的,但是……
白权低眸看向伸出来的手,琥珀色的瞳孔闪了闪,什么毛病?怎么都是不认识上来就交朋友?我跟你很熟吗?
不远处的池墨看着这一场面有点幸灾乐祸的瞥了一眼闵宴,随后又看向那两人,眼底有着看笑话的心思。
闵宴自然也是看见了,蓝眸微眯,还没等他上前阻止呢。
忽然女孩儿的声音响起。
“不必了,我们不熟,交朋友这个东西,缘分到了,自然就是朋友。”
话音刚落地白权转身就离开了宴会。
时翼看着女孩儿的背影,唇角似有若无的勾了勾,眼底的悻然愈发明显,淡定的收回了手。
“啧啧啧,阿宴,这回你该有危机感了。”池墨支着下巴,“看样子,这家伙对白小姐的心思不简单啊?”
“你看见没,他平时一个连女人都不碰的人,跟你比有过之无不及的人,居然主动伸手要和白小姐握手交朋友。”
“你说这──”
池墨越说越多,完全没注意到一旁兄弟的眼神一片寒冰。
这京都谁不知道,全京都最不近女色的人就是闵家那位二少爷,和时家那位了。
两人并称京都两大和尚,当然了他们也只敢背地里这么说。
站在他们身后的季卫,一整个一脸欲哭无泪,池大少,我求你可快别说了。
没看到主子的脸黑成什么样子了吗?他真的服了。
当下抬手戳了一下他,池墨一愣,还以为是闵宴干的,转头就对上了闵宴那要杀人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吞了回去。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不是,阿宴,那个──”
闵宴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抬步离开了宴会。
路过时翼身旁时,闵宴幽蓝的眼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寒冰与冷漠。
时翼完全不在意,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啧,脏死了。”白权回到房间,嫌弃的吐槽。
易水跟在身后,这时的念巧带着家庭医生赶了过来,看到房间里的易水。
莫名的生出一丝敌意的感觉,感觉自己在小姐身边的位置很快就要被夺走了。
易水只是简单的看了她一眼,根本没当回事儿。
“小姐,你手上的伤赶快处理一下吧。”念巧上前关心道。
“不用了,你下去吧。”
“易水,你也回去吧,查一下那群人,顺便盯着点儿卓家。”
白权转身看着她们下命令道。
“小姐你是说,卓家还会有小动作?”易水讶异的道。
“呵,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还是人,盯着点儿吧。”白权冷冷的说道。
“是。”易水一愣,转身就离开。
“小姐你的手。”
念巧见易水离开,还是有些不心。
“我没事,下去吧。”手臂上的伤,她自己清楚,没什么大事。
这会儿她只想快点儿把自己洗干净。
见白权态度强势,念巧也不敢多说什么,带着家庭医生离开了。
“呼。”白权沐浴完,起身轻呼了一口气。
拿起吹风,随意的吹着头发,吹个半干,她就懒得再吹了。
转身走出浴室,余光扫到沙发上的人,“你怎么来了?”
没回应。
白权秀眉一挑,走向了某人。
刚抬起手,就被一只大掌给捉住了手腕,还没等白权说什么呢,男人直接翻开了她睡袍的衣袖,看着那已经在结痂的伤口。
冷硬的眉峰皱了皱,“怎么弄的?”
白权瞥了一眼,随后一个转身坐进了闵宴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