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无奈一笑,转身走了出去,没多久便又回来了,手里除了一包糖,还有一个包裹。
他拿出一颗糖递给司染,剩下的自己收了起来,司染还不乐意,“怎么就给一颗?”
他解开了包裹,拿出了里头的披风给她披上,“剩下的留着下次哄你……”
司染顿时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哎哟我天!这人说起情话来,还真是叫人招架不住啊!
因为救了这对母女,所以他们不得不耽搁了下来,医馆后堂是大夫自己的宅子,虽然不算宽敞吧,但挤挤也能住,他们也懒得去找客栈了。
大夫一百个不乐意,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好在那孩子烧当日夜里便退了,并且没有再反复。第二日,这帮人便一溜烟的走了,他本以为这回生意算是白做了,没想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枕头底下竟然压着两块银锭子。
这下他心里可算舒坦了。
可看到银锭子下面还压着一封信,信不长,只有寥寥数语,但却看得他后背发凉,浑身哆嗦:医者无类,若是再见死不救,我便砸了你的行当!剁了你的手!
让他浑身哆嗦的不是这些字,而是这封信后面的落款,是一个家族的族徽印鉴,族徽下面有一个无比清晰的大字:司!
司姓并不少见,可能让人如此惧怕的,只有永州司家的司!
洛珩雇了一辆马车,将那对母女一起带上,救人救到底,她们没有生存之计,即使治好了病。无依无靠的,也无法生存。
反正永州很大,容纳一对母女,是绰绰有余的。
“娘,我们去哪里啊?”
絮儿自记事起,就一直跟着柳娘子漂泊流浪,从未穿过暖烘烘的新衣裳,还有这么漂亮的新鞋子。
更没吃饱过肚子。
柳娘也有了新的披风,可是,司染最开始解下来披到她身上的那一件,她没有舍得扔,而是一直带着,如今,它就盖在絮儿的身上。
孩子虽然已经好了,但是因为长期的饥寒交迫,身体很差,是需要十分细心照顾的。从前她没有那个条件,活下去,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了。
“絮儿,我们去永州,日后,那位姑娘,和那几位公子,就是我们母女的大恩人,你要永远记得,只要是他们吩咐的事情,我们都要做好,知道吗?”
絮儿虽然年纪还小,可是颠沛流离的苦吃惯了,也懂得世态炎凉。若不是那位姐姐救她们,她们一定会冻死在街头的。
“娘,絮儿知道了。”
可这一路注定不会顺畅的。
很快,她们又遇到了杀手,见这一行人多了一辆马车,还有些意外。
“司家主,永州城,你是回不去的,乖乖拿命来吧!”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吓得柳娘胆战心惊,她悄悄打开车厢门的一条缝,看到外面团团将他们围住的黑衣人,心中一惊。
“想要我的命的人多了,你算哪根葱?”司染慵懒的声音响起,根本没将这群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