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氏族中人只想着拢权得利,流血牺牲的事,他们是一点都不想沾。
偌大一个皇廷,大敌当前,竟无一人请命,都在互相推脱。
景仁帝私心想着玄晋川刚刚归来,身边多个眼睛替他筹谋,挡挡那些明枪暗箭也好,玄晋北不能去。
可是,眼下却由不得他不想了。
“王爷!前方雪越来越大了,咱们赶了好几日的路,将士们都已经累坏了!咱们歇一歇吧!”
玄晋北已封了宸王,所以如今大家都改了称呼。
玄晋北却大声道,“不行!因为大雪我们已经耽搁了脚程,若是再耽误,还不知会如何!锦屿关已破,靳城又有多少人马能够抵挡西域大军?传令下去,全速前进!偷懒懈怠贻误军机者,杀无赦!”
“是!”
司染也传令,让最近的司家弟子以最快的脚程向靳城靠拢。
进了靳城,一切听从军中号令行事。
“舅舅已经到了靳城,希望玄晋北的大军能尽快赶到驰援。我也已让附近的司家子弟聚拢,能尽一份力便是一份力吧。孟婉也派了人前去,如今的靳城,只要做好防守,等待援军的到来,应该不会比锦屿关难打。”
司染眉头紧锁,从未觉得如此无力过。
她能以一敌百,可面对千军万马,内力也总有耗尽的那一刻。
若是这一仗,靳城守不住,西宜国也就危险了。
骨肉至亲,她不能坐视不管。
“师父,我想……”
司长丰知道她的意思,当下便点头,“去吧!玉楼主是你的舅舅,西宜国是你的母族。为师总不能让你眼睁睁看着西域铁蹄踏平靳城,直捣皇都。那样,中原百姓,也就没有生机了……”
司长丰顿了顿,又道,“可是阿染,你动用了罗刹鼎,内力会时有时无,这是代价。你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我们司家的兴旺,还全系你一人之身啊!”
司染点头,“我知道的师父,我保证,我会平安回来……”
司长丰又看向洛珩,“虽然你们没有举办婚礼,可也是正经拜过天地的夫妻,我的徒儿可就交给你了……”
洛珩郑重行礼,“是,师父!”
两人没有耽误,一人一匹马,带了些干粮,便出发了。这一路上除了换马,根本没有休息。
西域大军经过几日大战,拿下了锦屿关后留下一部分人马在原地休整,各部落首领继续带着其他人马继续往靳城而去。
“我们必须趁着他们援军未到之前拿下靳城,如此一来,他们便无险可守。彰显不过是个小城,不会有很多的兵力,只要拿下靳城,那西宜国,便如同探囊取物了。”
西域塔和部落首领开口道。
他这话立马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
西域环境不好,四处是大漠。他们只能逐水而居,放牧为生。可是,只要冬日一来,天寒地冻,草原上便寸草不生。他们只能靠着杀牛宰羊过日子。
可是,整个部落都指望着这些牛羊,哪里够?
若是遇上瘟疫,牛羊都病死了,他们也只能跟着饿死!
所以部落之间的争斗也从未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