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乃是一天之中最为重要的时刻之一,此时阴阳二气正在交替,阳气开始逐渐上升,而阴气则慢慢下降。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独自站在一片开阔的地方,仰头向天、深深呼吸着周围的空气。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随着每一次的呼吸,他似乎都能感受到体内的气息在流动,与周围的自然环境相互呼应,而体外的灵气也越发凝聚,形成了一个个呼啸的气柱。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沉醉其中,仿佛能够触摸到宇宙间那股神秘的力量。
王木木和轩辕沁轩并肩而立,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个男子,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注视着那片被呼啸的气柱所笼罩的区域,仿佛能穿透这层屏障,看到其中隐藏的秘密。
时不时地,有一些细小的雷电从气柱中穿梭而过,它们如同调皮的精灵,在黑暗中跳跃闪烁,让人忍不住想要追逐它们的身影。
这些雷电虽然微小,但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次出现都引起周围空气的微微颤抖。
唔,我已经接近圣人境,就差这临门一脚,你们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那名男子吐出了一口气,缓缓的转过身形,双眸直视王木木和轩辕沁轩。
指了指温润的月亮,王木木笑了:
在这么好的月色下杀戮,岂不是大煞风景,更对不起嫦娥姐姐。
再说了,你所谓的临门一脚,不过是渡一场天劫,只是我很奇怪,你好像对我们的事情非常清楚,趁着月润风轻,咱们可以聊一聊,有没有兴趣?
金毛犼席地而坐,懒洋洋的仰首望月,看着满天的星辰,勾起了往日的回忆:
你们其实很孤独,虽然你们有家人、妻室、朋友、兄弟,可是这一切依然注定你们是孤独的,我也是孤独的。
一壶酒扔了过去,王木木和轩辕沁轩也各自席地而坐。
金毛犼接过了酒葫芦摇了摇,拔开塞子仰脖灌了几口酒:
啊,太初真一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好酒、好酒,难不成是等我喝完了酒,咱们之间再做厮杀?
王木木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我说过了,今晚月润风轻,咱们只喝酒聊天,杀戮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咕噜噜,金毛犼又接连灌了几口酒:
呃,你们投胎投的好,轩辕三祖的运气也不差,若是没有古竹从中打横,也许本纪元就会改写。
金毛犼微微摇了摇头,双眸平静的注视着王木木和轩辕沁轩说道:
好吧,正所谓时也、命也、运也,看在这一壶老酒的份上,你们可以说出心中的疑问了。
轩辕沁轩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小宁王醒了,已经从沉眠中睡醒,你当年为什么要选择他?
金毛犼并没有立刻回答轩辕沁轩的问题,而是咕咚咕咚狂饮了几口酒。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金毛犼把酒葫芦放在了膝上:
嗯,以王问天、轩辕无敌为首的六兄弟,悄然打造着帝都大陆,而布下棋局的人就是古竹。
轩辕三祖很强,所以古竹才选了他们三人,或者说选择了你们轩辕一脉。
出生便是半圣之姿,可我缺的是杀戮之心,好在古竹并不关心宁氏一族,他们的事情就由轩辕三祖定夺。
小宁王的武力值仅次于轩辕三祖,他也有称霸的野心,更何况他的肉身、神识也不错,我只能避古竹的锋芒选择了他。
选择,是每一个生灵在修行中最难抉择的事情,当时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金毛犼喝了两口酒,眸子慢慢看向了王木木和轩辕沁轩。
哎,轩辕三祖可谓是通透、也明白舍得,在古竹的帮助下,布下了一个纪元的苍生局,所以你们自从入世以来,才会毫无顾忌的横行于帝州、大罗天。
对于你们的潜力,我也很佩服,小小的战者境便开始渡劫、横推,自小便夺取了天地造化,连那些天上的神灵也是羡慕不已。
金毛犼无奈的耸了耸肩,自嘲般的笑了笑:
那时我便知道,这个纪元的劲敌是你们,可是我也非常奇怪,你们会引出怎样的上神。
轩辕沁轩拍了拍手里的酒葫芦:
如你所愿,很多人都渐渐的冒了出来,你也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金毛犼洒脱的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
是啊,很多秘境我曾探查过,只能快速的培养分身,以此来加快自己的修行进度,无论天命如何,也要与你们争上一争。
金毛犼此时忽然话锋一转,似是知道轩辕沁轩和王木木想问什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皎月:
当然,背后那几双手不只是我一个人,贪婪,是每一个生灵的本源使然,只是我很奇怪,本纪元的天道规则会因为你们而改变,可谓是时也、命也、运也。
王木木笑眯眯的喝了一口酒:
其实你若不与暗渊勾结,此事说不定还有回转的机会,很可惜,你却把天罡三十六秘传了出去,虽然不完整,却也已经污了天道法则。
金毛犼哈哈一笑,咕噜噜灌了几口酒:
交易、这些都只是交易而已,所谓的空手套白狼,会给自身留下莫大的因果之力,得不偿失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对了,不知道这一次你们要如何对付我?
王木木笑眯眯的看了看金毛犼,往自己嘴巴里丢了一颗黄泉圣果:
时间长河是最好的去处,要想把你彻底磨灭,总也要个几十万年,没办法啊,谁让你的分身那么多。
只是我也很好奇,到了你如今的境界,难道还要痴迷于四极五境吗,那些只不过是心魔而已。
待到你的神识稳定、道义通透,自然便会化解心中的魔念,你为何偏偏要执意如此?
金毛犼无奈的摊了摊手:
呃,你们到现在不也是如此,这条路并不拥挤,还可以快速成长,只是为了能够化成人身、人形,我也只能弥补损伤的神识。
哎,欲速而不达,这个道理我也懂,能战胜自己才是真正的强者,这个道理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话说到这里,你们就不担心小宁王趁机谋乱吗?
王木木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怕、怕打不死他,如果不是祖祭灵保留了奶奶的残魂,我们也不知道这些端倪,更不会过早的成家立室。
明白的和你说了吧,你若想渡劫,必须要过我们这一关。
金毛犼微微一愣:
我渡我的劫,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怕我把天劫引到你们身上?
轩辕沁轩哈哈一笑,仰天喝了一口酒:
哎,趁着月色温润轻凉,我们不如就在此睡上一觉好了,醒来的时候,就是决战的时刻。
金毛犼缓缓的点了点头:
也是,反正现在身处于时间长河,所有的空隙也已经被你们封闭,醒来之后酣畅淋漓的打一架,正好可以舒松舒松筋骨。
轰隆隆……
天空中的云层翻滚着,雷声如战鼓般响彻天际,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海浪汹涌澎湃,掀起了数十丈高的滔天巨浪,相互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一道闪电如同银蛇从天空中划过,劈开了黑暗的苍穹,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似乎要穿透时空的屏障,探寻无尽的奥秘。
闪电在时间长河中迸射而起,似要瞬间穿越无数个纪元。
每一次闪烁,都是一个时代的更替,每一次闪耀,都是一段故事的终结与开始,每一次迸射,都见证了古元纪史的变迁和岁月沧桑的洗礼。
金毛犼慵懒地躺在地上,身上的毛发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仿佛阳光洒落在它身上一般,它紧闭双眼,似乎还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
随着迸裂的雷霆,它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朦胧中显得有些迷离,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王木木和轩辕沁轩也笑眯眯地从草地上坐了起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中满是喜悦和期待。
王木木伸了个懒腰,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的目光落在金毛犼身上,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轩辕沁轩则用手揉了揉眸子,眨了眨眼睛,然后看着金毛犼,眼中闪过了一丝兴奋。
金毛犼看着两人,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似乎对他们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它缓缓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然后朝着两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