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墨万万没想到,宗政鹰连他也给关了起来,却把席唯一给单独带走了。
几个人在监狱里大眼瞪小眼,厉少天简直不知道该从何处骂起来了?
想骂宗政墨两句吧,结果宗政墨被扇了一个狠狠的大鼻窦,脸现在还红肿着,而且和他们此刻一个待遇,被下了大狱。
嗯,似乎比他们这群外人还要惨一点。
可不骂,又实在憋屈。
妈的,招谁惹谁了啊?饭都没有吃完呢,就被下大狱了。
白音更是愤怒值到达了顶端,她伸手在和监狱的锁做斗争,发现这锁她开不了,她就直接拿手劈铁门。
“你做什么啊?”
宗政墨着急的立刻阻止她,“你不要命啦?你当自己不是人啊?你把手劈废了这铁门也毫发无损的。”
“你滚开。” 白音愤怒的看向宗政墨,“那你说怎么办?公主被宗政鹰带走了,他这架势分明是要再杀公主一次。”
“你口口声声说保护公主,保护公主……现在公主就是被你害的。”
如果宗政墨不把席唯一带回去,或者对席唯一的感情不要那么夸张,他但凡收敛一点,宗政鹰根本不会猜测到席唯一真正的身份。
毕竟,当年的婴儿是他亲自杀害的。
宗政鹰会怀疑、不信任,任何人。
却唯独不会怀疑自己。
“你们俩别吵了。真正该着急的人都不着急呢。”厉少天意有所指的看向御枭寒。
他出奇的安静,靠着墙,闭着眼睛,好像在小憩。
厉少天忍不住拍了他一下,“你是傻了还是痴了啊?你老婆被人带走了,你居然还在睡觉。你是反射弧太长还没有反应过来吗?”
见御枭寒还没有动静,厉少天直接大吼了一声,“御枭寒,你、老、婆、被、人、带、走、了。”
“我知道。”御枭寒这才不得不睁开眼,他凉凉的瞥了厉少天一眼:“你能不能安静点?”
厉少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知道你还这么冷静?”
“我不冷静有用吗?我也打不开这道铁门。”
“你……” 厉少天瞬间无话可说。
御枭寒继续闭上眼睛休息,“很快就会有人放我们出去的。”
“谁会放我们出去啊?”厉少天根本不信,但又十分好奇,“宗政鹰连他亲儿子都关起来了,我们现在又孤立无援,还有谁能来救我们?”
……
席唯一被带回来后,宗政鹰就一直坐在屋子里没说话,他时而看向她,打量她几分钟。时而又拿着白曦的画像在看。
席唯一则恶狠狠的瞪着他,但他恍若置闻,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渐渐的,席唯一有些急躁起来。
她不知道御枭寒他们被带去了哪儿?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宗政鹰的阵仗又太大了,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宗政鹰,你要抓的人是我,想杀的人更是我。你把其他无辜的人都给放了。”
“无辜?”
宗政鹰拿着手里的画一步一步的走向席唯一,“他们谁无辜啊?是你的丈夫无辜?还是你的哥哥无辜?”
“你……”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席唯一打量着这个屋子。
这应该是母亲住的屋子里吧。
都说宗政鹰毁了母亲的一切,让母亲从宗政皇室彻底消失,仿佛从没有来过一般毫无痕迹,可这里却到处都是母亲的痕迹。
“我想怎么样?” 宗政鹰眼神偏执又恐怖,从白曦的画像上移到了席唯一的身上,“我想你是我的女儿。”
“呸……你可真恶心。”
席唯一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和憎恶,“一个在我出生就要杀死我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做我父亲?”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不就是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席唯一嘲讽的说道,“就算母亲真的背叛了你,就算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那你们大可以离婚啊!”
杀一个女人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算什么本事?
“你闭嘴!”
宗政墨一巴掌扇了过去,他用力之大把席唯一扇的后退了好几步。
“没有谁可以背叛我。”
“你母亲和你尤其不可以。”
席唯一没说话,只是看向宗政鹰笑了。
可她的眼神却让宗政鹰心虚的后退了几步,他的手甚至有些颤抖起来。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二十多年前白曦也是这样看他的。
痛苦不堪的记忆再次袭来,那是他这二十多年来的梦魇。
【宗政鹰,原来你这么想我背叛你啊?那你就当我背叛你好了。】
【宗政鹰,你好好听着,我就是背叛你了,我女儿的父亲怎么可能是你?你哪配啊?】
【闭嘴!闭嘴!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这不就是你想听的答案吗?我现在如你所愿的说了,你又不满意了。】
【宗政鹰,从今以后,不仅我女儿和你毫无关系。我和你也一刀两断。】
【我让你闭嘴!】
狠戾愤怒的一巴掌落在白曦脸上,那是他第一次对白曦动手。
白曦只是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对他笑了起来,却没说任何话。
可午夜梦回,那个眼神仿佛恶鬼索魂一般的缠着他不放。
此刻看着席唯一和她如出一辙的眼神,宗政鹰逃似的跑了出去。
席唯一擦拭一下嘴角的血迹,原本以为今天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却不请自来了。
“小姐,这个药是消肿的。”医生拿着药准备给席唯一红肿的脸颊上药,却被席唯一直接推翻在地。
“少假惺惺的,滚出去!”
“小姐,王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
医生脾气很好,蹲下身子捡起被摔碎的药瓶玻璃碎片渣子,又重新拿起棉签再次试图给席唯一的脸颊上药。
席唯一却突然拿起一片玻璃碎片割伤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瞬间从她白皙,纤细的手腕处溢出来,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医生非常惶恐,就差要给席唯一跪下来了。
席唯一把沾了血迹的玻璃碎片丢给医生,“还王?不就是一个胆小鬼吗?”
“听说血液鉴定是最万无一失的……这玻璃碎片上的血够你做dNA亲子鉴定了吧?”
“需要我再扯点头发或者吐点口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