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
醒来已时过半载,秘境的棉花和稻谷又丰收了一批。
她抬手收入空间,摘下几颗熟苹果带出去。
来到寝宫外,在熹微晨光中练棍,并不是那些剑术、剑招,单纯的挥、劈、扫等动作,只对力量和速度有要求。
崔辰白在她挥动第一下时惊醒,看时间才六点,倒头继续睡了半个小时才起来。
给猫做完清洁工作,又喂奶。
伺候完猫,估摸着院中人快晨练完了,去厨房烧水煮面。
等水开的功夫,先调料,切配菜。
考虑到金主给的菜钱阔绰,崔辰白也不能抠搜,买的都是南海的灵蟹、东海的灵虾,再加上昆仑山中采摘的野生雪菜,底下是朴实无华的挂面。
简简单单的一顿热.汤面就好了。
秦宝怡闻着厨房飘出的香味,动力十足,出手越发狠辣,破空音越发尖锐。
小暴君好好的懒觉都被吓醒了,起床气很重:“喵喵喵!”
骂得很脏。
秦宝怡回首,屈指一弹,给它套上一层隔音罩,另一只手的动作没停。
今天晨练时心思杂乱,一会想着试练塔自己能闯到多少层,一会想着今天是不是能看到储物袋的成品,看到崔辰白出来又忍不住期待香喷喷的面条。
一定要是热热的,才能抚慰她在任务世界熬到冰凉的胃。
到最后她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万次,看到面条上桌,甩了甩麻胀的手臂,边走边拉伸着往桌边去。
她吃面,崔辰白喂猫。
天际初升的太阳照到门槛那,映得整个屋子都亮起来。
静悄悄的,枝头候鸟的啼叫声清晰可闻,喋喋不休。
崔辰白看着桌边的少女慢条斯理吃着,再看自己怀中嗷嗷待哺的猫崽,恍惚之间觉得,这副场面跟一家三口有什么区别?
当即有些哭笑不得。
“你笑什么?”秦宝怡好奇。
碗里只剩汤了,也不怕坨。
崔辰白脸上的笑意逐渐僵硬:“我...我在笑着猫实在可爱。”
秦宝怡盯着他勉强的笑容看了会,低头喝汤。
“天君吃完把碗留在桌上就行,我去厨房找点吃的。”崔辰白几乎落荒而逃。
他怕被听到心声,怕惹金主生厌,然后被赶下山。
不过他那副心虚的表现挺让人好奇的。
秦宝怡接过猫,以指作梳,理顺小暴君的毛发,低头小声说话:“小暴君呀小暴君,快快长大吧。”
幸好小暴君被她撸舒服了,还在睡,不然听到她叫自己“小暴君”,又要闹了。
上课前,小暴君醒了。
看它在篮子里做起了爬行运动把自己累得够呛,秦宝怡没忍住笑出声。
逗弄一会,看到点了,拿起帆布包去上课。
道经课讲得通俗易懂,大家都认认真真地做笔记,临到下课的时候,王行突然提起外面的事,也就是秦宝怡昨天看到的那封信。
“以后每一年,你们抽签去各门派支教一月,今年你们刚入门,便定在七八月。”
铃声响叮当,“下课。”
话音未落,王行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室内的学子跟炸了锅似的议论开。
“我们教?让我们教什么?师长们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该不会就站那,释放威压,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昆仑学府的厉害?”
“然后再告诉他们,我只是代表我们那的中间水平,还有更强的。”
这人说到后面,悄悄瞥了瞥秦宝怡这边。
秦宝怡暂时没工夫听别人怎么想,张怀古三人拿着成品储物袋找过来了。
灵棉制成的棉布柔软素白,阵纹、符文历历可见,这是没有添加隐匿符的。
另外两个分别染上了青、黄两色,饰以隐匿符,表面纯色无痕,仔细地辨认都找不出纹路。
再尝试装取物品,十次只有半次不灵,基本上不影响使用。
果然不出她所料:“成了。”
张怀古三人早就兴奋过了,但此刻听到首席大师姐亲口说出来,那感觉又不一样了。
“师姐,您看这储物袋要如何处置,我们在制作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找我们定,但您放心!没有您的许可,我们谁都没答应,连杜鹃师姐派人来问,我们都婉拒了。”
秦宝怡把储物袋轻置到案上,垂眸看着:“学府的同门既然想要,就优先卖给他们。
只是这些商贾之道要耗费时间精力,耽误修行,你们最好是找些阵符过关的亲近之人捉刀。”
能进昆仑学府的都不是泛泛之辈,秦宝怡实在不想他们把时间放在这些小事上。
张怀古三人心中极为熨帖,抿唇直笑:“师姐格局就是大,我们正有这种想法,捉刀人用我们同门师弟,灵根资质差些,但阵符一道修得极为精妙,我介绍他们过来给咱们做事如何?”
秦宝怡反问:“那岂不是大材小用?”
游玉溪干笑了两声:“他们不要工资...”
秦宝怡一副还有这种好事的表情。
黄停倦接着说:“他们只求得师姐一句指点,一月一次即可,甘之如饴。”
秦宝怡:“.......”
都对她这么有信心的吗?
有点慌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