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教正式开始的第一天，放学后。
许多外地来的学生成片成片地走出校门，用电话手表和家人联系。
“喂~妈妈，我到校门口了，你在哪？”
“......太值了，我觉得要是没来，比失去一个亿还亏！”
“老师的水平完全是我们在电视都看不到了，太强了，昆仑嗳！”
大部分学生是单独走的，他们来自不同的省份，不同的学校，谁都不认识谁，因为年纪小，家里耳提面命不让和陌生人说话。
小部分自来熟的凑到一块谈天说地，扎堆一块走，倒也没有特别显眼，就是容易被误认为是振华一中本校生。
“禾禾，今天上课你听懂了吗？我感觉杜老师讲的干货点太密集了。”
“没太听懂，我录音了，回去要反复听。”
“啊啊啊啊能发我一份吗？真的救命了！”
“你怎么想到可以录音的？我怕老师会介意，没敢录。”
“他们本校的都带了录音器，连老师都带了，你们没发现吗？”
“果然说什么一视同仁，结果还不是本校和外校区别对待，有录音器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说这句话的人刚说完，就遭受旁边一堆人的鄙夷。
“拉黑你了，不要找我说话了。”
“+1。”
“你的心理测试怎么过关的？该不会全程死装吧？”
这人没想到以往无往不利的引战话题居然会被集体排斥，甚至人身攻击。
她想要追上去解释的，但那些人跑得更快。
...
尊凰酒店。
市内包下最高层提供给王在五人住宿。
这间酒店是本地集资，公私合营，主要接待一些政要外商以及修士等贵宾客。
王在拒绝了酒店的餐食，他来之前就服用过辟谷丹，不会吃这些浊物。
“在哥？学府宣布明天正式招新，你们王家今年要去二十多个人呢。”门外有人小声地喊。
王在闻言，叫他：“滚进来。”
“哥，你看。”
这人姓都，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都知道。
手里抱着他吃饭的家伙——平板，里面是各种社交平台账号，加入了各行各业的内部消息群。
专门贩卖各路小道消息，不准不要钱。
王在买过四次，被退了两次钱。
良心有，但不多。
不过这次应该是真的，家族消息刚传递过来，带了二十七人参加昆仑学府试炼。
他是少主，会有具体人员的名单。
“有什么消息？”
都知道绕到王在右手边，点开一个命名为“学府”的文件夹。
界面一转，跳出来无数个分类。
王在甚至瞥见了“王家那些事儿”。
但都知道点开的文件叫“招新那些事儿”，里面任然有无数分类，甚至按类别分成了派系，几乎每个新生都做了背景调查。
都知道让他看清楚这份文件的价值，再往下看，可就要收费了：“你要是包下整个文件夹，收费是五位数的灵珠，单独的新生信息只收五十灵珠一位，总的来说，肯定是包下划算。”
这话也就听听行了。
王家家大业大，难道会缺都知道这种情报人？
家族调查到的资料可比他这小作坊强多了。
王在闲闲地伸出一根手指，往下扒拉两下就没了耐心：“推荐几个吧。”
都知道凑近了些，选择了最新修改的排序，跳出几个特别标注的人。
其中就有秦宝俊，王在一眼就看见了。
“这人就是秦师姐的堂哥吧？说些一般人查不到的。”
都知道笑着：“哎，这秦宝俊本来是外国国籍...”
“这些还用你说？”
“秦宝俊跟秦师姐的关系本不和，但随着秦宝俊这小子的敏锐度还挺高，察觉到咱们这边发展前途更好，果断跑来重修关系，连国籍都脱离家庭转过来了，目前挂在秦师姐的父亲秦光赫户下。”
“继续，这些我都知道，再不说出重点，就滚出去。”
都知道晓得厉害了，嘿嘿笑道：“我们的小道消息怀疑，秦宝俊抱到秦师姐大腿受了指点，新生名额不出意外有他一席。”
“滚出去。”王在冷漠道。
“哎哎哎，王少莫急啊，秦宝俊那肯定有秦师姐的手札，咱们联手搞过来如何？我要复印本就行。”
王在眼眸低转。
都知道趁热打铁：“我的人已经成功接近秦宝俊，加上联系方式，我有三成的把握，要是王少出力，到手的几率至少六成！”
王在看他竖起的手势“六”，若有所思地点头。
抬手从旁边的桌上扔了一袋灵珠给他，没数，但都知道上手就知道只多不少，心想这生意还能做。
乐呵呵的试探：“不知道您这边还需不需要秦师姐本尊的消息啊？”
王在斜他：“废话什么？”
都知道拿开平板，掏出自己的私人手机，里面只有他卖得最好的爆款资料。
【秦师姐（最新版）】
王在从沙发靠背上坐起来，把手机抢过来仔细看。
脸色变化不大，却越看越心惊。
“秦师姐已经不在凡界了？”
都知道回答：“是的，坚国那边卫星曾捕捉到一个模糊的画面，里面有一块过于整齐的黑影，再结合秦师姐管家崔辰白的网购信息，我们推测秦师姐目前定居在地球之外的太空中，不过现在就不一定了。”
“怎么说？”
“我们探讨分析过，坚国接连发射失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倒霉悲催，刚好把卫星发射到师姐家门口了，依师姐的脾气，肯定是要毁掉的，所以前几天坚国只有国外的两处基地发射成功，国内发射的三枚卫星全部失败。
直到前天，坚国国内的卫星发射成功，他们立即发射了第二颗，也成功了，昨天连续发射十枚，全部成功，综上，我们初步断定，秦师姐已经离开了那一块。”
王在微微颔首：“那你知道师姐会去什么地方吗？”
都知道点开第二手资料：“火星的几率更大，月球交给了科研人员开发，火星交给我们修士开发，以秦师姐的脾性，十有八九是火星。”
王在把桌上所有的灵珠都扔了过去，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师姐是不是成仙了？”
都知道犹豫起来，王在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