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漾愣了愣才道,“你是说?你愿意......”
楚然点了点头,有点难为情,“我们就把它当作一个任务好了。”
吴漾宠溺地对着她笑了笑,“嗯。”
半晌楚然又疑惑地问,“可是吴漾,即使我们可以让白玉和玄玉结合产生穿越,可怎么才能去到想去的时间呢,还有我们用什么法子回来?”
吴漾道,“关于怎样回来,那两次我们都是被动地被传送回来,并没有亲吻什么的,而且回来之后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做梦的频率明显减少了?”
楚然,“确实。”
吴漾继续道,“我猜白玉和玄玉本身是可以蓄积能量的,穿越会消耗它们的能量,我们之所以回来可能是因为它们的能量耗尽了,需要重新积累以后才能再开启穿越,所以在积累的过程中,它们可能就没有多余的力量到梦里给我们提示了。”
他又皱了皱眉,“至于要怎么去到特定的时间,现在还真的是毫无头绪。”
楚然道,“雁朝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呢?不然我们回去看看?”
吴漾,“也许会有,那里的线索可能比这儿的还要多一些,总之看现在的情形,我们也只能自己一边找一边尝试了。”
楚然“嗯”了一声,“那今晚我们就试试那个办法,看能不能再回一次雁朝?”
吴漾温柔道,“好。”
下午他们按计划去了不同的山头看了各个品种的茶树,走了一下午的山路,两人回来都有些累。
然而那等待着的试验却令他们的精神一直振奋着。
晚上楚然刚洗漱完便听到了几声敲门声,她知道那是吴漾,心口竟然不由自主地悸动起来。
楚然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给他开了门。
吴漾搬了把椅子坐在楚然床边。
楚然道,“一会儿要是真晕了,你岂不是要在椅子上睡了?”她拉了吴漾的手臂,“来,你坐过来吧。”
吴漾便与她一同坐在床边,深棕色的眸子里光华流转,“楚然,真的可以么?”
楚然眼睛慢慢眨了一下,即是同意了。
吴漾见她披散着一头长发,显得五官更加秀气玲珑,他心里一阵怜惜,克制着自己那逐渐变快的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楚然的脸,他好像花了好久才找到那片柔软,爱怜地在上面轻轻地啄了一下。
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吴漾柔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头晕?”
楚然脸上烧热,垂了眼道,“没有。”她被灼热的气息包裹着,不知道那是自己的,还是吴漾的。她抬眼看着吴漾,“要不,再试一次?”
两人蓦然对视,心中皆已是情难自已,顷刻间他们已经拥住对方,迫切地将对方吻住了。他们吻地不疾不徐,却又深深沉醉其中。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们才沉静地放开彼此。
吴漾微笑着,双目却是有些红,他说,“楚然,我爱你。”
楚然忽然很感动,心说,他是骗了我,但我怎么能不相信他是真的喜欢我呢?
然而她终究还是没能抱住吴漾,再吻他一下,因为那铺天盖地的晕眩之感终于席卷了她。
晕眩之后,楚然果然又看到了那熟悉的床幔。
她有些难以置信,这穿越的方法竟然真的是一个吻。
楚然慢慢坐起身,感觉全身上下都透着那么一股不对劲,直到下了床她才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她的手脚都变小了很多,显然是小孩子的模样。
她心里一阵惊异,照例去拿了铜镜来照,那里面分明是个小萝莉,婴儿肥还很明显,眉间有一点熟悉的朱砂。这点朱砂若是在成人女子脸上便会平添一丝妩媚,而在这小娃娃的脸上则显得她更加天真可爱了。
楚然心道这次的时间提前了,她回到了竹苓小时候,看这样子只有十一二岁。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吴漾,不过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京墨是否已经拜入了本派?
门外传来一个稍显稚嫩的少女的声音,“师妹,快出来练功,已经迟了。”
楚然打开门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站在门口,这少女与楚然印象中的白芷有八分相像,想来便是小时候的白芷了。楚然立即亲切地叫了声“师姐”。怎能不亲切?说来也巧,楚然每次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人都是白芷。
白芷牵了她的手飞跑起来,她们练功的地方在忘忧壁,而忘忧壁则在忘忧主休息的地方。楚然一边跟着白芷跑得飞快,一边问,“师姐,京墨在哪?”
白芷道,“师妹怎么一大早就想着找京墨师弟?他一向勤勉,想必早已在那里练功了。”
楚然心中一喜,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忘忧壁离楚然的卧房不算近,两人跑了好一会儿才到那里,免不了一阵气喘。
所谓“忘忧壁”并不是一处峭壁,只是忘忧主卧房前的一块空地,离峭壁还远。空地上有一块石头,上面刻着“忘忧壁”三个大字,不知是何人何时所刻。
楚然见一众弟子正在空地上练早拳,忘忧主站在前面负手观望。他此时头发还没有变白,容貌自然也要年轻上许多。
忘忧主看到他们两人也并不责备,挥了挥手就让他们入列了。
楚然一眼就看到了队列里的京墨,他的相貌与长大后的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现在看着像是等比例缩小了一圈。小小少年表情严肃,已经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了。楚然不禁有些想笑,“吴漾这是在装严肃保持人设么,难为他了。”
他们打的好似与太极拳类似的拳法,楚然上大学的时候,太极拳是他们的必修课程,因此她还能有模有样地照着比划两下。
反观京墨,楚然暗暗赞叹,可是不得了了,那拳法简直行云流水,楚然都看呆了。
她急着与吴漾对暗号,于是慢慢蹭到京墨身边,把身边的一位师兄挤走了,那位师兄见怪不怪,十分谦和地给她让了位置。
楚然一边学着前面一位弟子的样子比划着,一边低声道,“吴漾?”
京墨手脚不停,面无表情道,“师兄自是无恙。”
楚然,“哎呀,既然是吴漾,好好说话能行?”
京墨终于看了她一眼,“师兄何时不好好说话了,师妹你好生奇怪。”
楚然一愣,心想,难道他不是吴漾?便奇怪道,“刚刚不是还说你是吴漾?”
京墨道,“师妹难道不是问我的风寒好未好全?我病已好,自是无恙。”
楚然心里骤然冷了下去,吴漾没来,那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