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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的情况是比较严峻的,可以说除了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对整个东山的犯罪行为进行打击之外,别无他法。
只有从源头解决问题,其他的事情才能够循序渐进的往前发展,可能过个几年后,一切都会走上正轨吧。
写完感想,刘少光合上自己的日记本,他只来了东山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却看到了这么多的问题。
而且都是出现在表面的问题,这些问题不是一朝一夕产生的,很多事情发展到今天,解决办法就摆在了眼前了。
他不相信这这些本土官员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问题渐渐的浮上了水面,如果不“刮骨疗伤”,只会愈演愈烈。
拉开窗帘,伸了个懒腰,刘少光手倚着窗台,看着渐渐消失的太阳,内心也是思绪万千。
夜晚,对很多人而言是休息的时候,是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后,恢复精神的时候。
但是对那些犯罪分子而言,夜晚,则是他们狂欢的时刻。
虽然有路灯可以照亮城市里那阴暗的角落,却照不亮人的心中。
一块块五颜六色的招牌亮起,他们好像有规律一样,每到一定的时候,就会散发出微弱,但是却夺目的光芒,为这城市的夜色提供那么一丝丝悸动。
招待所的位置很好,距离市政府并没有多远,而且周围不远处也是东山市的商圈,来往行人很多,摆摊做生意的人也不少。
向左眺望,刘少光看到市政府依旧是灯火通明,宛若白天一般,只是不知道里边有没有人在工作。
朝右边看,能看到一幅幅车水马龙的画面在眼眶中出现。
以东山市的人均收入来说,不过每人每个月一千二百块而已。
能做到这么光景,除了歪门邪道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早在京海的时候,刘少光就喜欢在晚上出门转转,看一看城市的喧嚣,白天虽然是艳阳高照,不过却没有什么生机。
大多数人都在为了一日三餐而来回奔跑着,忙碌着。
别看到了东山,他还是有这个习惯,其实也是因为刘少光知道,要想知道一座城市是否有活力,那就要在夜晚去外边转转,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看看这里的人文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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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文啊,你是怎么想的啊?这事是你能做的吗?要是让东叔他们知道了,这事不好收场啊。”
塔寨村三房林胜文的家里,一个长相跟他有几分相似,正皱着眉头说话的人坐在沙发中间。
这人正是林胜文的哥哥林胜武,俩人是亲兄弟,一母同胞,只不过父母双亡,他这个大哥自然是承担了照顾弟弟的责任。
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林胜武在很多时候,总是会把自己代入到父亲的角度,对自己的兄弟林胜文说一些话。
塔寨村自从选了林耀东当村主任之后,村里的经济水平可以说是直线上升,几乎家家户户都盖起了小二层,林胜文家也不例外。
虽然房子盖的不错,不过可能是林胜文比较念旧,用的还是以前的老式的白炽灯,门敞开着偶尔有风吹过,吹的灯左右摇晃。
屋里的灯光虽然昏暗,但是茶几上摆放的东西却十分夺目,引人注意。
换了任何一个缉毒警在这里马上都能看出来,这里放着的东西是什么。
看着自己有些不争气的弟弟,林胜武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没办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是这孩子就是不改,总不能打死他吧。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练的动作,林胜文知道这是哥哥又生气了,自己要是再不表示表示,说不定等会他亲自动手的话,比现在的问题还要严重。
所以直接双膝下跪,双手抱头,低着脑袋,满头金发在这灯光下很是耀眼。
“哥,我错了,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下次还敢。
对别人来说可能不是这样,但是对林胜文而言,这一套他都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已经形成本能了,一看到自己哥哥因为自己的生气。
直接二话不说的就跪在地上,主动认错,保持态度,绝大多数情况下,到这一步了,林胜武都会主动的原谅他,毕竟是亲兄弟,怎么也不能下死手真打啊。
不过这次好像有点不同,按照以前来说,在林胜文跪下不一会儿,林胜武肯定拉自己起来,而且还会面色严厉的批评他两句。
但是这次见林胜武没一点的态度表示,只是坐着一动不动的。
虽然林胜文很想站起来,不过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他属于犯错被罚的时候,首先第一点,态度就要端正一点嘛。
“胜文啊,你这事东叔,华叔和辉叔都知道了,你说你做事情怎么不小心一点啊,搞的现在哪怕辉叔出面都解决不了这件事了。”
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一般,在林胜文的脑袋上炸开,
“什么?东叔,华叔,和辉叔都知道了?那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不管是他哥哥的怒骂还是暴打他都不怕,因为林胜文知道,那不会伤及根本,毕竟俩人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