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菲若的痛哭引来了宋千文与方芝夫妇。
“怎么了怎么了?”
方芝心疼地抱住养女,不停给她擦泪。
宋千文从宋秋池那里得知了赵海河的回应,不由地皱起眉头:
“谁让你们去找赵海河的?”
“他现在必须要把沈月陶追求到手,这事多重要你们不知道啊?”
“怎么还在纵容菲若纠缠不清?”
方芝怨恨地瞪了丈夫一眼。
“自从找回那个扫把星,我们菲若就没顺心过!”
之前的买凶杀人事件,因为流氓头子一直失踪,宋家才能把宋菲若保释回家。
只是宋菲若从此以后不能出境,也不能随意离开h市。
她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女儿,现在因为那个扫把星,几乎跟坐牢一样。
为了吞天局,全家人只能忍着。
没想到忍着忍着,之前一直追求菲若的赵海河竟然也琵琶别抱,为的还是那个扫把星!
方芝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
“咱家现在已经够好了,干嘛非要设那个吞天局啊?”
“要我说,咱就这样挺好,不要再去接近那个扫把星,让海河赶紧回来给菲若认错道歉!”
方芝喋喋不休意犹未尽,宋千文的脸上已经乌云密布了。
宋秋池见状不妙,连忙开口喝止:
“妈,您别说了!”
虽然宋秋池知情比较晚,但他的头脑比方芝清醒的多。
他知道父亲有多大野心,也知道父亲能多绝情。
亲生女儿都能毫不犹豫当成祭品,真把他惹火了,菲若这个养女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宋千文眼神冰冷地看着妻子跟养女,后者在他眼神中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他冷哼一声,对宋秋池说道:
“你去跟你妈说清楚,咱们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屈居一省终究是落了下乘。”
“更何况,吞天局已经布下了,它是一定要吃东西的,如果吃不到沈月陶的气运,它就得吃别的东西充饥。”
宋千文声音阴冷,重重敲击在一家人耳边:
“开弓没有回头箭,是用沈月陶去填吞天局,还是用我们一家的气运去填吞天局?”
方芝闻言无话可说。
宋菲若不敢开口,缩在养母怀中小声抽泣。
宋夏铭站在后面,咬着牙看着宋菲若脸上的泪痕,慢慢握紧拳头。
……
几天后的清晨,沈月陶刚背上书包准备出门,郭佑忽然从后面蹭蹭蹭追了过来。
“姐姐,看招!”
沈月陶听见动静,条件反射地闪身扭腰避开了郭佑飞射过来的筷子。
花园里浇花的老魏头也不回接住直奔他而去的筷子:
“不错,小月陶现在的反应速度又进步了!”
郭佑满意点头,若有所思地看向沈月陶:
“姐姐,记得即使在外面,也要时刻保持这种敏锐反应。”
少年漂亮的眼睛里似有深意。
沈月陶一怔,记住了郭佑的提醒。
郭佑经常能预知到一些东西,他说这话必然不会没来由。
……
K大校门外,保安再一次感到头秃。
之前捧花求爱的那个忧郁的美男子他又双叒叕来了!
赵海河依然是循规蹈矩站在校门外马路边,让保安大叔想赶人都说不出口。
但是围观群众肉眼可见多了起来。
“好帅啊,这是在等女朋友吗?”
“总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
“啊不就是那个学妹的未婚夫?”
“搞笑哦,追妻火葬场真人版?”
赵海河今天捧的是一束蓝色玫瑰,价格更加昂贵。
不知道怎么的,他看见红玫瑰就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个红发男人,本能地就想避开红色的东西。
心底的危机感在不停报警。
每当回想沈月陶安心站在那个红发男人身边的放松状态,赵海河的焦虑就更多一分。
沈月陶的心应该是属于他的!
沈月陶跟赵晏清一同走出校门,看见的就是赵海河求爱大作战第二期。
“……”赵晏清捂着脸,总觉得没眼看。
他也是奇了怪了,赵海河这么一个骄傲的人,一流的美女交往过不少,现在怎么就死磕沈月陶了。
莫非应了传说中的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叹了口气,准备认命去劝退自家堂哥。
“你别动!”沈月陶忽然拉住赵晏清。
作为赵晏清的保护人,沈月陶不希望赵晏清惹恼赵海河。
尤其现在赵海河已经入道,她不希望赵晏清身上出现不必要的危险。
“你放心,你哥最多也就是碍我的眼,伤不了我一根手指。”
赵晏清硬被沈月陶推进了自家的车,一头雾水地被司机带走了。
送走了柔弱不能自理的保护对象,沈月陶松了口气,转过身看向赵海河,眼睛微微一眯。
几天不见,赵海河身上的灵气更浓厚了。
此人心术不正,修道上却的确是个天才。
赵海河远远看着沈月陶,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穿过人群向她走来。
沈月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电光石火之间,她终于发现了,赵海河这厮在模仿令久的笑。
呕——
东施效颦,画虎不成反类犬!
沈月陶无名火起。
她刚想开口说话,忽然眼角余光发现一个人影低着头迅速向她靠近,接着大吼一声:
“沈月陶,你去死吧!”
那人一抬手举起一桶液体往沈月陶头上泼了过来!
沈月陶一弯腰躲过了那桶不明液体,随后一个扫堂腿飞转将那人绊倒在地。
一股极为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
沈月陶眼神一沉:是浓硫酸的味道!
身前的地面上,浓硫酸已经将地面腐蚀掉一层。
她一条腿狠狠压住那个袭击她的人。
对方被她压得翻起了白眼,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臭婊砸!我让你到处勾引人!我让你再也没脸见人!”
狼嚎一般的嗓子,刚刚变声的年纪。
正是她那个血缘上的亲弟弟宋夏铭。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连串动作也就几秒钟的事。
赵海河见状扔了蓝色玫瑰狂奔而来。
“月陶!你没事吧?”
沈月陶懒得理他,伸手拎起宋夏铭的衣领:
“你好勇啊,拿浓硫酸泼我?这就是你的家教?真是个合格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