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刺骨的风,貌似在今天都感觉温和了。
李德庸按捺住心中的雀跃,听着丁高郎给自己介绍着路上正在往会议地点赶的人。
丁高郎怎么说先前都是耿安国的心腹,跟着他在小区里来来往往这么多回,认识不少楼中的小领导们。
华璐和秦时他们一早吃过饭,也跟着来到10号楼。
会议地点还是在10号楼的14层。
昨晚秦时正要进入1602的时候,发现耿安国一家人已经死了,但是家里的客厅中只有3个尸体。
他进去搜查了1602家里面的情况,没有见耿安国儿子的身影。
家里有用的物资被扫荡一空,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抢劫团伙作案。
但这不符合实情。
16楼就在17楼的下面,不可能说发生这么大的动静,而他们家里却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而且家中损失那么多物品,这是短时间内无法搬走的,所以是熟人作案。
最大的可能还是楼里的熟人……
秦时里里外外检查完之后,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测。
17楼今晚都没有睡觉,在等秦时的消息。
这个任务对秦时来说,并不难,甚至可以说小菜一碟,但大家还是聚在一起小酌等人。
今晚的结果着实有些出乎秦时的意料。
但他也不算是白跑一趟,毕竟结果还是自己要的那样。
至于跑掉的耿飞昂,秦时在出来1602之后,追出去看了一眼,应该是早就跑了,雪地上没有留下任何脚印,想要在这种大雪天气里搜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耿飞昂想要在这种大雪天气里成功逃掉,没有人接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等秦时回家后,六人商量一番,决定今天去会议地点看看。
李德庸到达10号楼后,把拿的材料交给门口的工作人员。
今天10楼实行了全面封禁,本来10楼的入住率就不高。
后来决定把这栋楼当作会议楼的时候,这里面仅剩余的4家人,也在小区其他人的帮助下搬到了其它楼层的空房间里。
10号楼的入口前面,站着四位工作人员。
不得不说康文勇这次的会议弄的挺像回事。
其它到会人员能清楚的分辨出哪一位是工作人员,哪一位是参会人员。
工作人员脖子上戴的是蓝色绳子的牌子,参会人员在进入会场后会发放红色绳子的牌子。
而想进入会场需要出示材料。
今天参会的人员,除了28位楼长外,还有社区的5位领导。
一共是33位参会人员,
社区的5位领导不需要出示证明材料即可入会,毕竟能成为社区领导的都是大腕,这里没人不认识。
而楼长则需要出示证明材料,第一是邀请函,第二是当初任选楼长时给的徽章。
这两样东西苏如霜已经全部拿到手给了李德庸。
李德庸把材料给工作人员后,成功进入会场,拿到参会人员的红色牌子。
这一幕被华璐六人清楚的看在眼里。
今天10号楼前面热热闹闹的,毕竟这也算是小区内的大事。
一大清早,小区内得到消息的居民,纷纷下楼来到10号楼前面。
今天的副区长的选拔实行的是民主制,投票阶段需要由小区内的居民进行投票选择。
“去那里。”秦时指了指11号楼的楼顶。
在那个地方可以通过望远镜看到会场的情况。
李德庸进入会场后,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
脑海里回忆起自己这个完美的计划。
本来他就没准备真正的帮助耿安国。
直到昨晚苏如霜来找自己,对他来说可谓是锦上添花。
苏如霜刚开始还想试探的问问他是否正在帮助耿安国。
李德庸看着苏如霜支支吾吾的意思,就知道她想要干嘛。
耿安国在位的这一年里,在刚上任的时候,也就是暴雨时期,为楼内的居民确实办了不少好事。
但是在暴雨后期,直到极寒这段时间,耿安国除了无时无刻想踩着别人登上高位,就是想着牺牲别人为自己谋取福利。
有苏如霜这种不想要耿安国好过的人,楼内大有人在。
他也正是利用人们的这种心思,白天的时候,已经写了100多封信送往小区的每家每户。
至于信中的承诺,居民们只能选择相信。
这就相当于即将溺水的人,你只要给他一根浮木,他愿意相信你说的一切。
现在小区内的人除了吃不饱,有的就连生存中最简单的睡觉,甚至还有很多人做不到。
因为不是每家都有足够多的柴火。
一般人家睡觉的时候,是需要时刻有人守夜添柴,睡觉都是轮流换着睡。
这种时候,但凡有人站出来说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保你们以后温饱。
基本上每个人都会答应。
但是就算他做好了这一切,耿安国的存在,依旧是他往上爬的最大障碍。
苏如霜的出现,就是来助他一臂之力的。
两人当即一拍而合。
商量了最终的计划。
李德庸给苏如霜提供物质上的帮助,苏如霜拿着东西潜入1602帮他拿到想要。
事成之后,他再帮苏如霜拿到她想要的。
剩下耿安国的走狗,由李德庸自己去收服。
苏如霜手里攥紧李德庸给她的东西,迈着沉重的脚步往楼下走去。
自己在耿飞昂那里受到的屈辱,她要亲手拿回来!
现在天色还没黑,苏如霜先回到1601和男朋友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如果只是按照李德庸的想法来,她自己就能做到,但是她想利用这次机会拿走耿飞昂一家的命!
丁高郎听到女朋友说的这些话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如霜。
“霜霜,你……你。”
“怎么,你不愿意?”苏如霜始终没告诉过丁高郎,耿飞昂对自己做的那种龌龊事,她不得不承认,她害怕丁高郎知道了以后,离开自己。
“我……我,我想再考虑一下。”
苏如霜告诉丁高郎的这些话,对于一无所知的他来说,有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