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顾键元摔在了地板上,抓着自己的脑袋,有些尴尬。
等他离开后,李清玄才猛地睁开双眼。
他虽然在睡觉,但常年刀口舔血的生活,早已将他的感官锻炼到了极致。
顾键元一进门,他便已醒来,却没敢直视,略显恼怒。
他喊出他的名字,李清玄顿时心中一动,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亲了他一口!
尽管只是很轻很轻的一点,但这就是亲啊!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李清玄实在无法置信。
李清玄愣了片刻,便站了起来,走进了书房,他点开了笔记本,就见顾键元正捂着脑袋靠在门口。
这倒不算什么,只是出于安全考虑,顾键元家里也有摄像头。
做出这种过界之举的他,已经无法欺骗自己。
他已经触犯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忌讳,而且,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个世界之中,再也找不到任何脱身的机会。
这是何时发生的?是不是大家都在议论什么?
或者更久以前?他不记得了。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那样只会让人想起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不能相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住在他所赐的一切中,住在他的保护伞下,住在这个充满爱心和快乐的天地里,怎么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呢?
道义成为了束缚他的枷锁,他不能违背,否则就会流血。
可是,就是克制不住,就跟中了邪似的,让他无法自拔,不断地想起那个在岛上不能算是亲亲的亲亲,还有刚刚那一次,他鬼使神差的偷偷亲过来的。
想到这里,他放下心来,掏出了手机。
她盯着手机上那些被偷|拍下来的他,光洁的背部,优美的锁骨,优美的身材……
顾键元脑袋里爆发出了一股强烈的喜悦,微微喘息,脑海里一片空白。
一时的幸福之后,便是万丈深渊。
她的手就像一条蛇,缠绕在他的身上,让他无助而绝望。
他落在了坑里,一种失重的感觉让他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量。
既然避不开,就只能跑了。
李清玄也是一脸懵逼,这小子只有十三岁!你才十三岁,就有这样的实力!
李清玄此时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他那么努力地做一个爸爸,就是为了让那个被封印了记忆的爱人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这混|蛋还没长大呢,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李清玄脸色涨得通红,有些尴尬。
看他那怂样,估计是以为自己是他爹,又对自己做了什么,才会这么难受。
可问题是,她还没有长大呢!他的身体,虽然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但他的身体,却是如此的年轻!
李清玄想了想,总感觉有些过不去。
现在看起来,自己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了,不过这可不是自己能够做到的,他可不想和一个小孩子发生关系!
不,不,不能等,十八!
既然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想法,那就以后注意点,不要再去招惹他了。
即便是明知道爱人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李清玄还是觉得很开心。
这是什么轻松的任务?挺好的。
等顾键元长大了,两个人还能恩爱好多年呢!
李清玄打得好算盘,只可惜,她的算盘打得并不好。
将自己完全看穿后,顾键元最终下定了决心,清晨时对李清玄说道:“我准备进一所学校。”
李清玄握刀叉的动作微顿,他问道:“我印象中,那里不是有寄宿生吗?”
“是的。”顾键元没有抬头回答。
“你打算在学校里呆着?”李清玄问道。
顾键元很快回答道:“我要去感受一下群居的感觉。”
“可是……”李清玄有些不情愿,他也听说过,全职学生,每个月只能回来一次,这也太过分了吧?
顾键元回了一句:“此事我意已决,还请你答应。”
李清玄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心中了然。
这是要躲着他吗?
李清玄沉吟了下,最终同意了,算了,住就住着,这样的话,两人分头行动也不错。
顾键元一直憋着,对自己的健康不利,但也不能说出来,只能再等上两年了。
本以为五年时间,应该不会太久,做梦都没想到,居然过了这么久!
从初中开始,顾键元就一直在一中念着高中。
李清玄看着这对十五六岁的情侣,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好让他留在学校里。
经过漫长的等待,顾键元的十八周岁生日到了。
他的生日是暑假,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
李清玄这五年来受了不少苦,如果不是她了解顾键元,他或许还会将他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但现在,他却总是会胡思乱想,谁让她是自己的爱人呢,她要她做什么?
但他也做不到,所以他很痛苦。
等高考完了,顾键元的分数已经可以上大学了,但他不愿意再待在华夏了,他要到另外一个世界,一个远离他的世界,一个可以让他忘却一切的地方。
上中学的头一年对他来说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离家出走,没有亲人,这一切都会让他更加的难受,也会让他更加的渴望,让他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
让自己的情绪变淡?忘了他?那是不可能的,每个月一次的家,对他而言,都是一种解脱,一种是解脱,一种是解脱,一种是解脱。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比之前更强烈的痛楚,以及对爱情的迷恋。
所以,他就跑了,跑回了学院,想要避开他。
这一次又一次,就像是一柄钝刃,悬在他的胸口,不断地切割着他那颗脆弱的心脏。
三年级的时候,他还能勉强接受,但很快,他就从高中毕业了,这段时间对他而言,既是甜蜜,又是痛苦,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再也忍受不住白天黑夜的思念,索性报名参加一个野营,当起了缩头乌龟。
上中学的时候,他就有了离开的想法,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依然想要见到他,无论他如何躲避,都无法减少对他的想念,一个月一次的相见固然让人难受,但也是他仅有的一丝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