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穆子归才收拾好自己,纪遇在浴室还没出来,清姐已经敲响房门!
穆子归匆匆将衣服穿好,然后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笑着上前将门打开。
“夫人,饭菜准备好了!”清姐含笑站在门侧,见到穆子归微微的低了低头。
耳中听到那浴室的水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我给夫人和小姐再加一个汤,夫人慢慢下来就好!”
穆子归还不待开口,清姐已经笑着退了下去,这姿态让穆子归抿了抿嘴角。
她有理由怀疑,清姐大约是猜到了什么啊。
尴尬到想咬人!
等纪遇收拾好牵着她下楼的时候,穆子归望着放在身前的那碗汤。
再看了看已经退出去的清姐,面色微微有些红。
而纪遇尝了口身前的汤,然后眨了眨眼“这红枣是不是放多了?”
她声音并不大,然而穆子归听得清楚。
对着她白了一眼,想了想到底是将那汤喝了。
两人用过了饭,穆子归好奇的打量了一圈“那小孩子呢?”
“睡觉!”纪遇不满的开口。
自家老婆饭后在这厅内走了两圈,原来就是为了找那小东西。
这回答让穆子归一愣,乖乖的坐在她的身侧,想了想试探着开口“她不需要吃饭吗?”
“不需要经常吃!”纪遇这般解释了一句,抬手将人拉到怀里。
“你可以叫她小九,等过了六百岁,学会人类的生活习惯,才能有正式的名字!”
听着纪遇的解释,穆子归呆呆的望着纪遇,想到之前和自己提起来的那句:三百年地宫,三百年暗室。
穆子归无法想象,那该是怎样难熬的岁月。
纪遇望着她眼底那一点复杂的心疼,跟着愣了愣。
但是她自来聪慧,几乎瞬间明白了这复杂心疼的来源,于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我纪家的人并不多,存活于世的不足五百人!”这数字听着似乎很多,但是想到纪家是传承了几千年的家族,这人实在是太少了些。
“地宫会经常遭遇破坏,受到惊吓的小僵尸会乱跑、伤人,甚至入魔,最后被人类卫道士,或者家族出手清理……”
纪遇的声音有些低,大概的给穆子归解释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但是,到我这个阶段,基本就没什么磨难了!”
她笑得一脸温润,穆子归心口却是一抽。
谁能想到这么漂亮的人,也会遭遇那么多的磨难。
她特别想问问,那三百年又三百年的孤独她是怎么过来的,但最后只是抬手轻抚那精致的眉眼。
然后安静的靠在纪遇怀里。
她觉得那些回忆,定然是十分不美好的吧!
收拾厨房的清姐,听着自家小姐的话,嘴角不觉得抽了抽。
别人她不清楚,可自家小姐……呵呵,差点把地宫拆了,老爷子还十分心疼的要给她重新建一个。
又将自己和善伯送进去陪着她一路长大,所以……自家夫人真好骗。
收拾完厨房一路出来,不知从哪里拿出个小巧的香炉来“小姐,卧室里可要燃香?”
听到这声音,穆子归尴尬的从纪遇怀里退出来,乖乖的坐在她一侧的位置。
而纪遇望着清姐手中的东西,微微思索了一下,看向穆子归“老婆大人,你喜欢香吗?”
穆子归望着清姐手中那小香炉,样式十分的古朴,想来她们这种传承久远的家族,都喜欢这些古老的东西。
于是轻声开口“若香气不浓郁,倒是也可以!”
这回答让纪遇轻轻挑眉,然后对着清姐摆摆手“送上去吧!”
清姐对着两人低了低头,转身提着那小香炉上楼,而穆子归望着纪遇那幽深的目光,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
两人在楼下坐着闲聊,穆子归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不自觉的开始紧张。
纪遇望着她这模样,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溢出来。
而清姐刚好从楼梯上转过来“小姐,都准备好了!”
“所需的东西,都放在床头的抽屉里,还有前日善伯调配的药膏,也一并放在里面……”穆子归听着清姐的话,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
终于率先站起身,然后逃也似的率先上楼。
楼下纪遇听着清姐的叮嘱,再问了一点注意事项,然后笑呵呵的点头“把那小东西看好了,不许她上楼!”
留下这么一句,人早出现在不远处的楼梯上,清姐回头只见到一片衣角。
房间的门被忽然打开,好奇打量那香炉的穆子归几乎瞬间回头。
眸子里有紧张也有慌。
纪遇望着她那双无措的桃花眼,本就漂亮的眸子,此刻彷如受到惊吓的小鹿,让纪遇玩心大起。
慢悠悠的将门倚上。
“咔哒!”房门直接被锁死,随着这一声穆子归跟着一抖。
一侧那香炉那的香气直接窜入鼻尖,让她觉得有些恍惚。
纪遇对着她勾了勾嘴角,一边走过来,一边将自己的领口扯开。
修长的手指在领口停了停,继续将那扣子一个个的解开。
很快露出大片的皮肤以及那贴身的衣物。
穆子归面色一红,默默的咽了下口水。
想别开眼不去看她,偏偏眼睛不太听使唤。
于是她就这么呆呆的望着纪遇,那衣服直接被她丢在一侧的柜子上,然后抬手落在裙装的扣子上。
这几日被这人欺负多了,穆子归自然也知道纪遇的身材很好。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这么直接呈现是一回事。
纪遇手在那裙装的扣子上顿了顿,却忽而抬手将穆子归拉到怀内。
穆子归这才意识到,这人竟然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前。
当下不由的一窘。
她微微低头不敢去看纪遇的眸子,不想下巴直接被挑起。
望着纪遇那倾过来的身子,穆子归下意识的闭上眼。
唇边跟着覆上一抹清凉,她半靠在纪遇怀里,半分也不敢动。
从纪遇的姿态,她就猜到。
今日是无论如何不能再避开了。
前两次已经是这人最大的让步,毕竟、没有娶了老婆放在家里供着的道理。
腰被这人牢牢的扣在掌心,穆子归被吻的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