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穆子归,趴在纪遇怀里,也在讨论徐乐乐和季寒烟的事。
“寒烟对乐乐是认真的吧?”穆子归气息才稳了稳,便忍不住担心自家闺蜜。
纪遇沉着眸子看她,手在那腰肢上轻轻抚了抚“老婆大人,你若是还有力气,我可以再陪你一回。”
这已经不能算暗示的话,让穆子归面色一红。
慌张的从纪遇怀里退出来,直接用被子把自己裹个严实。
刚好不容易求着纪遇手下留情,此刻她一点也不想在与她纠缠在一起。
戒备的望着纪遇,后者无奈的叹气。
连人带被子捞过来,顺势抱在怀里。
“我纪家人对待感情都尤其认真。”这算是回答了穆子归的问题。
纪遇不满的捏了捏她的脸“你有时间,不如让你那闺蜜开开窍,免得寒烟被她气死。”
穆子归被她困在怀内,想了想白日里徐乐乐的论调。
觉得、纪遇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她与徐乐乐认识这么多年,虽然知道徐乐乐对感情的态度,可现在、一时有些摸不准。
她在这思索徐乐乐和季寒烟的事。
纪遇终于找到机会。
小心的将那被子打开,自己顺势钻进去。
“那温仪怎么回事?”纪遇忽然贴过来,让穆子归急忙闪躲。
听到她这句话,不解的看着纪遇。
后者见自家夫人这迷茫的眼神,默默的为温仪默哀。
难怪自小认识,还半分机会都没有,合着自家夫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心思。
十分不厚道的笑了笑,纪遇对着穆子归的脸亲了一口。
然后转移话题方向“她怎么好好的去了E国?”
她才不会帮着温仪挑明,自家老婆不知道更好。
“她说喜欢那个国度,自由而又浪漫。”穆子归将温仪当初的说辞直接搬出来。
于是纪遇笑得更开心了。
狐狸眼里的色彩跟着闪了闪,凑过来在自家老婆唇角亲了亲。
“嗯,自由又浪漫很适合她。”某人跟着胡说八道。
“过几日是不是要送她离开?”
“到时候我也去!”纪遇觉得、要亲自看着温仪离开才行。
而且、绝对不给她和自家老婆吐露心声的机会。
既然这么多年都憋住了,那她就继续憋着吧。
于是某位心情很不错的人,又不安分起来。
穆子归自来不是这人的对手。
到底是又被她拉着荒唐了一回。
这才带着哭腔求饶“纪遇~不行……”
这几个字让纪遇很不满。
于是穆子归又被折腾到眼圈泛红。
直到被抱着洗了一番,重新回到被子里,人已经彻底的昏睡过去。
纪遇低头打量着怀里的人。
因为睡得安稳,所以眉眼完全舒展开。
眼角的红还没褪去,缩在自己怀内,让人忍不住心疼。
眸子里带了几分懊恼,抬手让穆子归更靠近自己,顺道将那枕头动了动,让她睡得更舒服。
此刻的人,哪还有半分清冷的模样,只剩下乖巧和纯粹,让纪遇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一亲。
抬手将一侧的抽屉打开,拿出个小小的药瓶来。
深绿色的液体,带着淡淡的幽香。
小心的对着穆子归的唇角点了两滴,于是那唇角无意识的抿了抿,直接将那液体咽下去。
纪遇打量了下瓶内液体,不足寸高的小小瓶身,里面的液体已经没了三分之一。
撑着身子将那瓶子重新放回去,这才抬手将穆子归揽在怀内。
然后在那发丝上轻轻的蹭了蹭,这才缓缓闭上眼睛。
穆子归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喊杀声,然后是冲天的大火,无数的生灵。
铺天盖地的箭矢,一地尸体……
心口似乎被什么缠绕,让人透不过气来。
“子归!”低低的呢喃在脑海中响起,梦里的场景跟着退散。
穆子归喘息着睁开眼,面上有些惊疑不定。
眸子里带了几分哀伤和痛楚,让纪遇心口跟着一疼。
“做噩梦了?”纪遇的手在那眉心轻轻的揉了揉,穆子归呆呆的望着她。
许久才喃喃开口“纪遇。”
“嗯,我在!”声音里透着无限温柔,将穆子归困在怀内,轻轻的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梦见一片雪山,还有无数动物的尸体……”她颤着声音将梦境讲了一遍。
“心口有些疼。”穆子归主动握在纪遇怀内,这熟悉的气息将梦里的惊慌冲得散了散。
手环在纪遇腰间,脑袋在她脖颈上蹭了蹭,语气有些委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许是累到了!”纪遇摸了摸她的发丝,低头在那发间轻轻的吻了吻“我的错。”
这句话让穆子归面色一红,想到昨晚的纠缠,手在纪遇腰间轻轻的捏了捏。
心底那恐慌跟着散开。
两人到公司的时候,自然又引起不小的轰动。
众人对于纪遇的身份十分好奇,有好事者干脆直接偷拍了发到群里。
于是引起一波又一波的讨论。
季寒烟明显心情不错,笑着给两人送了茶和咖啡。
再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在穆子归的桌上,顺道将桌上处理完的分类收起来。
穆子归看了看窝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纪遇,再看看明显心情不错的季寒烟。
到底是没忍住,试探的问了一句“乐乐在忙什么?”
“在家画图稿。”季寒烟将那文件抱在怀里,下意识的随口回应,然后……
对上穆子归那调侃的视线。
“咳、”季寒烟轻轻的咳了咳,觉得该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到徐乐乐似乎没有隐瞒众人的意思,于是对着穆子归笑了笑“昨天身体不太舒服,乐乐为了照顾我,直接搬了过去。”
这解释……算是合情合理。
穆子归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只是望着季寒烟的眼神,还是有些深意。
让后者一脸的莫名。
以至于从办公室退出来,季寒烟还不明白自家小姑奶奶的意思。
而纪遇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翻了翻那杂志,声音淡淡的提醒“老婆大人,寒烟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人。”
呃……穆子归尴尬的望着纪遇,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想法的?
她刚刚确实是在打量季寒烟,试图分辨这人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但是、她貌似没有表现的那么直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