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波纹公开
一周后，又一次的会议。
产屋敷别院的青石地面结着薄霜，十二单衣的熏香从主屋飘来。炭治郎跪坐在檐廊边缘，背后木箱弥豆子乖乖的在沉睡——自从审判结束，弥豆子苏醒的时间又变少了。
\"灶门少年。\"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像初融的雪水，\"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呼吸法吗？\"
正在沏茶的蝴蝶忍手腕微颤，茶筅在碗沿碰出清响。庭院里扫雪的音柱忽然停下动作，游廊转角传来金属轻鸣，那是风柱在阴影中握紧了刀柄。
炭治郎的指尖陷入掌心。花山大哥临别时的话语在耳畔回响：当群狼环伺时，与其遮掩利爪，不如让它们看清狮子的獠牙。
\"失礼了。\"
少年起身的瞬间，十二月的寒风突然停滞。金红羽织无风自动，他踏出的第一步让地面积雪呈波纹状扩散，第二步在青石板上烙下龟裂的脚印。当第三步落在中庭松树下时，碗口粗的树干突然炸开漫天冰晶。
\"这是...\"蛇柱的鎹鸦惊飞而起。
炭治郎旋身挥掌，金色流光在指间凝聚成实质。五道新月状气刃破空而去，五十步外的箭靶整齐断作六截，切口处腾起青烟。
\"波纹呼吸·一之型 龙鳞闪。这一周我新创的剑技，献丑了。\"
死寂笼罩庭院。风柱的日轮刀哐啷出鞘半寸，又被强行按回刀鞘。炭治郎转身时，看到炎柱炼狱杏寿郎的鎏金眼眸亮得骇人。
\"一周前在那田蜘蛛山。\"产屋敷的声音打破沉默，\"你斩杀下限时用的不是水之呼吸。\"
\"是。\"炭治郎解开缠手布，露出掌心螺旋状灼痕，\"鳞泷老师教我水之呼吸，但真正让我活下来的——\"他指尖亮起金芒，\"是另一位老师传授的波纹呼吸。\"
蝴蝶忍的茶碗终于倾覆。浅绿茶汤在榻榻米上洇开诡谲图案，像极了隐部队绘制的某张战场地图——那些被震碎内脏却不见刀伤的鬼。
\"所以你故意隐藏实力？\"风柱的声音带着血腥气，\"连主公大人也敢欺瞒？\"
\"不死川。\"耀哉抬手制止，苍白面容泛起病态潮红，\"蜘蛛山下弦死亡之时，链鸦眼珠里看到了金色波光。\"他转向炭治郎，\"能展示波纹的本质吗？\"
少年沉默着走向院落的水池，随着炭治郎呼吸改变，池塘的水惊人的开始形成一圈一圈涟漪，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这是...用呼吸法模拟阳光？\"音柱的六勾玉耳饰叮当作响。
\"不完全是。\"炭治郎额头渗出一些汗水，\"波纹通过震动还可以破坏鬼的细胞再生，但需要直接接触，而且和其他剑技呼吸可以相辅相成，叠加提高战斗力。\"炭治郎补充道。
炎柱突然放声大笑，惊得池塘锦鲤跃出水面：\"难怪能单手压制风柱！头柱，要不要试试烧得更旺些？\"他甩掉羽织露出精壮上身，\"用你的波纹，对我的炎之呼吸！\"
炭治郎一脸黑线：“都说了是光柱，不是头。”
“好的！头柱，来打一架，我很想见识见识。“
\"炼狱先生...\"蝴蝶忍欲言又止。
\"无妨！\"杏寿郎的日轮刀已燃起烈焰，\"若这少年能接我三招，无限列车的任务就交给他！\"
炭治郎尚未答话，风柱的刀锋已横在两人之间：\"主公还未发话，轮不到你自作主张！\"
\"其实...\"产屋敷轻抚膝头的白猫，\"今晨收到隐的急报，无限列车累计失踪乘客已达187人。\"他咳嗽着展开一卷情报，\"最异常的是——所有人在消失前都声称听到了龙吟。\"
炭治郎瞳孔骤缩。
\"看来你感知到了。\"耀哉将情报递出，\"列车第七节车厢的乘客，消失前都在笔记本上画过相似的图案。\"发黄的纸张上，无数扭曲的龙形首尾相连，与波纹呼吸的螺旋纹路惊人相似。
风柱劈手夺过情报：\"所以你早就怀疑...\"
\"诸位应该发现了。\"产屋敷望向炭治郎，\"这三个月任务分配都在远离京都的方向。\"他伸手接住飘落的梅花，\"京都三个月内都没有出现恶鬼，然而最近一周，却情况突变！\"
“看来，京都的风云，要变了。”
“对了，京都博物馆内，产屋敷家族的一样藏品失窃了。那件藏品至关重要，我只能说，与波纹呼吸有关。”说到这里，产屋敷耀哉略有深意的看着炭治郎，“这一周，我查阅了家族数百年的记录，找到了波纹的记载。”
“没错，炭治郎，你并不是第一个用波纹的剑士。”
“只是不知为何，波纹呼吸在几百年前就断绝传承，原因就连产屋敷家族都没有记载。”
“炭治郎君，你的出现，或许就是吹响灭绝恶鬼的号角。去调查无限列车吧，拜托你炭治郎君。”
杏寿郎的刀尖突然插入青石板：\"三招！接得住就让你当先锋！\"烈焰腾空的刹那，他周身空气竟呈现波纹状扭曲，\"炎之呼吸·四之型 盛炎漩涡！\"
炭治郎旋身避过火浪，金红羽织被烧焦半幅。第二招贴着鼻尖掠过时，他嗅到炎柱呼吸里异常的血腥味——这个永远精力充沛的男人，内脏正在缓慢出血。
\"炼狱先生！\"少年在翻滚中大喊，\"你昨天是不是独自出任务了？\"
杏寿郎的狂笑掩盖了瞬间的迟疑，第三招却暴露了右肩的凝滞。炭治郎抓住破绽突入中宫，波纹缠绕的额头重重撞上炎柱胸口。
\"噗！\"鲜血染红金红羽织，杏寿郎连退七步，却在站稳时笑得愈发畅快：\"好！这招头槌比上次进步了！\"
风柱突然闪现到炭治郎背后，日轮刀架在他颈间：\"说！怎么看出炼狱受伤的？\"
\"血的味道。\"少年直视不死川通红的双眼，\"还有...波纹能感知脏器震动。\"他指向杏寿郎心口，\"那里有旧伤引起的共振异常。\"
杏寿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丝：\"实际上...炼狱今晨刚斩杀下弦之陆，并且被陆军士兵伏击，对方用了火枪，打伤了了我。\"他展开的衣袖露出绷带，\"我们怀疑无限列车藏着更危险的东西。\"
\"所以需要能看破虚妄的眼睛。\"蝴蝶忍将新调制的药剂递给炭治郎，\"以及能烧尽迷雾的火焰。\"
暮色染红庭院时，少年背着木箱走向山门。
早就率先出来的炼狱杏寿郎正在石阶上擦拭日轮刀，脚边躺着三具刻有衔尾蛇纹的刺客尸体。
\"陆军参谋部的老鼠，霓虹军方总是觊觎鬼杀队的近身厮杀的技术，却对吃人的鬼从来不派人调查。\"他踢开尸体递来车票，\"明晚戌时，无限列车第七车厢——记得带两盒便当，要鲑鱼萝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