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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眼,五官俊美,一袭暗色藏红袍,风华绝代,那是谢誉鄞。
他回来了。
谢誉鄞站在门口,惊得目瞪口呆。
姜宁觉得奇怪,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原来她没有穿鞋,打着赤脚站在地上,下身只穿了一条白色里裤,上身最夸张,根本就没穿衣服,只是包扎伤口的绷带在遮羞,姜宁不免在心里腹诽,那是方才她让写意才包扎完伤口,鞭刑太深了,才导致已过大半月依旧未完全愈合。
而且,她现在还披头散发,还没未洗漱。
她再次抬眸,只见跑出来的波斯猫正被他抱在怀里,半晌后,谢誉鄞回过神,把猫扔下在地,波斯猫不满的喵喵叫了起来。
他拦腰横抱起姜宁,坐在桌前,嘴里说出来的语气不知是怒还是责备,“穿成这样给谁看?”
他长臂紧紧把她圈在怀里。
而跟在旁边的一干小太监看到姜宁打着赤足的时候,不免多看了两眼。
谁也不曾想到,原来忍不住多看两眼是有代价的。
惨痛的代价来了。
“铁勇,把这几个太监带下去杖责,打到他们意识到错误为止。”谢誉鄞莫名其妙,下了这样的命令。
谢誉鄞脱下外裳盖住了她的身子,再衣摆盖住了姜宁一双娇小玉足。
“好的嘞。”铁勇心里慌得一批,莫非自家太子是因为那几个小太监偷瞄了太子妃娘娘几眼不高兴了?还好,还好,幸亏太子爷没有连他也一起打,因为他方才也看了两眼太子妃娘娘的玉足。正当铁勇领着几个小太监就要踏出秋宜宫时。
很不幸,一道冷意的声音又传来。
“铁勇,等这几个小太监意识到哪里错时,你去刑事房自行领罚吧。”谢誉鄞边说,边坐在檀木桌前,一边把姜宁放在腿上。
铁勇苦着脸:“属下多谢殿下赏罚。”
太子爷刚亲征完,舟车劳顿地赶回来,第一时间不是去向宣帝复命,而是先赶回秋宜宫看太子妃。可见太子妃在太子爷心里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铁勇自小跟在太子爷身边做事,不是没挨过打,而是每次受挨打是因为犯下重大错误才被挨打的,那像这次,这么冤枉的,今天倒是头一回。他眼前同时还浮现了卫青那张嘲笑他的嘴脸。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铁勇领着五六个小太监刚去讨罚,结果就看见卫青带着两个男子,他神色匆忙地走进了秋宜宫。
当卫青看到谢誉鄞的时候,眼里闪过讶异,因为太子妃坐在太子腿上,夫妇神态亲昵。
卫青手一揖,恭谨道:“殿下,这两个男子属下带来了。”
姜宁闻言抬眸,只见卫青后面的两个男人觉得熟悉,她身上的鞭刑是那两个男人打的,谢誉鄞让卫青把他们两个带过来作甚?
谢誉鄞目光始终落在姜宁怔住的脸上,随后不冷不淡地说了句:“让他们出去候着先。”
卫青自然知道,这句话谢誉鄞是说给他听的,卫青领命只能带着他们又退了出去。
“还没吃早膳吧?”
姜宁闻声,惊讶的抬头,此刻谢誉鄞唇边是抿着笑。
他一回来,却什么都不问?
不问她身上的伤哪里来的?
也不曾问他不在东宫的大半个月发生了何事?
看着他脸上的沧桑但依旧不掩他风华。
“未曾。”姜宁姜宁伸手端起放在桌上的白粥。因手缠着绷带,不好操作,不小心把碗给弄翻了,白粥登时洒满了桌子,渐在了谢誉鄞身上。
姜宁满脸担忧“你没事吧。”
谢誉鄞出声,命小宫娥瑾来收拾干净。
谢誉鄞又新给姜宁盛了一碗白粥,舀了一勺递到了姜宁的唇边。
谢誉鄞见姜宁迟迟不肯张开口,他耐心解释道:“你手不方便,孤来喂你吧。”
姜宁垂眸,张嘴吃进他喂的粥。
“谢誉鄞,你生气了?”姜宁试探问他,许是半个月前,她寝宫藏男人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他是否信她?这样非同寻常,她觉得这样的谢誉鄞很危险。
谢誉鄞不语,他放下手中的碗,捏着姜宁的下颔,俯首吻住了姜宁的唇,他的舌先是描画着她唇瓣。然后舌尖侵占着她口中每个角落。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姜宁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把他推开。
良久后,谢誉鄞才离开了她的唇,他伸手轻触她略显红肿的唇瓣:“怎么了?”
姜宁双颊滚红,她后知后觉的推开谢誉鄞,因动作过大,她不慎跌落在地上。
谢誉鄞丹凤眼转冷,忍着怒气,“怎么?不喜欢孤碰你?”
姜宁狼狈的摔爬在地上。她错愕的抬头望着谢誉鄞。
谢誉鄞轻轻击掌。
随后卫青将刚才的两个男人领了进来。
下一刻,谢誉鄞便把姜宁从地上把姜宁拉起来抱在怀里,她抬眸对上丹凤眼。
“一切的事情孤都已知晓。孤帮你教训鞭打伤你的人。”谢誉鄞沉声,朝殿外喊道:“铁勇。”
此时,铁勇正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六十大板自是不好受的,痛死老子了,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
谢誉鄞面无表情道:“把这两个鞭打太子妃的男人,阉了,喂狗。”
铁勇心里犯了嘀咕,太子爷这话有难以理解,是把这两个男人阉了,然后再把人喂狗,还是把阉下来的宝贝喂狗?
不过有一点,他敢是肯定的,太子爷被气得不轻,不然怎么说话都没逻辑了。
铁勇恭敬道:“是。”
铁勇觉得,喂狗的应该是阉下来的宝贝,毕竟那狗还没那么大的胃口,应该消化不了两个大男人。
谢誉鄞冷不丁地又吐出几个字“马上传医师,包扎这个女人。”
铁勇心底再次挑语句了,是包扎这个女人呢,还是包扎这个女人身上的伤口?看来太子爷已经到了气急败坏的地步,太子妃真是有本事,能让太子爷生气的人可不多。
铁勇忍住屁股痛:“是,属下马上去”
“谢誉鄞,为何你每次回来都是不声不吭的,着实把人惊了一把。”姜宁忍不住问他。他回来,她倒是没有收到谢誉鄞亲征而归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