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我说。”科尔低垂着脑袋，语气中满是落寞。
马克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衣：“晚了。”
说完转身便走。
“喂！你把话说清楚！你回来！你给我回来！”身后是科尔疯狂的嘶吼声，但马克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头也不回。
刚走出审讯室的大门，约翰逊便拽住马克：“真的要把那个女人放了？”
“当然，关着干嘛。”马克理所当然的说道。
约翰逊被马克的思路带着跑，转头发现自己的脑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掉队了。
“我真的不理解，马克老弟，你跟我说说呗，刚才科尔都说了要交代。”
马克依靠在墙壁上，示意约翰逊给自己点一根。
“嘶~呼，你觉得这个女人有没有涉及到人口买卖里？”
约翰逊思考了一下，“按照我的经验，她肯定是这其中很重要的一环。”
“那你觉得这种人，该不该死。”马克把烟头按灭。
约翰逊作为一名苏格兰场的警员，本来不该有这种想法，但这话是马克问的，他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当然该死，这种人活着就是对那些因为拐卖而破碎的家庭的最大侮辱。”
“那科尔说的话，你信不信？”
“一个字都不信。”
马克双手一摊：“对呀，他的话咱们又不想相信，供出来的人只有供词也没有任何证据，没法起诉，这个女人又该死，把她扔出去当个诱饵，谁派人来杀就顺藤摸瓜把人挖出来，不比听他的供词好用？还能废物利用一下，不美滋滋？这不是她死得其所，为建设美丽联合王国奉献自己最后的身体，不高尚？不升华？不算替她自己赎罪？”
马克的灵魂三连击，直接冲击的约翰逊手脚发麻，案子还能这么办?
随即他又反应过来，人家是侦探，自己是警察，身份上就不能让自己做出这种事。
约翰逊幽怨的看着马克：“你可以这样玩儿，我不行啊，除非我不想要这身衣服了。”
马克白了一眼约翰逊，“上次拉莫斯的事情忘了？这个事情非要自己做？就不能找帮手？替罪羊那么难找？”
马克现在觉得心很累，这种事情需要教么？这不是基础操作么？
“约翰逊老哥，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不是以前那个小警司了，以后你还会去更高的位置，能不能扭转一下你的思维，现在你放出一个消息，会有无数人愿意替你去完成，甚至只要你有一个想法，会有无数人替你完善，大方向不变就可以了。”
马克继续说道：“还有一点，这种方法以后能不用就不用，投机取巧、兵行险招都是权宜之计，我们最终还是要回到光明大路上，那些见不得光的计策，终究成不了气候。”
约翰逊现在越看马克的浓眉大眼越觉得生气，你小子正话反话全说了，骂人的话刚出口就变成了：“马克老弟，还是你聪明，以后多提点老哥。”
哼，我才不是怕你小子算计我，也不是怕你格罗夫纳的姓氏，我就是单纯觉得你的计策不错，不然我一定怼你，我约翰逊就是这么刚正！
“去找乔治，旁敲侧击的把这个事情跟他说一下，那个女人一定要是警局的线人，然后大义灭亲，举报了自己的亲弟弟，这才无罪释放，但是不能说明，不然就留下把柄了，他是聪明人，会把这件事办妥。”
约翰逊低着脑袋就走了，果然最后当坏人的还是我。
……
果然，没过两天，科尔姐姐柯娜的事迹就被大肆宣扬，什么大义灭亲好榜样、六亲不认女流氓的名头都被扣在她脑袋上。
“你的姐姐现在是警局的线人，已经光荣回家了科尔，开心么？”马克再次坐在审讯室里看着眼前颓废的男人。
科尔已经完全没有了刚进来时候的从容。
“你要怎么才肯放过她？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倒是说啊！你审我啊！你审啊！”科尔的精神几近崩溃。
马克吹了吹咖啡上面的奶盖，谁发明的这玩意儿，甜兮兮的。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你知道你着急的后果么？”
“什么后果！”科尔神经紧绷到了极点，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就是你着急了。”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恶魔！你这个xxxx，她会被那些人杀了的，救救她，救救她啊！”
马克从记事本上扯下一张纸：“nou，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谁要杀柯娜，或者说谁想要杀柯娜，写下来。”
科尔一把抢过那张纸，不停地往上写着名字。
马克微笑的说了一句：“记住别漏下人哦，万一少写了一个，我们没盯住，柯娜就会被杀掉，让我想想，有可能是分尸？或者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直接发一个联合奸杀令，再或者溺水？窒息？哎呀，死法还真多。”
“你闭嘴！你闭嘴！”科尔一边写一边冲着马克怒吼。
“这孩子不识逗，这才哪到哪，几句话就受不来了，那些失去孩子的家长，受了这么多年的煎熬，都能挺过来，咱们慢慢来。”
约翰逊接过科尔手中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人名，“这就是全部？”
科尔慌忙点头：“对对对，警官，快让他们把柯娜带回来，快啊，她会被人杀死的，求你！”
约翰逊没搭理他，径直出了审讯室，他还要跟技术人员那边核对一下，这些人的身份。
审讯室里就剩下马克自己，他起身关上审讯室里的监控器。
“科尔，你想关在哪所监狱？”
“呵。”
“别这样嘛，我们好好聊聊，你选好监狱，我一定会让柯娜进去陪你的。”
“你会有这么好心？”
马克的脸上写满了人畜无害：“当然！我会把柯娜跟你关在一起，我是指，男监。”
科尔好半天才想明白，一个女人被关进全都是男人的监狱，能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
“我说了这件事跟她无关！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你知道么？那些逃走的孩子被陆续找回来了，你猜他们说柯娜有没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