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您放心,我也想成家,只是还没遇到那个对的人。”江笑安回答。
“这话怎么听着耳熟,你每次的理由如出一辙。难道真要等到老了还遇不上?”风夫人质疑。
“哪能呢?”
江笑安笑道:“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找到了心上人。”
“你说的是真的?”风夫人追问。
“姑姑,从小到大您最疼我,我能骗您吗?”
江笑安安慰道:“您最近身体不适,可能因此想多了。等您身子好了,我陪您出去散散心,心情好了就不会想这些没影的事了。”
风夫人听了松了口气,这才扶着江笑安的手跟着他去外面散步了。
但江笑安想到她的健康问题,内心更加忧心忡忡。
陆氏急于找风夫人帮忙拒绝风志铭入宫伴读的事,匆匆带着风志铭离开了。
姜雪望着那对母子离去的背影,低声叹息:“都说好妻子能助夫成龙,没想到风将军如此英勇一生,却选了一位太过宠爱孩子的妻子。”
“表嫂出身商家,确实有些溺爱孩子。”
萧湛解释道:“但她一心只想铭儿平安快乐。
我曾尝试教导过他,但表嫂希望铭儿平凡而安全地度过一生。大哥去世对她打击太大,所以我也没再坚持。”
姜雪回答:“如果不是风将军最后的愿望是希望他的儿子能够有所作为,为朝廷贡献力量,我也不会提到这事。陆氏不能独自决定风志铭的未来。”
“我明白你的好意,也赞同你的看法。”
萧湛说:“不过表嫂性格固执,她肯定不同意,甚至可能找祖母求情。到时候我会试着说服姨母。”
姜雪点头同意:“这样最好。”
这时,江笑安走过来,神情严肃。
“表哥,***殿下,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三人来到书房,姜雪看着熟悉的环境,心中泛起一丝感慨。
江笑安眼中闪过一丝忧伤:“表哥,实话告诉你,姑姑的病已经很重了,我只能开些药来缓解她的痛苦,延长她的生命。我只是想让她安心才那样说。”
“你说什么?”
萧湛震惊不已:“两个月前她还健健康康的,怎么可能突然这么严重?”
“或许……”
姜雪推测:“她早已患病,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所以一直瞒着。这次病情加重,再也无法隐藏。”
江笑安点头表示认同。
萧湛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问:“笑安,姨母还能活多久?”
“如果她按时服药,保持心情愉悦,应该还有两三年的时间。”江笑安回答。
“明白了,一切就交给你了。”萧湛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姑姑一直都很疼爱我,我定会竭尽全力让她多活些时日。”他坚定地回答。
“谢谢你。”
萧湛对江笑安说:“笑安,你能先离开一下吗?我有话要单独对小雪说。”
江笑安看了看两人,轻叹一声后离开了房间。
萧湛向姜雪招手:“小雪,过来。”
姜雪走近,突然被他紧紧抱住,他的脸埋在她的颈间,深呼吸着,仿佛这样可以减轻刚刚听到的坏消息带来的痛苦。
她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拍着他的背,试图给他一些安慰。她的心中也满是荒凉。
刚才江笑安的话她都听到了,为了延长风夫人的寿命,必须让她保持心情愉悦。
而她自己,只会让风夫人忧心忡忡。
风夫人虽为萧湛的姨母,但在萧湛还小的时候给予了他如母亲般的关怀,所以她对萧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无论萧湛做什么决定都可以理解。
“小雪,对不起!”萧湛说。
“没关系。”
姜雪同样紧抱着他:“人活着,除了爱情,还有许多责任。
你的姨母对你恩如山重,现在她病了,你当然希望她在剩下的日子里过得开心,不留遗憾。”
“至于风子晴,我会解除她的禁足,让你的姨母不必再为她担心。”
萧湛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因为姨母的病便与你分开,然后娶一个姨母喜欢的人重新建立家庭吗?”
姜雪苦笑:“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知道你说对不起,至少意味着我们可能会暂时分开。”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我们会分开。”
萧湛强调:“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不能见你。但我绝不会离开你,我希望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能信任我。”
“云澈,我相信你。”姜雪回应。
离开风府后,姜雪直接前往昭德殿。
刚一进门,她便注意到坠儿脸上满是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太后在哪儿?”***姜雪问道。
侍女结结巴巴回答:“回殿下,太后正在歇息。我这就去通报。”
“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姜雪目光如冰,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
坠儿想要阻拦,但被姜雪凌厉的眼神震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进房间。
屋内,风子晴正对着一个布偶施针,眼中满是怨恨。
看到姜雪突然出现,她手中的布偶滑落地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使用巫术可是大罪,尤其被姜雪撞见,风子晴深知自己难逃一劫。
然而,姜雪只是捡起布偶,看了一眼便丢入火盆中焚毁。
“风子晴,你想过吗?诅咒我的人不少,但我依然安然无恙。这证明那些诅咒毫无作用,你的行为不过是徒劳。”
“你来昭德殿,不只是为了警告我吧?”风子晴见到布偶被毁,内心稍安。
“从今天起,我不再限制你的行动,你可以在宫中自由走动。”
姜雪语气冷酷:“但是,你不能见皇上,否则后果将比禁足严重得多。”
风子晴听闻此言,心中暗喜,至少能离开昭德殿是一线希望。
但她强压住情绪,冷静询问:“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你以为我想放你自由?”
姜雪冷笑:“若非萧湛首次向我求情,并付出代价,我才不会这么做。”
“他付出了什么?”风子晴急切追问。
“这不关你的事。”
姜雪话锋一转:“别总把所有坏事都算在我头上。你的不幸,都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