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师徒二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陷入短暂了沉寂。
他们的目光，定格在那身材瘦弱，眼神中却充斥着坚毅的青年之上。
片刻后，楼望山才低声问道：“六合，你说这突发奇想去刮张彩票，结果却发现中了一千万是什么感觉？”
程六合脸上的惊讶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随后说道：
“老师，这张彩票可是还有一半没刮完呢。”
听到这话，楼望山笑了笑：“你说得对，倒是我太心急了。”
打响，放到各种流派都是最基础的第一课。
各种现代格斗术，甚至还会不断深耕这简单的出拳，幻想敌人就在眼前来增强难度。
拳法，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需要不断练习，将一招一式刻在肌肉纹理中的运动。
新手误打误撞，也算正常。
而真正的燕子抄水，可要比打响难得多。
这个世界，有太多人从小便开始练拳，甚至是在小学阶段就已经完全掌握了基本功。
就像是一场马拉松，林清源足足等了二十年才起跑。
这其中的差距，太难补齐。
然而，尽管心中是这样想的，可程六合转头望向窗外的频率却高了不少。
或许是因为林清源的动作实在是太过辣眼。
看到后面实在是辣眼睛，他终于忍不住，腾地起身：
“不是说了要先重形意，不要刻意发力吗？动作全都变形了！”
随后，在楼望山笑意吟吟的目光下，大步推门而去。
……
“我刚刚……打出响了？！”
林清源错愕的望着右手，一脸不敢相信。
那道声音实在是太过细微，若有若无，几乎是转瞬即逝。
甚至都怀疑，是自己太过迫切从而产生的幻听。
不过，林清源确实有感受到，就在刚刚自己挥出去的那么拳里，好像有一拳莫名对上了电。
想来应该是灵光一闪的天赋触发了。
不过再度挥出几拳，却再也没有那种对上眼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涌上大脑。
这灵光一闪虽然是被动，但触发好像对精神有一定的要求。
昨天打了两把游戏，也要比平常疲惫的多。
不过这确实是个神技，只可惜因为精神属性太低的原因，那种瞬间迸发的灵感太难捕捉。
“今天差不多了。”
程六合大步走了过来，再度审视起面前这个青年。
“好的，教练。”
林清源回过神来，活动着无力瘫软的肩膀。
按照人生经验，他知道一觉睡醒后这条胳膊怕不是动一下就得疼到呲牙咧嘴。
程六合颔首，摆手示意可以离开：“嗯，明天不用来，休息一天自己站站桩，今晚就别再练了。”
尽管刚刚师徒二人好像有些看走眼。
但课下的静桩练习，才是真正的考验。
雨燕穿帘流重步法，因此桩功这个基本功便极为重要。
只不过对于大部分学员来说，平常光上课都能累得半死，想让他们在课下站桩？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程六合见过太多为了糊弄他，随口扯谎的学员了。
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程六合瞳孔深邃：
“希望你真是一张没被发现的千万彩票吧。”
……
离开武馆，林清源一路朝着学校方向走去。
尽管身体疲惫，但他的双眸却仍是极度兴奋，唤出了属性面板。
【你接触到了雨燕穿帘流】
【完成了连续的挥拳，你对雨燕穿帘有了微微感悟，熟练度+3】
【完成了连续的挥拳，你对雨燕穿帘有了微微感悟，熟练度+4】
……
【完成了连续挥拳，你对雨燕穿帘有了极大感悟，熟练度+9！】
这是……暴击了？！
果然，刚刚自己并没有幻听。
属性面板下方技能一块，除了二级的考古学之外，也多了一项新的技能。
【雨燕穿帘Lv1（16\/100）】
如果把雨燕穿帘流肝到二级，那么灵光一闪这项天赋的前置条件就可以解锁。
光是一级的灵光一闪就这么变态，二级会是什么效果？
林清源瞬间感觉已经被掏空的身体再度充满力量。
虽然报名武馆花了三千，兜里也只剩下可怜的一千来块钱。
但要知道，住在寝室的消费可是很低的。
所以陈帆哪怕找了工作，也不愿搬出去租房。
省着点用，一天三顿去食堂吃顶天四十块钱，坚持一个月足够了。
而这一个月时间，绝对要好好利用，有属性面板达到楼师傅的要求，应该不算难。
心里盘算了一番，林清源信心满满，步伐加快。
正要快跑回学校，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咋啦老陈？”
来电的正是昨晚拉他打游戏的同学陈星。
“哎嘿嘿，源儿，源爷~”
电话那头，传来大老爷们腻歪的声音。
一想象一个毛发旺盛的壮汉冲着自己撒娇，林清源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他来一招燕子抄水。
按捺住不适，他没好气的说道：“别跟我在这发烧，不说事儿挂了啊。”
陈星连忙阻止：“别，别啊源哥，你在哪呢？”
“快走到校门口了。”
看了看学校对面络绎不绝的小吃街，林清源问道：“怎么了？”
“那啥，我想吃煎饼果子了，你帮忙带个呗，加烤肠，多放甜菜。”
果然是求带饭的。
“成，那我在外面吃得了，待会儿给你带。”
看了眼时间，刚好到饭点。
然而，这话刚说完，电话那边几道不同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焯，源哥大善人，我也想吃煎饼果子！”
“源儿，到楼下的时候去那个宿舍小卖部帮忙带包白将。”
草，一群懒b！
骂骂咧咧的挂断电话，林清源先是来到一家羊汤馆解决了晚饭。
十五块一碗的汤，让他咬了咬牙。
不过虽然奢侈，但这里的汤能无限续杯。
练拳的消耗，林清源干掉了六块钱的葱油饼，以及足足三碗热汤。
走进小吃街，此时正值饭点，大学生们络绎不绝，人头攒动。
“香辣虾新店开张，一锅只需六十八！”
“烧烤，吃烧烤咯！”
路两边，拉客员们手持传单，分发给这条街上的情侣以及寝室或是社团集体出来聚餐的男男女女们。
这条被历届学生亲切称之为“破街”的街道，鼎沸的人声传出去好远。
烧烤师傅在火光的照映下油光满面，肉香味弥漫，时而路边传来学生们的吵嚷与清脆的碰杯声。
拒绝了几个人递来的传单，林清源并没久留，买了要带的东西后，便快速奔向学校。
一路走进宿舍楼，离寝室门口还差两步，光听声音，就已经可以想象几个赤裸的基佬坐在电脑面前激情喷人，化身峡谷莫扎特的景象。
林清源哑然失笑，一把推开了房门：
“孩儿们，你们永远的源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