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忠看着众位女子的面色,笑着解释道:
“诸位莫怕,这里虽是温泉池子,里面却并非一池,大大小小的几十个池子,今日孤让人所选的,便是互相之间被山石隔开的池子。”
“各池子中间均是隔着山石,且每日夜里这里都会萦绕着白雾,入了池子,若不是离得极近,也是看不清彼此的。”
多伦王子看着云山雾绕的池子,忍不住赞叹出声:“如此洞天福地,简直妙极,本王都迫不急待要去沐浴了。”
宁玉转了转眼珠道:“如此说来,一会入了池子便什么也看不清,我们又如何知晓自己有没有走错了池子呢?”
沈岚忠闻言哈哈笑道:“还是玉世子心细,孤早早便让人将诸位的名字标注在石壁上,待会自会有人将各位送入您的池子里。”
众人闻言,均是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来。
沈岚忠拍了拍手,便有小丫鬟鱼冠而来,各自停在众人的跟前。
沈岚忠笑道:“如此,各位便都随丫鬟去吧,丫鬟送完人便会退出来,若是泡得乏了,便可遥铃,自会有人来接。”
沈岚忠说完,便笑着向着众人挥手:“诸位准备好了便可入池一试了。”
话落,便当先和多伦王子示意小丫鬟引着自己入了池。
众人见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只余那两盏灯笼散发出昏黄的光晕,隐约能分辨出两人所处的方位。
沈岚德向着众人一礼,便也由小丫鬟引着入了池。
赵妍咬了咬唇,抬眼见各女子均未有所动作,便又垂下了眼。
沈岚策上前对固伦公主行了一礼道:“我观公主踌躇不前,想来可是有所顾虑?”
固伦公主瞥了沈岚策一眼,淡淡道:“本公主未有顾虑,只等着其他人罢了。”
沈岚策碰了一鼻子灰,他也不恼,只淡笑的看向众人。
褚烨淡淡道:“太子殿下即已做全了准备,想是无甚大事,况且我们只是互相看不见,声音还是能传出的。”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便都由小丫鬟引着入了池子。
宁玉跟着小丫鬟向前走了几步,才想起褚烨的衣服还在自己怀里。
她忙向后看了眼,却见四周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的样子。
她忙心下一慌,忙出声叫道:“师傅。”
下一瞬间,褚烨便出现在她的身边。
褚烨贴近宁玉,方便他看清自己:“玉儿,怎么了?”
宁玉摸了摸自己跳得有些快的胸口,小声凑向褚烨的耳边:“师傅,你的衣服还在我这儿。”
宁玉呼出的热气扑入褚烨的耳朵,褚烨耳廓微红,他轻轻拢了下宁玉的腰道:
“玉儿莫怕,为师刚刚看见,你我的池子挨着,只是中间隔着座不高的小山石,你一说话,为师便能听见。”
宁玉闻言顿了顿,她道:“那其他人呢?”
褚烨顿了顿道:“其他人都被互相隔了起来,为师没有过去看。”
此时隐约听到沈岚忠与多伦王子的说话声。
多伦王子喟叹着道:“殿下这池子里的意境颇为精妙,泡着温热的水,仰头看着繁星点点,不可谓是一种享受。”
草原是水源稀少,有的地方一个月也洗不上一次澡,遇到个小湖都高兴得半天,哪里还有温热流动的池水?
沈岚忠哈哈笑道:“多伦王子谬赞了,以后若是王子想来,打声招呼便可。”
另一边的固伦公主闻言道:“太子殿下,您别忘了还有本公主我。”
草原上的人,无人能拒绝这般温热又舒服的温泉 。
沈岚忠大笑道:“好好,今日在内的所有人,若是想来,知会孤一声便成。”
众人闻言,此起彼伏的响起了谢恩的声音。
宁玉见众人都谢过,便扯着嗓子道:“宁玉谢过太子殿下。”
褚烨牵着宁玉的小手,将引着自己的小丫鬟打发了出去,又如法炮制的打发了宁玉的小丫鬟。
宁玉只觉褚烨的手比平日热了几分,想是因为入了池子,闷热所至。
褚烨将宁玉带到他的池子边顿了顿,随后放开了手:“玉儿换了衣衫便可入内,有什么事情,叫为师便可。”
宁玉将褚烨的衣衫递给他,缓缓道:“听着他们言语,这池子里很是舒服,您也快些换了衣衫进去吧。”
褚烨接过宁玉递过的衣衫向自己的池子走去。
宁玉脱下外衣,穿上泡温泉的小衣和阔腿短裤,犹豫着要不要解开胸前的裹胸布。
思虑半晌,她看了看周围白雾弥漫的四周,终是咬着牙轻轻解下了裹胸布。
胸前瞬间一松,宁玉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她将裹胸布叠好压到外衣底下,放在池边的篮子里,宁玉看了看石壁上自己明晃晃的名字,便进入了池内。
身体被温热的泉水包围,宁玉舒服的谓叹一声。
褚烨半坐在池子里,只觉胸中涌动着不知名的热潮,一浪高过一浪,似要将他淹没。
脑海里尽是宁玉娇美的容颜和红唇柔软的触感。
宁玉的这一声无意的谓叹几乎将褚烨点燃。
他隐忍着喷薄的欲望,脑中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怎么自己今日竟是这般不能撩拨,宁玉的一个动作,一个声音几乎都能将自己引爆。
褚烨的双手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另一边的赵妍掐着指头看了看天,知晓那药可能生效了,便忍不住淡淡道:“怎的不见褚相说话,可是先回了院子?”
固伦公主闻言,淡淡道:“人家褚相回不回院子,关你这个未出阁的姑娘什么事?”
赵妍顿了顿,心里又气又急。
这个草原上的野蛮公主,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处处与自己做对不说,今日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出丑。
她心中气得不行,声音却带着笑意:“哎哟,我也是担心殿下的宴会上有招待不周之处,所以没听见哪个回话便想着替殿下问问。”
沈岚忠闻言笑道:“无妨,褚相不是那不告而别的人,许是下晌喝得多了些,此时闭目养神罢了。”
宁玉闻言,想着褚烨今日异于常时的体温,她凑近了两人隔着的山石,小声的问道:“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