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池边规矩放好的衣物,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主动想要扎好裹胸带。
褚烨紧抿着唇,汗水自他额头滚落下来,他听着宁玉慌乱得近似祈求的声音,握住她的大手不松反紧。
他想将宁玉弄哭,想将他不顾一切的据为己有。
就如同梦里做过的千百回一样。
宁玉咬着唇,双手反握住褚烨火热的大手微微用力,她无声的与褚烨对峙。
褚烨感受到宁玉无声的反抗和紧绷的情绪,他闭上双眼停顿半晌,终于紧咬着牙关缓缓放开了宁玉的手。
宁玉甫一被松开,便撒丫子爬上池壁 ,她小心的捡起衣物,毫不迟疑的跑远了去。
褚烨看着宁玉头也不回的跑远,一颗炙热的心仿佛瞬间跌落谷底。
宁玉直觉跑得够远了,才停下身形。
她转头看了看,见两人离得远了,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才哆哆嗦嗦的脱掉小衣短裤,又将裹胸带紧紧的缠了,才又穿戴好了衣物。
宁玉将袖袋里的药丸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蹲在地上快速的扒拉着。
到底哪个才能解了褚烨身上的毒?
她这里有毒的药丸一大把,解毒的药丸却没有几个。
思量良久,宁玉才从那一众小药丸里将反噬丸挑了出来。
既然是中招了,那么反噬回去,到下药的人身上岂不是刚刚好?
宁玉将剩下的那堆药丸小心的收好,才攥紧了反噬丸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池子。
一入池子边缘,便见褚烨如同雕像一般定定的站在那里,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他俊脸微沉,薄唇紧抿,空洞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方向。
见到宁玉回来,褚烨的凤眼里肉眼可见的重新燃起光亮,他一步跨上池边,张开双臂就将宁玉抱入怀里。
褚烨胸腔鼓动,震得宁玉耳边嗡嗡作响。
她抬起脸,急切的道:“师傅莫急,徒儿手里有唔。”
褚烨低下头,终于吻上了心中肖想了千万遍的柔软红唇。
玉儿,你既已回头,为师便不可能再放开你。
唇瓣接触的那一刹,宁玉黑亮的瞳仁瞬间放大。
褚烨泼墨般浓稠的眸色里,翻涌着被压抑良久的欲望,他思绪混乱,一颗心悸动的无以复加。
他虔诚又颤抖的碾磨、含吮;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极致的深情。
俩人呼吸交缠,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唔……”宁玉的口中溢出一丝低喃。
褚烨的身体瞬间紧绷,他灼热的双手捧着宁玉的小脸,强行控制自己向后退开几许。
“玉儿……”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褚烨难耐的动了动身子。
玉珠伏在山石上听着两人的声响,眼泪大颗大颗的洒落下来。
宁玉的脸上晕着粉红色泽,一双大大的杏眼里一片潋滟的风情。
她柔软的红唇轻启,雪白的牙齿和粉色的小舌一闪而逝:“师傅,您中了媚药,快些将这个吃下。”
褚烨耳中听着宁玉简明清晰言语,垂目看着宁玉小手里的小小药丸。
有那么一瞬间 ,宁玉好似觉得褚烨竟像是和那药丸有仇般,恨不得将那药丸用眼神烧出一个洞来。
她握紧了手中的药丸,迟疑看向褚烨的微垂的眸子。
“师傅?”
看着宁玉小心翼翼的潋滟双眸,褚烨闭了闭眼,他微叹口气,抓着宁玉的小手将药丸吃入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褚烨轻缓而又克制的将宁玉拥入怀中:“玉儿别动,为师还有些热,让为师靠会儿。”
宁玉乖巧的任由褚烨抱着,静静等着褚烨恢复正常。
赵妍才悄摸摸的走过多伦王子的池子,顿觉胸中一团火起,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入池中。
沈岚忠正惬意的躺在池水中,微阖着眼,手指随着多伦王子和固伦公主的歌声起舞。
只是听着听着,便似乎还听到一声女子浅浅的惊叫声,沈岚忠警惕的抬起眼,只见一截玉一般白皙的小脚在自己的手边一闪而逝。
他不禁挑了挑眉。
沈岚忠自小便是太子,这三十来年每每恪守陈规、循规蹈矩,丝毫不敢有半点差错,内心里早已被这太子枷锁压得透不过气来。
是以他每每对于禁忌之事都乐忠无比,只要是明面上不能做的 ,他都想来坐上一坐,以此来满足自己多年不能登顶的压抑情感。
今日宁玉觉得他接地气,便是因为他在这完全私有的云烟阁里,放松下来的冰山一角。
只是刚刚那美人儿会是谁呢?
沈岚忠支着额头心中暗想。
固伦公主和多伦王子在轻声哼着歌,听着声音便不在此处。
十三公主和赵妍自小养在宫中和深闺,是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丑事。
能来爬自己床的,想必便是那天香楼的清倌儿玉珠姑娘了。
没想到那样清冷的美人儿,也能做这半夜爬床之事。
一想到多伦王子待她礼遇有嘉,她却爬了自己的床,沈岚忠便不自觉的扬起唇角。
草原的王子怎么了,不还是被我堂堂太子之威给比了下去,那玉珠姑娘定是仰慕自己的君威,才会不顾廉耻的主动投怀送抱。
一想到自己在草原王子的隔壁与他喜爱的女子颠鸾倒凤,沈岚忠便心中火热,他紧紧的盯着身旁那团白雾之中。
赵妍跌坐在白雾里,不能自已的扯了扯身上的绯色小衣。
今日她为了勾引褚烨,特意穿轻纱的绯色小衣,此时那小衣因着微湿的关系,轻轻贴在身上,倒显得赵妍年轻娇弱的身躯更白更软。
随着药效的发作,赵妍不可自抑的轻哼出声;她额间起了细汗,神色间染上媚色。
沈岚忠被那女子娇软的声音刺激得红了眼,他悄悄爬上池边,向着那朦胧的人影走去。
赵妍不知危险已然降临,她咬着唇再一次尝试站起身形,却又浑身无力的跌回原地。
沈岚忠震惊的看着那绯色纱衣下的雪白酮体,喉结忍不住动了又动。
没想到这玉珠姑娘竟如此大胆,竟连这一层薄纱也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