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清晨的曙光微微照亮了天际,整个房间内的炽热缠绵,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云卿的眼角眉梢都沾染着一层薄红,瓷白的小脸上鬓角尽湿,殷红的唇瓣微微颤抖, 声音哑道:“我……不行了!”
霍祁殇滚烫的大掌,游走在身下软玉温香的绯红肌肤上,不停啄吻云卿汗湿的小脸,耳际厮磨,“卿卿怎么才一会儿,就不行了?”
云卿浑身酸软无力,颤栗的感觉一阵阵翻涌上来,声音止不住的轻颤,“都一夜……了,啊!”
修剪整齐的指甲,再次紧握,深深陷进后背紧实的肌肉里,一阵绚烂的亮光后,云卿再也支撑不住的,累得睡了过去。
霍祁殇目光灼热的盯着她的小脸,一刻都舍不得挪开,双手打横抱起她,小心翼翼如若珍宝般,大步走入洗漱室内。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体,云卿舒服的哼唧了一声,霍祁殇轻吻她的红唇,凤眸多情而又缱倦,嗓音低沉沙哑,温柔诱哄道:“卿卿,我们成亲吧!”
“曾经我就是靠着这个信念,才能在昏迷了一年多,醒过来,又在双腿残废一年多后,恢复如初,再次回到京城。”
“卿卿?”
云卿此时累的是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了,更别说是思考问题了,嘟囔道:“嗯,快了!”
霍祁殇素来偏执幽深的凤眸,竟不知何时染红了眼尾,他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
翌日,金黄的阳光洒满屋内,有几缕调皮的光亮,透过精致奢华的帷幔,落在莹白的肌肤上。
云卿慵懒的翻了个身,牵动了身上的酸软,眉头微微蹙起,眼眸里带着朦胧的光,突然头顶上一道炽热的目光,紧紧黏在她的脸上。
云卿翻身背对着霍祁殇,小脸绯红一片。
霍祁殇声音暗哑的轻笑起来,“怎么还害羞了?”
云卿小声嘟囔道:“你不会没睡吧?”
这人也不知道看着她多久了,不会都没睡觉吧?
“睡了。”
霍祁殇抓着她的小手,哑声回道:“但是睡了会又再次惊醒了,怕这一切又都是我做的一个梦。”
“梦想了你就又不在了。”
云卿转身抬手抚上他紧蹙的眉眼,心中酸涩道:“不会了,以后我会一直在。”
“嗯,好!”
“你还没回长公主府吧,你先回去看看长公主吧!”
“好,那一会我去云府看祖母和小家伙。”
云卿点头:“嗯,正好那时他也下学了。”
长公主府内,凤蕊一早就焦急的等在门口翘首以盼。
最后眼看日头升起,还是不见霍祁殇的身影,这才听了欣嬷嬷和常嬷嬷的劝,先回了院内,但也是焦急的来回踱步。
常嬷嬷和欣嬷嬷见状,接连笑道:“殿下,世子爷多年未回来,昨夜和云大小姐一起走了,必然要迟些才能回来的。”
“是啊,殿下,您快赶紧坐吧,不然一会又要头晕了。”
凤蕊被常嬷嬷说的,还真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目眩的,赶紧坐下身,接过欣嬷嬷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一口,这才稍稍安定了下激动的心情。
“是啊,这么多年未见了,只是卿卿当年悲痛欲绝,腹中胎儿又动了胎气,我让南疆大祭司给她下了失忆蛊,这才安稳生下了砚儿。”
“只是此时南疆大祭司,又回去照料他病重的姐姐了,两人不会再闹出什么误会吧?”
欣嬷嬷抿唇笑道:“您看世子一夜未归,应该也不像是闹矛盾的样子啊!”
三人不禁相视一笑。
霍祁殇走进来时,就见母亲和两位嬷嬷喜笑颜开的样子,大步走上前,“扑通”一声跪下身,“母亲,不孝儿子回来了!”
凤蕊神情激动的扶起霍祁殇,拍了拍他健硕的手臂,欣慰道:“祁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说着说着,凤蕊眼眶立刻湿润了起来,声音轻颤道:“这么多年,受苦了!”
霍祁殇摇了摇头,“都过去了。”
凤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对了,卿卿失忆了,都是母亲的错!”
“她动了胎气,还要用赤羽军去救你,母亲实在不忍你,最后一点骨血也没有了,所以母亲才让南疆大祭司给她下了失忆蛊的。”
“都是母亲的错,你们别闹出什么误会啊!”
霍祁殇抿唇笑道:“母亲您放心,卿卿她根本就没失忆!”
“什么?”
凤蕊满脸震惊,“怎么会呢?”
“当时卿卿表现的就是失忆了啊?而且这么多年都没再提起你……”
“我们还以为,她真的忘记你了呢?”
霍祁殇楞楞地摇了摇头,“不,她只是怕你们担心,将所有的悲伤都掩藏了起来,所以才会假装失忆的吧!”
凤蕊眼眶再次泛红了起来,声音哽咽道:“这孩子多好啊!”
“你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来,母亲希望你们真的能喜结连理,早日成婚,也好给砚儿一个完整的家。”
“你还没见过砚儿呢吧?那孩子聪明伶俐,乖巧懂事。”
“嗯,母亲那我去云府!”
凤蕊招手对欣嬷嬷说道:“快,多准备点礼品,给世子爷一起带过去,给老夫人和云卿。”
“还有砚儿上次说想要一把宝剑,将国公爷之前的那把云霄剑一起带过去。”
“是,殿下!”
霍祁殇蹙眉:“母亲,她用这么锋利的武器,不太好吧?”
凤蕊含笑道:“不小了,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练武了。”
霍祁殇心中讶然,他的女儿就是不一样,竟然喜欢舞刀弄枪,看来以后是个做女将军的料。
等到霍祁殇带着一车礼品,刚到云府门前时,正好云府一辆宽敞精致的马车,也远远驶来停在了旁边。
听到有孩童的说话声,霍祁殇募地转过身去,双手不经微微攥紧了,内心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既激动又紧张,一时难以平复。
云逸跳下车来,看到门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而且相貌和砚哥哥竟然极为相似,尤其是那双如墨的凤眸,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