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师傅和岗哨的视线,欧香芹走到大路上,混入进城的人群里,跟随他们走到城门口。
拿出一张伪造良民证,把一块银元放在良民证下方,地到检查通行证的二狗子手中。
检查证件的人员,感觉到手中传来异样,心领神会草草看了一眼证件,就把证件递给欧香芹。
那么就瞟一眼欧香芹,都怀疑他有没有看清上面的字迹,看来这个城市,对进出人员的管理也不是那么严格。
她接过递来的证件,小心装到包里,跟随入群的人,一路走在街道上。
街上的行人很好分类,趾高气扬的一定是,走狗恶霸,畏畏缩缩,唯恐一不小心就惹祸的,就是普通老百姓。
一路走一路观察街道布局欧香芹,不知不觉走到一个人潮聚集地,拥挤围观的人群中央,不时传来凄厉的嘶喊声。
本着不多管闲事的原则,打算直接绕过人潮。
“这个小闺女也是可怜,生在一个那样的家庭,做爹的为了给儿子溜须拍马,把亲闺女送到火坑里去。”
“就是,送到吴家堡的女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是根本没有什么好下场,都被吴家堡的堡主深深折磨死,那就是一个魔鬼……”
“你们不想要命了?吴家堡的闲话也敢说。”
人群里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着的事情引起了欧香芹兴趣,站在压抑着声音聊的兴致勃勃的几人身边,停了半天,终于弄明白。
吴家堡离城五里外的吴家沟,吴家宝宝主吴德旺,是吴家沟最大的地主,吴家沟的村民都是他家的租户,每一年都想着各种名目磅礴那些村民,村民们敢怒不敢言,一直起伏在他的淫威下。
吴德旺有个儿子吴子怡,几年前被吴德旺送到鬼子国去留学,一年前回来后成为鬼子军官翻译,一家人现在更是因他儿子鸡犬升天横行乡里。
要被自己亲爹送到吴家堡的女孩,名叫李小草,亲哥是伪军的一个小头,听他领导说,吴家堡堡主要娶新一任小妾,现在正在找合适人选,就把自己亲妹妹向领导推荐。
他们亲娘一直持反对意见,但胳膊终归拧不过大腿,今天到了送闺女去吴家堡的日子,才有了圈子里撕心裂肺的嘶喊。
仅仅引起藕香,芹菜极大兴趣的是众人议论,纷纷中透露出来的消息,吴德旺继承了祖上丰厚财富,有这么多年为祸乡里,现在更是成了为祸一方的土皇帝。
家里现在家财无数,光打手赴宴都养了一两百号人,保内的房子装修豪华,生活也奢靡无比。
听到这些消息,正在寻找进货地点的欧香芹眼睛一亮,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都不用自己去甄别,今晚先在城里看看有没有下手机会。
最迟后天晚上,吴家堡一夜游安排起,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富丽堂皇?
她一路穿街过巷,一身男装穿着打扮,在人群里也不引人注目,偶尔停下来在小摊上买点东西,碰到卖衣服的店进去买身衣服。
不知道逛了多久,直到肚子传来饥肠辘辘的感觉,才发现时间已经偏晚,决定再往前面两条街走一走,看看有没合适的客栈开个房间歇歇脚,顺便吃饭。
才踏入客栈迎面走来一个小二,“客人打尘还是住店?”
欧香芹双手背在后背,故作老成,“小二哥给我开间房,在准备些饭食。”
“好嘞,客官这边请。”说着,小二在前面引路,把欧香芹带到一个角落,放置的小桌前。
“客官,你请坐!稍等一会儿,给您送上饭食。”
欧香芹跨过条凳,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肘杵在桌面,环视整个店里的环境。
整个店面摆着有八张饭桌,连他入住的这一张桌子有六张桌前有人,每张桌子三三两两坐着,或者喝酒或者吃饭的。
就跟进来时候有几个人看她孤身一人,还是小孩好奇地张望了几眼,后面没有人再看关注。
不引人注意,低调的泯于人群中是欧香芹的终极目标,现在这样的结果才是她想要的。
等待不过一刻钟左右,小二端着一个大托盘过来,他把托盘轻轻放在桌面上,托盘里摆着一壶茶,一个茶杯,一盘炒青菜,有着几片肉的小炒肉,两个馒头。
小二把东西一一放在桌面上,“客官,东西都到齐了,饭钱加房费一共是一块二毛钱。”
说完,他静静站在一边,欧香芹听他这么一说,心念一闪,还有什么不明白?
饭馆里吃饭都是吃完之后在会账,少有客人,还没吃饭就要饭钱。
小二整这么一出,合着店家是怕他人小拿不出钱来。
她倒也没有什么可生气,人小,人家担心付不出钱来也挣。
面无表情,伸手从包里拿出两块大洋,递到小二端着的盘子,大洋落在托盘里,发出两声叮当脆响。
“客官收你两块大洋,还要找您八毛请稍等。”
欧香芹拿起筷子,夹起一片小炒肉放到嘴巴里,咀嚼几下咽下,感觉味道还不错,便大口吃起馒头。
不吃的时候还不觉得饿,吃了两口,越吃越饿的感觉。
“嗯”因为吃的太急,被馒头噎了一下,赶快把手上的筷子放在桌上,端起倒好的茶水,一饮而尽。
茶水下肚,被噎的感觉才好一点,深深舒了一口气,真是感觉自己越活越小,又没有人抢。
放缓速度,一口馒头一口菜解决了今天的晚饭,正在这时,小二把找还的八毛钱送过来。
伸手接过,数了两毛给他。
“小二哥跟你打听点事,我一会还要去买东西,这群里有没有什么地方要小心不能去。”
欧香芹这么问是有道理滴,一般饭馆客栈的小二消息是最灵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知道,问消息,找他们绝对没错。
小二听眼前的客官这么问,大概也知道问什么,压低声音,小声跟她说……
角落里,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坐着的人不时轻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