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我约莫到了半梦半醒间。
脑海闪现的是曾经那场斗殴,我干死了王志勇的瞬间,还有我用二龙戏珠挖掉某人双眼的情景……
我分辨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仿佛情景正在发生。
高度紧张的时刻,忽而听到了房门响动声。
“谁?”
我清醒的瞬间,喊了一嗓子。
外面的人没敢走进来,又把门关上了。
意识到是李琴歌。
我的心态回到了现实,走过去打开了门,将她拽了进来。
我如蛟龙,李琴歌却像是婀娜的蛇。
“不许嫌我脏……”
李琴歌痴狂的喘息。
我什么都不说,掀起了巨浪……
一个多小时后,当我点燃一支烟,李琴歌依偎在我怀里,柔声道:“对一个女人来说,最好的就是男人。一茬人离开之后,接下来一茬人更多,因为那个过程无比舒畅。”
“这个道理谁都懂,但是谁说出来了,谁就是傻子。很多人喜欢冠冕堂皇,然后背地做无耻的事。”我笑看着她。
“我不但是个傻子,而且我很无耻。我要念经,净化自己。”
李琴歌忽而盘腿坐在了床上,开始念经了。
无障碍故无有恐怖?
我将盘腿压脚的李琴歌拽到了怀里,放低姿态给她讲道理。
……
清晨六点多。
李琴歌侧身匍匐在床上,睡得很香甜。
我穿着睡衣走出了卧室,看到叶子在客厅坐着。
“这么早就起来了?”我轻声说着,坐到了她身边。
“你和李琴歌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我怎么睡得着?”叶子娇嗔瞪了我一眼。
“你怕自己听不清楚,所以就跑到了客厅里……”
看到叶子很霸道的拳头砸了过去,我哧溜躲开。
“你反应速度就是快,想袭击你,挺难的。我一个租房的,也不该干涉你的私生活。住你家里房租便宜,我该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叶子要去厨房。
我提醒她,等一个小时之后再做早饭。
我去了洗手间,蹲在马桶上,想到的都是夜里的情景。
李琴歌,极品尤物。
早晨八点多了。
叶子已经做好了早饭。
葱花饼,紫菜蛋花汤,还有一盘子酱香牛肉,一个开胃小咸菜。
我去了卧室,对着李琴歌拍了一巴掌。
“啊……”
李琴歌醒来一声欢叫,“屁股都要被你打肿了,哎呀,天都亮了。”
“起来吃早饭,等会乔叔就带着孔劲松过来了。我和叶子先吃,你动作快点儿。”
我从卧室走出来,坐到了餐桌旁,拿起了葱花饼,“咱们先吃,不用等她。”
“嗯。”
叶子夹起一块牛肉放嘴里,慢悠悠吃着,“你说在路边摆摊,比较贵的电吹风有人买吗?”
“路边摊儿不包退不保修,电吹风可能不太好卖,你不如进点盗版磁带,比如好歌合辑。还有随身听和复读机用到的五号电池。”
我很在状态的给她出谋划策。
叶子时而点头,嘴角的微笑却有点戏谑。
也许她又在琢磨,夜里听到的动静。
这时候,李琴歌从卧室出来,跑去了洗手间。
我拿起勺子喝汤,笑道:“叶子,你是什么味道,酱香的吗?”
“找死啊你?”
叶子抓起筷子就要打我,“挑逗一个老处女,可能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我擒住了她的手腕,立马迎来了她的拳头。
我又抓住了她的左手,笑道:“今天这场戏很精彩,咱俩谁都不能受伤。”
“如果有一个受伤了,岂不是更自然?”
“叶子,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我就给你一巴掌,打肿了你的脸。”
“才不呢。”
叶子水润的眸子愈发柔和,似乎妥协了。
李琴歌从洗手间出来,羞答答走过来,开始吃早饭。
或许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李琴歌也开始聊路边摊。
“海潮说的没错,你弄点磁带放路边卖,肯定有人买。盗版磁带和Vcd光盘,利润轻松翻倍。”
“李琴歌,你买过盗版磁带吗?”
“没有,我的随身听,听盗版容易搅带,我一般都从音像城买正版磁带。可是正版大都是专辑,歌曲没有盗版合辑那么丰富。”
李琴歌和叶子,从磁带聊到了内地和港台歌星,以及歌星的容貌和发型,着装和爱好。
便衣警察叶子,也特别喜欢时尚。
这时候,我接到了乔峥嵘的电话。
“十分钟后,我和老孔到你家。”
“还有谁?”
“唐海潮,你屁话真多。”
乔峥嵘很愤怒的训斥我,已经进入了状态。
我约莫能想到,乔雪菲和马永真也会出现。
“叶子,你待在家里。”
我说了一声,然后就和李琴歌出了门。
两辆车开进了小区大门。
轿车走下来的是冯慧茹和乔雪菲。
越野车走下来三个人,乔峥嵘、马永真、孔劲松。
刚见面,孔劲松就黑了脸,抬手指了我一下。
我不屑看着他:“孔劲松,如果你想打我一顿,也要先把话说清楚了才行。如果今天你说不清道不明,我要虐你!”
乔峥嵘满脸阴郁,低沉道:“唐海潮,你什么态度?孔劲松是我的结拜兄弟,你针对他,就是在针对我。”
冯慧茹叹息道:“唐海潮,当年就不该那么帮你,你怕不是个白眼狼?”
乔雪菲慌忙打圆场:“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就别在小区院子里争吵了,让人看了笑话。”
来到了我家里。
看到了这么多人,叶子慌忙退回了她居住的次卧。
孔劲松愤懑道:“那谁啊?”
我冷声道:“家里的房客,租了我一个次卧,跟你有什么关系?”
坐了下来。
冯慧茹冷眼看着我:“唐海潮,来了你家里,连杯水都没有?”
我很懊恼的垂头,然后起身去沏茶。
身后,乔雪菲说道:“唐海潮家里,连一套像样的茶具都没有,我家里有两套闲置的……”
“乔雪菲,以后你不用一直照顾唐海潮。这种人,不管给他多少好处都是白搭。”冯慧茹冷声道。
我沏茶端了过来,说道:“琴歌,今天我帮你办事,你来给大家倒茶。”
“好吧。”
李琴歌拿起茶壶,倒茶的时候看了孔劲松一眼:“当年,我妈找谁借过钱,她都告诉我了。母亲欠下的钱,我还。可是当年,我妈并没有提到你的名字。”
“那是因为,陈蓉那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债务太繁重。当年她从潘北辰手里借的高利贷,乔家帮她平了账。从我手里借走的30万,她没提,她压根就没想让你还债。
李琴歌,你看起来楚楚可怜,可你这种女人就是活该,注定没有好下场!啊……,哦……,谙……”
孔劲松诋毁李琴歌之后,就是抑扬顿挫的痛叫声。
因为我的巴掌三次落在他脸上,用手心和手背变着花样扇他。
孔劲松从沙发上翻滚到了地上,滚地葫芦似的撞歪了茶几,鼻孔和嘴巴一起流血。
我拿起了茶壶,朝着孔劲松的脑袋扔了过去。
孔劲松吓得抱头惨叫时,马永真快速出手,接住了茶壶。
“唐海潮,你这孩子,简直比二嘞子都愣,这么多长辈在场,你也敢这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