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老杜?”
温家和杜家的交情在上一辈就已经结下了,只不过杜家辉煌的时候,温松岩在平城还是个小角色,事业才刚刚起步。
一直等温家的事业有了起色,也迟迟耽搁着没有往下进行。
之所以耽搁的原因,是因为温绾刚出生就被送往乡下,从来没被温家承认过。
而且许琴也根本没准备让温绾进门。
直到和温瑶认亲,把亲生女儿接回家,双方家长看了都很满意,这才把两家的婚约放到台面上计划。
从某种意义上,温瑶算是推动了温家和杜家两家的交情。
这很正常。
不管换做哪家,都不可能拒绝一个长得漂亮,德艺双馨的好女孩进自己的家门给家族添彩。
放眼平城,除了段家以外,以温瑶的资本,各大豪门都随意她挑选。
“老杜对我们瑶瑶不知道有多满意,做梦都想促成和杜腾的婚事,给杜家做儿媳妇。”
“眼下就算别人不接电话,有瑶瑶在,杜家绝不敢不卖给我们面子!”
许琴对温瑶很自信,无比笃定的说。
温松岩一时走投无路,只好按照许琴给的建议,给杜家打了一个电话。
“老杜,是我,是这样的,今天是我父亲的七十大寿,半个月前的邀请函已经送去了杜家,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你怎么连面都不露一下,未免有点太不够意思了吧。”
电话打开了免提,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忧愁,“松岩,我也很重视咱好哥俩这么多年的交情,可是你,你说,你怎么能犯下这么大的错呢。”
温松岩一头雾水,逐渐坐不住了,“大错?老杜,你说的话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好好想想,最近你们家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要是有挽回的机会的话,就马上端正态度认错,如果没有——”
后面的话老杜没再说了。
他不说,温松岩心里也清楚的很,要是真得罪了这号人物,温家,就只有被平城除名这一个下场了。
温松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死气沉沉的,好像有一座上千斤的大石头压在他胸口,沉闷的缓不过气。
“老杜,怎么连你都这么说,”许琴看见颓废的丈夫气不过,夺过手机,对开了免提的电话开口:
“我们家老温做事向来都是稳扎稳打的,怎么可能得罪什么大人物,你要是不想帮着出主意就算了,别在这杞人忧天!”
老杜在那头叹了口气,“我劝你们近日最好小心行事,据我所知,平城商界即将发生巨变,商会会长已经被新来的空降成员给顶了。”
出于两家的交情,老杜顶着压力透露给温松岩一个还未公之于众的重磅消息。
“商会会长被顶!?谁有这么大本事?”他站起身,这下温松岩终于坐不住了。
“听说是帝都来人了,新会长叫徐贺,只有二十多岁。”
老杜语重心长,“松岩,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还想着副会长的位置,一定要和这位新会长搞好关系。”
“此人——后台背景可能大到你我无法想象!”
电话一挂,别墅里那么多人,愣是寂静的连每个人的心跳声都仿佛近在耳边。
许琴也迟迟傻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许久后,她弱弱问道:“老公,这个新会长什么来头,刚才老杜说他后台大,你知道他的后台是谁吗?”
温松岩看了她一眼,“我要是知道新会长的后台是谁的话,还会连今天要针对我温家的幕后人物是谁都不知道吗?”
“那……那新会长的后台大,到底大到什么程度?”许琴吓得吞咽了口唾沫。
温松岩长叹了一口气。
“我为了商会副会长的位置,这几年谨小慎微,不敢有一丁点负面新闻,全力推动集团发展,没睡过一个好觉,就算如此,我也得老老实实按照副会长的竞选流程参选,最后还有可能落选。”
“而这位新上任的徐会长,只有二十岁出头……”
“他不需要流程,不需要竞选,仅需一句话,直接顶替了在会长位置上做了十几年平城商会,德高望重的老大哥!你说呢?”
温松岩说完后,别说许琴了,就连七十岁的温老爷子都惊得心脏突突。
“嘶——”许琴倒吸一口凉气,她温太太的身份足以让她在平城横着走,在太太圈里,合照也都是站c位,还从来没见识过能让温松岩严肃到笑不出来的背景人士。
她想不明白,“可是,既然徐会长有这么大的后台,他干嘛不在帝都呆着,跑来平城做什么?”
帝都和平城,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可差距却天悬地殊。
在平城的顶级豪门,去了帝都可能连中产都称不上,勉强混个小康。
但在帝都随手一抓的豪门,家世却足以和平城的Gdp抗衡,真正意义上的一人抵一城。
更别说在帝都位列前十的豪门还没有出手。
那都是生活在云端,壕无人性到普通人用想象力都无法触及的顶级阶层!
哪里是温家这种低微到连给人提鞋都不配的小虾米可以抗衡的。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温家骏摸了摸下巴,说出了他的猜测,“难道,平城有比徐会长,更有来头的大人物?”
此话一出,温松岩控制不住的发抖,惊恐的看向温家骏。
从眼神中能够明白,他们父子俩想到一块去了。
没错,随便一句话能顶替商会会长的人物屈尊来到平城,那必然有比徐贺更要尊贵的人物降临!
难道平城的天,真要大变了……
温家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连他们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的大人物,难道和来到平城的神秘人物有关?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怕是只有打包行李滚出平城这一条路了!
想到这里,温松岩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小腿肚子忍不住打颤。
就在此时,管家急匆匆的门外跑进来。
“董事长,外面有一位自称是贵客的先生等在外面,说要见你。”
许琴翻了个白眼,“贵客?今天的贵客全都放了我们温家的鸽子,哪还有什么贵客?不见!”
她是真的没心情。
温家骏觉得事有蹊跷,拦下管家:“外面的人报他的名号了吗?”
管家恭敬道:“我问了,那位先生只说他叫徐贺,别的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