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然说完话,没往旁边的温绾身上看。
倒是韩萧,活脱脱一个长脑子当摆设的傻白甜样,盯着温绾观察她有没有听到自己刚才和陆斯然的悄悄话。
温绾垂着的眸子闪了闪,不动声色的弯了弯眉梢,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经过一番观察,韩萧一颗心放到肚子里,拍了拍陆斯然肩膀,信心十足的给他使了个眼色:她怎么可能听到!
陆斯然嘴角抽了抽,懒得多说什么。
杨震锁收获颇丰,本以为听说温绾在平城的消息,就算第一时间赶来依旧被温绾碰一鼻子灰,事实上的确如此。
但千算万算没算到温绾还有个逆天的弟弟,同样给了他惊喜交加的震撼。
百年才出一个的天才落入囊中,他就算想不名留青史都难!
“杨老如愿以偿收徒,可喜可贺,别光顾着聊啊,菜都凉了,大家快动筷吧!”段康热情的招呼在坐众人:“当地特色菜大多都是以原汁原味,偏养生为主,清淡口,如果有不合口味的,我让厨房另做。”
温绾拿起筷子,放在碟子上敲了敲:“清淡口的正好,陆少身子骨娇弱,味重的怕是难以消受。”
一听这话,陆地不高兴了,下意识反驳:“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家爷才不是娇弱!他是——”
陆斯然警告的眼神看过去,声音冷冽,带着强势的压迫感:“这有你说话的份?”
陆地:“……”
爷,我寻思这不是替你说话吗,你是不是凶错人了??
韩萧缩脖子笑笑,要他说陆地还是太年轻,连温绾都敢评判了,而且还是当着陆狗的面。
他是没见过一碰到温绾的事,自家主子有多上心。
娇弱怎么了?只要温绾愿意,除了羊味以外,她想什么陆斯然都能容忍。
徐贺大吃特吃之余,把一切看在眼里,贱兮兮的拖着长音说道:“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陆地:“???”
段康过来的时候,从家里带了几瓶上了年份的葡萄酒,他和杨震锁两人喝了不少。
别看韩萧和徐贺一见面剑拔弩张,一到干杯的时候,两人分外有默契。
酒过三巡,徐贺已经头晕眼花,坐在位置上晕晕乎乎的,酒量明显比韩萧差了一头。
温绾和绵绵喝果汁。
陆斯然清心寡欲,只喝茶。
等时候差不多了,韩萧放下酒杯:“段老爷子,韩某想借着今天老杨头请吃饭,和你打听一件事。”
段康酒意上头,也没听出来韩萧正挖坑等着他呢,脸颊微红,大大咧咧的问道:“等帮到韩少是我段某人的荣幸,只要是我段康知道的,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就放心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韩萧放下筷子,手肘抵在桌面上:“就是想问问你,曾经你命悬一线,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太乙门传承人,要想找到他人,该怎么联系?”
“太乙门的传承人,不就是……”
“温”字挂在嘴边,差点脱口而出时,段康酒意瞬间清醒!
他禁锢住自己的眼球,不敢往温绾的方向看,回想起自己刚才险些就把温绾供出来,他后脊梁一阵寒意,抖三抖后,万般谨慎的打听到:
“太乙门传承人曾经救助段某的事,韩少是怎么知道的?”
韩萧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着得逞的笑:“看来情况属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