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儿啊,怪不得江哥你今天有空过来。”
张建国笑了笑,丝毫不觉得意外。
那个被打死的郑大妈家里的所有东西都留下来,顺着这些情报抓人,肯定是一抓一个准。
毕竟除了少数人是遗留下来的敌特,其他那些人本就是普通人,基本没有什么战斗力,暴露了就只有等着被抓的份。
“你啊,就一点不想知道自己的功劳落到哪儿了?
上面的意思是,你有这个能力,又不想来我们这里,就在轧钢厂的保卫科挂个名,顺便帮我们带带新人。
不影响你轧钢厂的正常工作,再拿一份我们发的补贴,我去你们院子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
江涵乐呵呵的在张建国耳边说道,这事儿现在只是一个提议,还要看张建国对这个提议的态度。
“在保卫科挂名?我倒是没意见,但保卫科的人可能会有情绪。”
张建国眼前一亮,若是能在保卫科挂名,对他来说确实是件好事儿。
但这种空间过去的领导,怕是保卫科那帮人对他的意见会还很大啊,一不小心说不定就好事儿变坏事儿了。
“就你的身手还怕这个,保卫科和你们厂子里其他地方不一样,拳头硬就是硬道理。
有二愣子打服了就是了,大部分人和你交好还来不及呢,这种空间的事儿不少见,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江涵捏了捏张建国的肩膀,嘴角多了几分笑意,继续说道:
“你是在厂里当领导当久了,总怕有那些弯弯绕绕的,保卫科里没那么多说道。
我们可说好了,当上保卫科副科长之后,你得帮我们带一队新人出来,别转头把人丢哪儿不管了。
那些人都是以外出学习的名义去你们厂的,到时候可得回咱局里,你上点心让老哥我以后多少轻松点。”
“江哥,你直接让我挂名在局里得了,还整这么一出。”
张建国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不就是换了个名头,让他帮忙处理一些案子么,要不是后面这几句他还真以为馅饼砸他脑袋上了。
“诶,这不一样,你以后就明白了。你不想走我们这路子,我们也不能逼你不是。”
见张建国碗筷也洗好了,江涵说完便转身回屋去了。
“是不一样,挺好的。”
张建国轻声呢喃了一句,紧随其后一起进了屋。
只见屋内三人这时候已经坐下了,桌中央的位置摆着一盘带着肉粒的切片香肠。
“建国你要是再慢点,我们几个得对瓶吹了。
来来来,你先尝尝香肠,这是准备和淀粉肠一起进友谊商店的,你看看怎么样。”
余东升见张建国回来了,立刻招呼了起来。
红光满面的样子,显然这段日子过的非常不错。
张建国也不客气,将碗筷分给众人之后,就夹了一片香肠放进了嘴里。
旋即放下筷子笑着说道:
“味道不错,可惜了只能在友谊商店里卖,外面可没多少人能买的起。”
“就是为了创造外汇嘛,外汇多了咱的好东西就能少往外拿,没什么可惜的。”
余东升笑着起身,就要给张建国倒酒。
张建国连忙起身阻拦道:
“诶,东子哥我自己来,你这是做什么。”
余东升硬生生给张建国按回了凳子上,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这杯酒哥必须敬你,要是没有你的主意,我们厂接下来几年都别想有发展。”
说完余东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酒杯向下示意自己全部喝完,这才继续说道:
“我们厂开会商量过了,以后逢年过节我们厂都会给你准备一份淀粉肠和肉肠,到时候会让人送你家里去。
再有每年年底,会做一些计划外的香肠,给你轧钢厂当做工人福利。
具体的后天我会和厂长一起去和你们李副厂长去谈,到时候我能再尝尝南易师傅的手艺,上次吃过之后我可是想念的紧啊。”
“东子哥辛苦,我一定让南易好好准备,绝不让你们失望。”
张建国举杯和余东升碰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东子,你要这么说,我也得敬建国一杯啊,来来来,我给你满上。”
江涵见两人就这么喝上了,拿着酒盅和酒瓶就加入了进去。
简言看看江涵又看看余东升,和身边的张国义举杯碰了一下,轻笑着说道:
“看来我不在这段日子,建国帮了你们不少啊?”
“简言你还真别说,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欠着建国人情呢。
当时我们还和王伯说,以后会好好帮这点建国,结果这忙一点没帮上不说,还一直在麻烦他,丢人哦……”
说是这么说,张国义脸上的笑容是怎么止都止不住。
他这边上报的关于纺纱车间工人身体健康的问题,上面已经正式接手了,据说已经成立的专门处理这个问题的小组。
可以说功劳已经攥在手里了,等问题彻底落实解决,他们纺织厂的厂长怕是要就要调走了。
哪怕是一直对他有意见的岳父,这两天也破天荒的夸了他好几次,见面都不再冷这个脸了。
就因为张建国的出现,他以后的路是真的走宽走长了。
简言笑了笑,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习惯就好了,以后丢人的时间还长着呢。”
“你就损吧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张国义捶了一下简言的肩膀,随口问道。
“和以前一样,没事儿就能一直待着,正好教教建国英文,有空了随时过来喝酒。”
简言说完,也是起身和张建国他们一起胡闹了起来。
“嘿,带上我啊,建国你这不行啊,酒都不满,来来来倒上倒上。”
张国义见不落其后,拿着酒盅就吆喝了起来。
你来我往的一顿喝,桌上菜没动多少,四瓶酒白酒倒是先下了肚。
在张国义将最后一点酒倒给张建国之后,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大笑了起来。
紧接着几人就吃着菜聊起了闲天,要不是屋内散发着的酒味,都看不出刚才这几人喝了四瓶白酒。
真不是酒带少了,是五个人实在太能喝。
最夸张的还不是张建国,是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简言,将近一瓶白酒下肚,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是这么一点酒都喝不了,早就死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