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算的太准了,认为你是个巫师,掌握来自东方的神秘法术!”
陈树旺一边翻译,一边嘿嘿的笑了起来。
见到镇山门有效,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观看外国人的手相面相,有些方面无法照抄国人,但是有些内容还是可以参考通用的,只是这个边界如何界定,还需要摸索。
如果想要提升准确率的话,单看一点失误可能会更大,最好还是手相面相参看,综合更多的特征才行。
“你跟他说,我不是我巫师,我是相师,命理师,还是个中医。”
“中~医?”
陈树旺再次懵逼,难以相信我居然是他的同行。
不过他这种拔火罐、做推拿的,我也实在很难将他看做是自己的同行。
不是我鄙视陈树旺,实在是干他这一行的,在国内一般都被称为技师,根本算不上中医~~
我没有跟陈树旺多解释 ,而是继续看向那外国人,发现其眉心皱,悬针破,山根断,眉连印,就尝试说道:“你是不是经常心口疼痛、胸闷?”
此话一出,那老外就不是震惊、激动了,而是如同见鬼了一般,一脸惶恐的看着我,就差要跪在我的面前念上帝了。
“确实如此,我经常会间歇性的感到胸口闷疼,有时候非常的明显,可有时候又感觉不到,就像是见鬼了一样。我去医院检查好多次,都没有查出任何问题,医生说这是神经官能症,是我臆想出来的,让我注意自己的情绪,不要焦躁和暴怒。”
奥利维尔简直把我当做神灵一般存在,顾不上后背还挂着竹筒,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希望神奇的中医,能够帮他解决毛病。
神经官能症吗?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不过臆想出来的这个说法,倒是与中医所说的心疾,有异曲同工之妙。
经脉气血上的问题,西医上查不出来具体原因也是正常,这就是西医的短板之所在了,过重依赖于科技,查不到问题就等同于没有问题。
可在中医上来看,经脉、气血是基础。
这老外的疾病处于发展壮大的阶段,真要等西医查出来,那就是化虚为实,就是切切实实的疾病了。
西医所说的疾病早期,在中医看来其实已经就是中期了。
古代医易不分家,当初陈良宇师傅,能够当场断人家七天内必死,就是如此。
所谓眉心皱,悬针破,山根断,眉连印,看似是面相,但实际上在中医上来说,就是代表心经受损,所以才会出现心悸、心痛和胸闷的症状。
不过所谓经脉,气血之类,想要对一个外国人讲清楚,简直不亚于对牛弹琴。
面的奥利维尔的求助,我话未说满,只是谦虚说道:“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帮治疗一下试试!”
奥利维尔经常拔火罐,对神秘的东方技艺,本就非常的信任,如今又被我接连表现彻底震慑住了,此刻哪有不信的道理,当即点头如蒜捣。
拔火罐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就这短短的时间,就价值三十欧元,可以说是无本万利了,这陈树旺能够在法国过的非常滋润,还是有道理的。
陈树旺也是想看看我的中医本领,等火罐的时间到了后,就赶紧将火罐都取了下来,然后将店里针灸用的银针找出来,略带紧张的看着我。
毕竟这是在他的店里,又是他的客户 ,他也担心我弄出什么问题。
我也不是第一次给人扎针了,所以心中并不慌张。
让奥利维尔平躺在按摩床上,略微辨认了一下穴位后,这才深吸一口气,将银针在他胸口处的穴位,以及关寸等地方扎了下去。
银针扎完后,我才发现自己高估了此刻的状态,银针认穴,极其耗费心神,短短的片刻功夫,就让我直冒冷汗,站立起来都有些苦难。
“哎呀,我忘了你还是重感冒,赶紧坐下休息!”
陈树旺来不及惊叹我的认穴精准,以及下针的手法,连忙扶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喝口水,休息了一下,这才说道:“他这个毛病,针灸并不能治本,只是缓解一下症状而已,需要辅以中药治疗,至少三个月以上才行,不过在法国想要买到中药,应该不容易吧。”
陈树旺说道:“确实不容易,但也不是没有。法国也是有几家中医馆的,而且2015年的时候,法国成立中法中医药中心,这是由两国政府支持的项目。”
听他这么说,我就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这次也不是专门为了给人看病,一切都是缘分而已,能否找到中药,治好自己的病症,就看这法国人自己的福分了。
我随手将药方写了下来,让陈树旺将其翻译给奥利维尔。
起针后,奥利维尔爬起来,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然后一脸兴奋的说道:“哦上帝 ,真是太神奇了,我平常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现在感觉轻松多了!亲爱的张,您可真是一个神奇的医生,我要把你神奇的本领,告诉我所有的朋友,让他们都来你这里看病!”
不等我回答,陈树旺就药方递给了他,同时呵呵笑着说道:“你就别想那好事了,张默可不是我们这里的医生。他只是一个游客,暂时住在这里而已,算你运气好,刚好碰到了他!”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哦,我可真是太幸运了,感谢你,神奇的张!”
奥利维尔将药方如同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贴身收好。
我笑了笑,没有当做一回事,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来跟陈树旺打了个招呼后,准备继续去宣薇的公寓楼下守着。
“还去?你这身体状况,能行吗?”
陈树旺无比担忧的说道,还想着跟我讨论一下针灸的手法呢。
我摇了摇头,“只要不像昨天一样,睡在大街上就没事!”
再次来到公寓楼下,一切如昨天一样,看着紧闭的铁门,很难想象自己昨天在这里经历了生死。
我没有像之前那样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而是双手插在兜里,围绕铁门的周围,不停的走动,希望这样能够让自己暖和一些。
晚上返回公寓的人,似乎认出了我,眼神也变得多彩起来。
与开劳斯莱斯幻影的美女吵架,徘徊在公寓楼下等待一个东方女人,差点被冻死在大街上,这对他们来说,似乎都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