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吗?你说过要将女儿一直带在身边,可是你现在是怎么做的?你将女儿丢在了国内,自己却跑到了国外,你就是这样履行诺言的吗?!”
宁茹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了起来。
她知道我去了国外?
我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连忙示意她冷静,然后解释说道:“我一直都是跟妍妍在一起,也就是这段时间而已,确实情况有些特殊!”
宁茹冷笑起来,恨恨的说道:“情况特殊?不就是结婚吗?国内结不了是吗?结婚了不起是吗?”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再次解释说道:“我和宣薇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之前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们也不希望再次将你推到风口浪尖!”
“为了我?”
宁茹情绪更加的失控,“我和你是什么关系,需要你为我好!我用得着你们考虑我吗?”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什么叫用不着,毕竟你是妍妍的妈妈,我不应该关心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只是看她这样,我也是有些控制不住怒火了,说话的语气也不由的冲了起来。
“我是妍妍的妈妈?我是妍妍的妈妈!”
宁茹突然拎起背后的靠垫,猛地的砸在了我的身上,我伸手挡开,却不想她又接连砸了过来。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激动,只是如此一来,我也是彻底恼怒了,猛然夺过了靠垫,呵斥道:“你疯了啊,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可是宁茹却像是真的疯了一样,没有了靠垫,她居然用拳头向我砸了过来。
我也是没有办法,挡了几下后,见她还是不肯停手,只能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控制了起来。
可宁茹还是不可能罢休,拼命的挣扎,居然一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哪怕是搁着衣服,我依旧被她咬的惨叫一声,肩膀更是火辣辣的疼痛,估计是被咬破皮了。
恼怒的我猛然起身,然后将她压在了身下的沙发上,恶狠狠的呵斥道:“疯女人,你是属狗吗!”
“我就是疯女人,贱女人,要你管,你滚开!”
宁茹挣扎了两下,可是依旧被我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她挣扎几次,都无法挣脱后,居然呜呜的在那里哭了起来。
她要是发疯,或者像之前那样冷冽,我还能应对,可是如今她却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反倒是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我不由的松开了手臂,可是宁茹却没有停止哭泣的意思,居然蜷缩在那里,像一只手上的猫一样呜咽。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能小心的道歉,心中更是无比的后悔和愧疚。
来的时候,我都已经想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忍住脾气,好好的跟她交流的。
可是一旦发生了争吵,我却发现自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看着哭泣不已的宁茹,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柔声说道:“别哭了!我是真的很关心你的,你为了帮我,牺牲那么多,就算是没有妍妍,我也应该关心你的,不是吗?大不了我再让你咬一下,打我几下?这次我绝对不还手!”
我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宁茹挣扎了两下后,然后扑在我的怀里哭的更加伤心,拳头砸我的身上,虽然不像刚才那样用力,但是却让我感到锥心的疼痛。
其实刚才在客厅里吃饭的时候,我就明白宁茹为什么住在这里了。
这样老旧的房子,她肯定不是现在才买的,尤其是客厅的茶几上,摆放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的上宁茹年轻青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与现在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曾经的她,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是这个家庭,伴随着她父母的离世后,也就不复存在了。
这个房子,应该是她和她父母之前居住的老房子,所以在和曹宗耀发生婚变后,她就来到了这里。
当然,也有可能她一直就住在这里。
我自小也就失去了父母,知道年幼失去双亲,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影响是何其之大。
如果她的婚姻美满还好,可依据她婚后两年,还是第一次发生关系后,就能够猜到,她和曹宗耀的婚姻并不美满。
哪怕是没有我,她们两人恐怕也难以走到尽头,而我的出现,只是激化了这种矛盾。
可无论怎么说,我的出现,依旧还是给她带来了麻烦,尤其是她为了帮我作证,几乎是将她推上了刀尖。
没有父母的关心,也没有亲友的帮助,又面临曹家父子的打压,以及社会风评,甚至是公司内员工的议论,就算是钢铁铸就的心脏,宁茹也会承受不住。
只是她没有人可以去哭诉,又不能表示软弱,只能自己一个人坚强的硬撑着。
现在这一刻,当刺猬般的外壳被打破,宁茹也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女人那样,痛快的哭了出来。
无论她有没有帮过我,在这一刻我是真的同情和心疼她。
看着趴在我怀里哭泣的宁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环住双臂,将她抱在了怀里,希望能够给她一丝安全和安慰。
宁茹哭了一段时间,声音渐渐地小了下来,见到没有哭声后,我低头看了一眼,宁茹刚好也抬起头来,目光相对之时,宁茹明显的有些闪躲,而我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那种小儿女的神态。
宁茹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从我的怀里爬了起来,迅速的用手抹掉眼泪,将脑袋转向一边,嘶哑着声音说道:“你说完了吧,可以走了!”
“呃~~”
这就突然赶我走了?
我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其实我来找你,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吗,你真的有一场灾难,而且非常严重的,稍不注意,可能就有丧命的危险!”
我盯着宁茹的脸上,黑色的气息已经盘踞的非常明显,恐怕用不了多久,劫难就要爆发了!
见我这么说,宁茹的脸色终于凝重起来,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鄙夷,而是问道:“你到底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