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康实在是太阴险了,他在谋害我父母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包括对我好也不仅是单纯的掩人耳目,更为重要的,是图谋我手中的股权。
只要我嫁给曹宗耀,那我手中的股权早晚都是曹家。只可惜曹宗耀是个同性恋,他和我之间根本不可能有后代,所以曹德康才会如此着急!
曹德康这畜生,害我父母,图谋我的股权,还想让我为他曹家效力!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要不是当初无意中听到真相,恐怕我被他卖了,还要感恩他一辈子!”
宁茹在说话之时,因为极度愤恨而身躯颤抖不止,我赶紧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希望能够多给她一些安全和安慰。
“这狗东西还真是阴险,杀人诛心啊!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我怕她深陷仇恨,伤害身体,连忙问道。
宁茹极其痛苦的摇了摇头,“事情过去那么多年,除了找当事人外,其它线索根本无从查找!”
我连忙问道:“当年的肇事司机呢?是否可以想办法,从他那里获得突破口?”
“当年的事故,判定的结果是肇事司机醉驾,按照法律只是判了三年!我父母都没了,可那个恶人只判了三年!”
宁茹又痛又恨,“我在得知真相后,曾经尝试去找过这个肇事司机,可是对方在出狱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叹息一声,说道:“如果那司机是受曹德康指使,自然不敢再现身,只怕是在出狱之后,就故意隐藏身份了。”
我忽然又想到一事,连忙问道:“曹德康现在是否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我现在没有明确证据,更担心他会害我,所以不敢让他知道。他现在之所以仇视我,是因为我和你的关系暴露后,导致我与曹宗耀的婚姻无法维持下去,这也导致他想要谋取我股权,还要我为他打工的计划失败了,所以他现在先利用董事会罢免了我的职务,然后在再想办法稀少我手中的股权,准备让我彻底出局!”
宁茹摇了摇头,说起当初的事情,还是恼恨不已。
听完宁茹的叙述后,我已经大概明白了她当前的处境,也能够理解她为什么执着于夺回美乐。
只是目前想要让曹德康受到法律制裁,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证据全无的情况下,只有曹德康本人和那个司机两个当事人。
司机消失不见,曹德康也不会自己承认,就算是宁茹指控,对方也完全可以矢口否认,甚至是倒打一耙,控告宁茹污蔑。
正如宁茹说的那样,曹德康老谋深算,几乎已经想好了所有的步骤。
利用车祸除掉宁茹父母,将美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然后将宁茹送到国外,培养她上学 ,一方面是图个好名声,赢得宁茹的信任,另外一方面也等于是断绝了别人利用宁茹来争权夺利的可能性。
等到宁茹长大之后,他看到了宁茹的能力,就利用恩情让宁茹嫁给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可以说是一举三得,杀人诛心!
仔细琢磨对方的布局,在背后凉的同时,也不得不惊叹此人的手段。
在将整个事情经过,以及宁茹当前的情况都思考一遍后,我这才建议说道:“美乐已经被曹德康经营多年,先前他还信任你时,自然无碍,但是现在双方反目,那些股东自然也不会再配合你,那姓周的也就是在欺骗你而已。就算是你再继续呆在美乐,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难道就这样放弃吗?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罢休!”
宁茹从我的怀里挣扎出来,极其恼恨的说道,似乎不满意我不理解和支持她。
“你现在被仇恨遮住了双眼,有些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你本身就是做投资出身的,应该明白,想要解决美乐所有权的问题,你的优势根本就不是在美乐内部争夺,而是在资本市场上!”
我这话一说,宁茹当即浑身一僵,整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半晌后才无比悔恨的说道:“我真是蠢啊,我白白的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和好的机会!”
见她明白我的意思,我这才继续说道:“一刀一枪的争夺看似快意恩仇,但终究只是小道,只有从战略上解决对手,才能彻底的碾压对方,让对手毫无还手之力!所以我让你接受投资公司,对于你来说就等于是掌握了对付曹德康的武器!”
宁茹虽然脸上还带着泪痕,但是眼睛却变的无比明亮,脸上也多了很多神采,她忽然盯着我说道:“你真愿意将投资公司交给我?”
我毫不犹豫说道:“你只要想要,我随时都可以转给你!”
我欠宁茹太多,根本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所以投资公司虽然重要,但是我并没有任何不舍。
可宁茹却摇头说道:“我知道你那投资公司是与丁师兄他们合资的,我也不需要这家公司的股权,我只希望你能帮我!”
“当初成立这家公司的时候,丁进就希望你我联手,而创立公司的启动资金,也是你的当初给我的那三千万,所以这家公司可以说天生就有你一份的!你愿意接手,对我来说本就是期待已久的事情。”
“你那家公司的市价,至少两百亿不止,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啊,我虽然需要钱,可钱从来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能够帮助你,我就把它送给你~”
宁茹长长的睫毛眨动,眸光像是直接看透到我的心里,不等我说完,她就双手捧住我的脸,然后亲吻了过来。
温凉的小手,顺着衣襟探入,我整个人瞬间颤栗起来,刚才想要说什么,此刻已经完全抛之脑后,大脑陷入了宕机的状态。
宁茹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看上去冷如冰山,但有时候却又热情如火。
她虽然生涩,却又想要尽心的去讨好我。
感受到她的动作后,我将她拉了起来,抱在怀中,怜惜说道:“你不用这样的,其实是我对不起你,为你做什么都是我应该的!”
宁茹看着我,然后趴在我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只是与先前的悲痛和痛恨相比,此刻的哭泣更像是彻底的释放与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