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我其实并不是什么做大事的人。
情感上优柔寡断,不善于公司运营管理,这种情况下公司人少了还好说,人多了必然会出问题。
在商场上也缺少那种真正的心狠手辣,面对陌生人还好些,面对熟人我其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无法真正做到像丁进那样。
最为重要是,我其实并没有多少事业心,并不是一心想要赚取更多的钱。
好房甄选、未来投资、文化传媒,以及现在正在筹建的扁鹊中医药集团,其实都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关心,可是我依旧是坚定的将管理权交了出去。
当然我也不是胡乱交权,而是看相的本领,给了我极大的底气,让我对自己选中的那些人,具有极大的信心。
所以就算是我没有过多关注,事实上这些企业,一直都发展的很好。
这对我来说,就是极好的状态!
将未来投资交给宁茹来管理,这对投资公司来说,也是极大的加强。
我之前虽然投资的收益很好,但我非常清楚,我并非专业的投资出身,也没有行业工作经验,招聘的人手也都是应届毕业生,公司的管理和运营方面,存在极大的缺陷。
而宁茹不同!
她本身就是专业投资出身,又有美乐集团几年的总裁管理经验,许多我无法利用相术选择的项目,她都可以参与。
正如丁进说的那样,在投资这个领域,我和宁茹的合作就是天作之合。
只是宁茹虽然同意执掌未来投资,但并不愿意接受我转增的股份,她只是像一个普通的管理者那样,跟我要了一份一年两千万的年薪。
两千万不低,但是在这个行业来说,其实也并不算高。
我虽然不理解她为什么不要,但是也就没有继续勉强,我想只要我在,就算她不要股份,我也会满足她所需要的一切。
况且有女儿妍妍在,就算是宁茹不要,我将来也要为女儿考虑。
那天清晨,我们没有说再见,却各奔东西,她去了南京,而我则是飞到了法国。
对于这种情况,我想宁茹肯定会心里很难过,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在我送她去车站的时候,她只是和我轻轻的拥抱,然后转身进入了车站。
对于这种情况,我虽然心中不舍和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我现在唯一能帮她做的,就是安排好投资公司这边,让公司所有人配合宁茹,做好后期工作的开展。
另外一方面,我也跟姑妈说了,宁茹到南京后,肯定会经常去见妍妍,让我姑妈有个心理准备。
毕竟那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现在宁茹堂而皇之的出现,姑妈担心她将孩子带走,心里担忧害怕。
姑妈虽然颇有微词,但毕竟也是明事理的人,就算是心里再不痛快,也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虽然知道理解姑妈的心理,可是我又没法解释,如果她知道我现在和宁茹的状态,只怕是真的要把我的腿给打断了。
回到法国后,我先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去看望了韩明月的情况。
从指标反应来说,韩明月确实已经得到了极大好转,各种测试指标数据证明,韩明月的意识正在回归,对各种刺激性测试,已经有了明显的反应。
尽管杰拉尔医生等,一个个都非常的激动和兴奋,认为这就是医学的奇迹,将一个病人从无意识状态,唤醒到对刺激有反应的状态,这极大的增加了病人苏醒的概率。
可是对于我来说,我要的不是概率,韩明月一日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不算治疗成功,我这颗心就永远无法放的下来。
在医院陪伴韩明月一阵后,我这才回到古堡中。
好久不见宣薇,她更显得臃肿了一些。
现在已经是随时准备住院待产的状态,所以除了保姆之外,瞿阿姨几乎也是二十四小时的跟着。
不过我回来后,只要是在家里的时间,都是我在陪同宣薇。
面对宣薇,我并没有打算隐瞒,几次想要提起,自己在上海的时间见到了宁茹,与宁茹在一起。
但是每一次一开口,宣薇都打岔绕了过去,见她不想听,我也就没有继续再提。
在法国的时间,我又像是回到了从前,一切变的单调而充实,每天医院、陪伴在宣薇的身边,偶尔会应邀到聘请我的两所医学院去交流演讲。
艾玛与宣薇也成了好朋友,有时候也会跑过来玩玩,这样的生活看似也非常的美好。
时间一天天过,当法国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宣薇也正式住进了医院待产。
“怕吗?”
等待生产的时候,我握住宣薇的手,陪在了她的身边。
女人怀胎十个月,真的很辛苦。
宣薇虽然一直状态很好,但那是她保持良好的心态,并不代表没有受苦。
从她显怀以来,我都陪在她的身边,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也是心疼。
如今终于到了要怀胎生产的时刻,我其实心里比她还要紧张。
宣薇见我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笑着说道:“生孩子嘛,每个女人不是都要走一遭吗?这就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主要是担心你生孩子的时候受苦,听说生孩子的时候会很疼的,要不我们选择剖腹产?”
瞿阿姨在我胳膊上打了一下,责怪说道:“她自己都不担心,你老是这么说,也把她说紧张了。剖腹产难道就不疼啊?能自己生还是自己生好,自己生恢复快,孩子还健康!”
被瞿阿姨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宣薇却拉着我的手,笑着不说话。
法国在生育护理方面还是非常健全的,从入院、胎动到盆骨分开,正式分娩,一切都非常的顺利。
只是这紧张的心情控制不住,一直到孩子生下来那一刻,我才终于放松下来,第一时间冲到了宣薇的身边。
“是个男娃!”
当医生将孩子交给我们后,瞿阿姨也是兴奋的不行,一直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
我将孩子接过来的时候,瞿阿姨一直盯着我看,生怕我粗手粗脚的。
如果不是已经养过妍妍,多少已经有了一些经验,在面对这么个小不点,我恐怕还真是有点手足无措。
“你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宣薇靠在床上,虽然虚弱,但是精神状态却还好,孩子放到她的怀中后,宣薇看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满脸都是疼爱。
“礼记中说,含章可贞,说是低调有美德,就叫含章吧,张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