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漫落·安格斯就知道这是气运者没跑了。
恢复记忆后,她做事方便很多,至少气运者是谁,她只用眼睛看也分辨的出来。
“叫什么?”
众吸血鬼微讶,大人主动询问一个食物的名字,这可是头一回。
少年进屋看见漫落·安格斯后就呆住了,这种样貌确实超越人类太多。
但随着她开口,少年水灵的黑瞳满是厌恶:“你就是血族那个病态的女亲王漫落·安格斯。”
“安格斯氏族是整个血族里,血奴最多的家族,每年因为你们死去的人类不计其数。”
“小爷非俞,总有一天会杀了了你,让你为那些被折磨死的人类付出代价!”
其他人看不下去大人被冒犯,登时就有吸血鬼上前虐打,这小子很快鼻青脸肿,却硬是不求饶。
进献非俞的吸血鬼眼底闪过狠辣,一脚踢在其腹部,非俞“哇”的吐了一口血。
异样的血香,瞬时弥漫整个大殿。
达拉站在漫落·安格斯身边,眼底闪过异样,确实是很特别的人类……
等低级的仆从根本克制不住,眼底有并不纯正的略微血色,纷纷扑了上去。
“呵。”一声轻笑,纯血吸血鬼的血脉威压弥漫,所有人被压倒在地。
“大人息怒!”众人异口同声。
漫落·安格斯,慵懒的交叠双腿,看着把非俞踢吐血的吸血鬼贵族。
“我记得你是叫……逆禾·安格斯。”
那人狂喜,立刻应声道:“正是在下,大人还记得。”
“想不记得都很难,你抓了非俞给我,是想吾被血猎针对,你很想吾死吗?”
逆禾·安格斯激动的神情僵住:“不是,不是这样的,是这人类血液特殊,我想着您会喜欢,这才带回来,他只是一个初阶猎手而已。”
漫落·安格斯把玩指尖,语气幽凉道:“他全名非俞·卡尔,是初阶猎手不错,但他有一个哥哥你一定认识,罗白·卡尔。”
“血猎协会最高等的圣阶猎手,曾猎杀过一名血族亲王,一名元老会长老,贵族更是不计其数。”
“虽吾无惧,但不能否认,罗白·卡尔是个难缠的对手,你把他亲弟弟抓来安格斯氏族,安的什么心?”
逆禾·安格斯脸色大变,磕头在地,不断解释道:“大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我这就把他送走。”
“算了,来都来了,真的弄回去,还以为我安格斯怕了他血猎,日后做事用点心,都出去。”
逆禾·安格斯大松一口气,忐忑的离开大殿,侍从也纷纷散开。
跪在地上起身的达拉本来也想退下,可看到漫落·安格斯,走到萎顿在地的人类面前,鬼使神差顿住了脚步。
血红眼眸凝视下,非俞被滞空立了起来,即便刚才的重踢让他没有力气,仍旧恶狠狠的看着她。
“因为我对食物很挑剔,所以安格斯的人才会到处抓血奴,如果你有能力改变这件事,你愿不愿意?”
非俞一愣,勉强发音道:“你……什么意思?”
“你的血液确实很特殊,我大概……喝的下去,若你甘愿留下来,那我每天都会放走10名血奴,直到这里只剩你一个人类。”
非俞睁大眼,脸色神色不定,带着一眼可见的怀疑:“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漫落·安格斯勾起红唇:“很简单,放人的事你亲自做,每天选十个。”
“若你愿意留下,还要给你哥写封信,说明情况,可以的话,我安格斯氏族,并不想招惹圣阶猎手。”
“当然,若你不想为我提供血液,也不想救人,那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非俞咬牙:“你说的要是真的我就留下,但你若是骗我,我杀不了你,我哥也不会放过你的。”
漫落·安格斯优雅颔首:“那么交易成立,我可以用餐了吗?”
滞空的非俞缓缓降落在地,恢复了身体自主权,脸色难看中带着一丝丝红晕,不自然的摆弄衣领,露出脖子。
血族对于血液的诱惑是极为难耐的,看着那青色的血管,几乎是本能,獠牙探出唇齿靠近。
可不知想到什么,漫落·安格斯回头看了一眼还没离开的达拉。
没有再看那诱人的脖子,拿起少年的手腕咬住。
“嘶。”
只是轻微一痛,随后酥麻传遍全身,亲眼看着漫落·安格斯红瞳里的沉醉,非俞不知为何移不开视线。
随着血液的吞咽声,他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
达拉看着这一切,心里的不愉到了顶点,眼看漫落沉醉在血液里忘我。
沉着脸上前阻拦:“大人,继续下去,血奴会死。”
漫落·安格斯依旧无视他,见那双素手死死抱住卑贱人类的手臂,怒火突然就压不住。
径直抱起漫落·安格斯,喊了一句:“来人,带这个血奴出去,顺便让他去选十名血奴释放,这是大人的命令。”
立刻有人进门拉走失血过多,有些昏昏的非俞。
达拉则把漫落·安格斯抱进了卧室,一进门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打在脸上。
“达拉,你好大的胆子,不想活了吗?”漫落·安格斯怒不可遏。
进食得不到满足,就跟滚床单得不到释放是一样的道理,她饿了很多年,一点点血液是真不够她喝的。
达拉摸了一下被打偏的脸,凝视这个该死的女人。
强压怒火道:“大人,卑下知道您不舒服,但您不讨厌的血奴只有这一个,死了就再也吸食不到了。”
漫落·安格斯,像是躁郁症发作一样,不停地在屋子里乱走,到处摔东西,俨然得不到满足,情绪失控。
达拉安静的看着,然后怀里一重,漫落·安格斯扑进他怀里,舔舐他的颈项血脉。
“给我,给我。”完全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咬穿他的脖子,不断的吸食血液。
达拉深吸一口气,这个疯女人,他的血液里没有能量满足她,这么下去被吸干的是他!
看着右方的浴室,达拉眸色微沉,任由漫落·安洛斯吸食血液,揽着她进入浴室。
冰冷的水打在两人身上,达拉试探的扯开她的长裙,见其只顾着吸食他的血液,干脆利落的把她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