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可要想好了!开弓是没有回头箭的,一捅马蜂窝,马蜂是会飞来蛰人的!”
听春妹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谁来,先开水打鱼卖了,让曾维贤和曾维兵付出代价再讲。梦雄便问道了,不用说就是提醒心上人,得有迎战来自曾家人挑战的心理准备了。
“考虑好了,也做好准备了。不管谁来,怎么来,妹都和哥一起迎刃而上。妹不会走了,哥也不准走,咱们生生世世在一起!”春妹说,还重复了一次之前说过的话。
“好,有妹这句话,哥就放心了。那吃饭,吃完饭放水打鱼!天跌下来咱们一起扛,扛不了就当帽子戴!”梦雄说,他就等着心上人春妹这句话了。当然是为了防止再出初恋那样的悲剧了。
“慢着,哥还没有回答全妹的话呢!”春妹突然来这么一句话。
“回答什么?怎么才算回答完全?不是说天跌下来一起扛,扛不了当帽子戴子吗?”梦雄装逼问道,春妹开门见山说:“那不算,哥得不准像上次样偷偷溜走了,生生世世在一起!”
女人就是多此一举,麻烦加麻烦。梦雄不得不照着心上人话,重说一次。
“好,哥再也会不准走了!咱们生生世世在一起,谁来也不分离!”梦雄说,还举起了右手宣誓一般
“这还差不多,那就吃饭!”春妹满意而赞许说,说完她便大口大口吃饭了。
梦雄笑一笑,自然也是大口大口跟着吃饭了。吃完饭碗筷一放便说了:“妹,走,拿锄头放水打鱼去?”
“慢着,等一等!”春妹又来了一句慢着的话,她的话一停,梦雄便问了:“又怎么了,妹是反悔怕了?”
“才不是呢,打得鱼了不要出卖吗?几千斤鱼呐,总得事先说清楚,拿去哪里卖吧?光我们这地方销售得了这么多的鱼吗?”
春妹问,梦雄说道:“嗯,妹说得不错。不用讲我们这个地方销售不了这么多鱼了,妹你讲拿去哪里卖?”
“你说呢?”见陌生哥不说话只是笑,春妹催道:“快说,看看哥妹所见是不是略同?”
“市里!”
“对了,妹也讲市!哥,你去市里一趟吧,妹在家里放水。等哥喊得人来要鱼了,水也放干了!”
“为什么是哥去市里,妹不去市里?一放水打鱼,说不定曾家人就来了。妹,你讲你对付得了吗?”
“当然知道了,妹还认为哥对付不了呢!哥去市里吧,妹肯定能对付得了曾家人的。去吧,等哥回来就可以打鱼了!”
“哥一去市里就是柴火大队食堂啵,别的地方哥也不熟悉呀!”
“去柴火大队食堂,就去柴火大队食堂呗,只要叫得人来要鱼就行!”
“妹不吃醋?”
“少啰嗦,吃醋还叫哥去吗?去吧,剩下的事交给妹了!”在春妹的一催再催下,梦雄洗个澡换上身干净衣服,就出门去机耕路口搭车去市里了。
春妹则拿着钢钎,出来门口塘放水,等待陌生哥去市里柴火大队食堂,叫得赵自荣来打鱼卖了。
下午一多点钟正是红火大日头高照的时候,天空蔚蓝蔚蓝的,深邃得如同蓝色的海洋。
只见春妹扛得钢钎出来到塘坝上,走到西面的鱼塘下的出水口。把钢筋水泥做的塞子撬开,鱼塘水便哗啦啦从开口的地方涌泻出来了。
然后顺着排水沟欢快地往下流淌,一路流下到田垌去,再跨过大公路流进大河里。
曾维贤和曾维兵在镇上问得黄鼠狼的地址,便出来搭车去市里了。
兄弟两个打算先到市里找黄鼠狼,而后顺藤摸瓜再由黄鼠狼找到狗熊。
因为狗熊和黄鼠狼各有千秋,缺一不可。狗熊能不让罗衰仔行医,而黄鼠狼则能够把阳母叫出来。
没想到兄弟俩一到黄鼠狼那,正好狗熊也在那。开了个好彩头,曾维贤和曾维兵兄弟可高兴了。
更让他们兄弟高兴的是,当他们把阳春妹已经跟着罗衰仔已经回到十里村一说。
狗熊和黄鼠狼一听二话不说,假也不去向领导请了。直接就跟曾维贤和曾维兵来汽车总站。买票搭车回古渡镇十里村,阻止心目中的女神与罗衰仔在了。
狗熊和黄鼠狼,曾维贤和曾维兵回个人商量。还是打算双管齐下,使用之前使用过的一石二鸟计。以达既拆开春妹和罗衰仔,又保住鱼塘的目的
一方面给人去叫心目中女神阳春妹的母亲出来,把阳春妹从十里村骗走。
另一方面给人去县卫生局叫人来,宣布罗衰仔医师执业证书作废。
因为这双管齐下一石二鸟计,需要熊母贺秀兰和郎母曾明英帮忙。
所以狗熊和黄鼠狼在班车到古渡镇,现代化钢筋混凝土大桥头时,两个便下车回镇西家里,求他们的母亲贺秀兰和曾明英帮忙了。
曾维贤和曾维兵下车,则去把寄放在熟人家里的单车,要出来骑回十里村。
万里无云,有点西移的太阳照在大地上,也照在骑单车的曾家兄弟身上。
“哥,天也不下雨,怎么有这么一大沟水,从上面流下啊?”与哥哥骑单车到机耕路口,看见一大沟水从上游推来,穿过公路的涵管往大河里流,曾维兵就问跟后的哥哥曾维贤了。
“不好,有人放我们的塘水打鱼了。”看一眼晴朗的天空,肠子弯弯道道多一点的曾维贤便说了。
“谁有这么肥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脑子简单,四肢发达的曾维兵大声喊道。
“还有谁,罗衰仔呗!”曾维贤的话一停,曾维兵便问了:“罗衰仔,他有那么足的黄标(胆水)啰?!”
“别说了,快去看看!”曾维贤说了,先自骑单车拐进机耕路。曾维兵自然是骑单车跟后拐进机耕路了。
曾家兄弟一前一后骑车进机耕路,背着太阳到了村口的两株大树下。
再右转向南骑去,到了罗家院门前一看,鱼塘西面坝上坐着一个年轻的靓妹。
曾维贤和曾维兵得单车一丢也不管东歪还是西倒,迎着西移太阳光下的年轻姑娘就大声吼了:“谁让你放我们塘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