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走了?”牡丹正提着装着菌菇汤的保温壶,往锅里倒的动作一顿,“都到吃饭的点了,要不你们留下先吃再走?”
“不了。”男人摇摇头,虽然这座本丸中充斥着的满满的香味非常的诱人。
但他也是有职业素养的:“我家的烛台切已经准备好晚餐了,不回家吃饭的话,他是会伤心的。”
“而且现在是工作时间,留下吃饭的话,会被时政当做是贿赂哦。”
牡丹惊叹:“竟然还有这种说法吗?我都不知道诶!”
男人也是很无奈:“没办法,毕竟我的职位很特殊嘛。”
“管得也很严。”
狐之助:“那前辈也是要离开了吗?”
“这是当然的,毕竟我是负责这位审神者的狐之助嘛。”黑白花狐之助吸了吸口水,“要是没有我在身边,这家伙完全活不下去了。”
男人一把抓住了黑白花狐之助脖子上的铃铛项圈,脸色黑沉沉的:“请不要在外人的面前诋毁我的形象!”
“离开需要我安排人送一下吗?”十六夜黄泉问道。
男人摇摇手,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不用不用!”
“已经确定你们这里没有阿飘了,所以完全没有问题了。”
“那么我们就先走了,希望下次还有机会检查你的本丸。”
说完,他们就离开了十六夜黄泉的本丸,推开庭院的大门后就使用了时间转换器,回到自己的本丸中。
金色的流光特效消散,十六夜黄泉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主人,您想坐哪里?”巴形薙刀来到十六夜黄泉的身边询问道。
随着他的话,刀剑付丧神们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汹涌起来。
他们仅紧紧的盯着十六夜黄泉,等对方确定后座位以后,就会发动最快的速度,冲到十六夜黄泉的身边。
占据掉他所坐的那一桌的全部位置。
“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就行。”十六夜黄泉看了看,他感觉到了刀剑付丧神们的目光。
说实话,突然被那么多人盯着,还挺恐怖的。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了已经坐了几个人的桌子上。
是坐着小乌丸、数珠丸恒次和两位三日月宗近的千年老刀组。
他们正捧着一杯热茶,慢慢的品着,等待着锅中的汤底沸腾。
“我坐那边就可以了。”十六夜黄泉控制着轮椅,停在了数珠丸恒次的身侧。
而就在这个瞬间,巴形薙刀就已经坐在了他的身边:“主人,我来帮您布菜。”
十六夜黄泉看了看火锅和他的距离,可以伸手够到,但仅限于放菜进去,捞菜有几分的困难。
“好,麻烦巴形先生了。”
“这都是我该做的。”巴形薙刀将调制好蘸料的碗放在了十六夜黄泉的面前。
牡丹正想要坐在巴形薙刀的身边时,她才注意到十六夜黄泉坐着的那一桌已经满了。
压切长谷部恶狠狠的瞪着坐在他旁边的巴形薙刀,要不是十六夜黄泉在。
他都想要和对方干一仗!
呜呜呜呜,他也想和阿鲁基坐在一起吃饭。
锅底很快就沸腾了,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
在开饭前牡丹已经告诉过他们火锅的吃法了,所以大家都非常顺利的往火锅中扔自己感兴趣的食材。
只不过那红艳冒着一股刺激性气味的辣锅被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
唯有鹤丸国永睁着一双亮亮的眼眸往里面扔了许多丸子。
“鹤先生,您竟然喜欢吃辣吗?”烛台切光忠看着对方那不停的动作,心中升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鹤丸国永看着那在烫中滚动上下沉浮的食材,一双金色的眼眸中泛着璀璨的涟漪:“难得有了人身,自然是什么都要试试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蘸料碗里挤了大半管的芥末进去。
他嘿嘿的笑着,也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烛台切光忠的表情有点僵硬,一滴冷汗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您可不要浪费粮食啊。”
“放心放心,我会全部吃光光的。”鹤丸国永说着用勺子捞起了一颗已经浮起来,煮熟了的鱼丸。
雪白的鱼丸被汤汁浸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随着鱼丸的靠近鹤丸国永闻到了一股鲜香。
他将鱼丸放进了没有蘸料的、干净的碗里,用筷子去戳这一颗鱼丸。
鱼丸十分的q弹,筷子用力的去夹它,鱼丸就往另一边滑去。
“哦?”鹤丸国永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筷子,然后猛得朝鱼丸扎了下去!
筷子没有戳进鱼丸,而是随着他的用力,啪的一下高高的弹了起来,随后直直的落下。
鹤丸国永伸出筷子就要去接,好不容易接住了鱼丸,手中筷子不小心用上了几分力气,鱼丸就从筷子里掉落了。
它砸在桌子上又弹起,在半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五度的旋转,砸在了隔壁桌的山姥切国广的头上。
幸亏山姥切国广穿着披风,这才让他的后脑勺没有和鱼丸来了个亲密接触。
但却在披风上留下了一个圆圆的辣油的污渍。
山姥切国广正准备吃一颗小青菜,因为这一击他的手一松,筷子掉在桌子上,青菜砸进了蘸料碗里。
酱料飞溅而出,星星点点的在山姥切国广的胸前绽开了油花。
堀川国广担忧的看着山姥切国广:“兄弟,你没事吧?”
山姥切国广看着自己身上的污渍,猛的站了起来:“我去换个衣服。”
在他经过鹤丸国永身边时,鹤丸国永极其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吹起了掩饰用的口哨。
烛台切光忠无奈扶额:“鹤先生啊……”
鹤丸国永双手合十,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抱歉抱歉,手滑了一下!”
“不会有下一次了。”
回应他的只有烛台切光忠深深的叹息声。
这一小小的插曲没有被刀剑付丧神们放在心上,只有歌仙兼定有点心神难安的。
最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跟着山姥切国广离开的方向走了。
直到山姥切国广回来时,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形。
至于他去做什么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露出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