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橙花。”琴酒阴冷的声音在少年的耳边响起,男人高大的身躯紧紧的禁锢住了少年,他强制性的让少年握紧了手中的枪。
而枪对准的是一个与少年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对方被麻绳捆的严严实实的,嘴巴也被布料塞的满满的。
他倒在地上,身体不住的挣扎着,但因为被身子捆着只能像一条虫子一样蠕动着,发出一声声的呜咽。
“下不去手?”琴酒的声音如恶魔一般响起,对于被他握住的手中传来的颤抖,极大满足了琴酒内心扭曲的欲望。
“这样可不行。”琴酒像是在教导一名幼儿说话一般轻松,“你和他只能活一个。”
“优秀的杀手不需要朋友,当然你也一样。”
十六夜黄泉的手控制不住的往后缩了缩,却被琴酒更加用力的握住。
再一次重新对准了倒在地上的少年。
砰的一声,鲜血从少年的腿部不断的涌出,他发出了一声极为痛苦的闷哼,如果没有布条的阻隔恐怕已经发出了骇人的尖叫声了。
十六夜黄泉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他想要往后退,可身后就是琴酒,他根本无路可退。
就像他望得到头的人生一样。
“不、不行……”十六夜黄泉的声音打着颤,他无助的看向琴酒,却只能看到对方那双满是杀意的眼睛。
对方似乎是对十六夜黄泉退缩感到了不满,他松开了十六夜黄泉。
走到了倒在地上少年的面前,拿出匕首割断了对方身上的绳子,取下了他口中的布条随意的丢在了一边。
十六夜黄泉以为对方要放过他、一口气都还没有松下去时,就听见琴酒更加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和橙花只能活一个。”
琴酒将手中的匕首丢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在有些刺眼的白色日光灯下,那把匕首散发出冰冷的寒芒。
少年直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匕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你们不想动手也没有关系。”琴酒拿出一根香烟正要点燃,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因为我会动手,但橙花是boSS要的人,所以绝对不会死就是了。”
那么会死的人是谁,已经是一目了然。
少年搭在地上的手随着琴酒的话猛的缩紧,最后他伸出手拿起了地上的匕首。
虽然他的一条腿还在流血,但他还是靠着墙壁站起了身,他不停的喘息着。
少年站在逆光的地方,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他手中握着的匕首已经对准了十六夜黄泉。
少年举起了手中的刀,爆发出身体中最大的力量,直直的冲向了十六夜黄泉。
但十六夜黄泉却一动不动的,那双麻木的眼神中闪烁着名为期待的情绪。
他在期待着少年能将自己杀死。
鲜血喷射,却不是来自十六夜黄泉的。
而是那个少年。
他看似是冲向十六夜黄泉,刀锋却猛的一转,攻向了琴酒。
因为失血加上身手根本无法和琴酒相比,反而被琴酒夺走了匕首抹了脖子。
少年的身体倒在地上,鲜血从喉管处不断的涌出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那沾满了鲜血手向着十六夜黄泉所在的方向缓缓的抬起。
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嘴巴一张一合的。
他在诉说自己最后的遗愿。
‘活下去——’
“!!”十六夜黄泉猛得睁开了眼睛,他艰难的坐起身体,大脑中刚刚梦境中的过去是那么的清晰。
那一天,在组织里和他关系最好的少年死去了。
他的目光落在房间里出现的新轮椅上,这一次的轮椅走的是粉嫩公主风,比起上一辆的哥特风要更加的辣眼睛。
但十六夜黄泉现在也顾不上吐槽这个了,他使用异能力让轮椅来到了床边,双手微微用力就直接坐了上去。
通过电梯他很快的就来到了庭院里,天空已经暗了下来,牡丹也不知道在哪个部屋里睡着了。
但十六夜黄泉的目标并不是牡丹,轮椅的速度被调到了最快,他就像是一阵风席卷过走廊。
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的刀剑付丧神们推开门看到的只有一阵卷起樱花花瓣的风。
十六夜黄泉最后停在了鹤丸国永居住的房间门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后敲响了对方的房门。
刚刚钻进被窝里,打开手机看着最新出的偶像剧的鹤丸国永按下了暂停键。
黑暗的房间里,莹莹的灯光下,他眨巴着自己金色的眸子,不知道是谁会在这个点来找他。
按理来说,刀剑付丧神们都已经休息了,为明天的出阵做好充足的准备,亦或者和鹤丸国永一样准备开始今天的夜生活。
但他还是掀开了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来了来了。”
他推开了房间门,太刀的夜视让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外面的人是谁,他的腰就被人抱住了。
“哦呀~这不是主人吗?还真的是吓到我了。”鹤丸国永脸上挂满了无奈,“那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找鹤吗?”
“鹤先生……”十六夜黄泉的脸埋在了鹤丸国永的小腹上,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沉闷,“鹤先生……”
“鹤在这里哦。”鹤丸国永揉着十六夜黄泉的头发,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安抚对方。
看起来十六夜黄泉还没有从下午的情况走出来。
或者说,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影响着十六夜黄泉的情绪。
亦或者说,是他的过去依旧如同阴影一般笼罩在十六夜黄泉的身上。
“您还活着。”十六夜黄泉抱着鹤丸国永的动作更紧了,“是热的。”
“因为鹤已经被修好了呀。”鹤丸国永回答道。
屋外的空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有些冷了,带着一股水气。
“主人要是不放心的话,今晚不如就留在我的房间里。”鹤丸国永提议道,他得让十六夜黄泉无比确认自己是活着的,“当然,我什么都不会对您做的。”
“您可以和我讲讲,让您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以后说不定心情就会变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