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黄泉将钉子放在了带着手套、等候在旁边的药研藤四郎的手上,同时牡丹将一把小刀送到了十六夜黄泉的手中。
湿滑的舌头被十六夜黄泉用力的拽了出来,用食指和无名指夹住,渡边佳慧想要收回自己的舌头,可是却难以动弹分毫。
小刀被十六夜黄泉操纵着送进了渡边佳慧的口中,她却连脑袋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到时候割断自己舌头的不是十六夜黄泉,而是因为她动作太大而自己把自己的舌头给割了下来。
恐惧让她的瞳孔无限的放大,呜呜咽咽的声音中满是哀求。
可下一秒,一阵疼痛从她的口中传出,十六夜黄泉从根部将渡边佳慧的舌头给割了下来。
那一小节软肉被随意的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鲜血很快的就充满了渡边佳慧的口腔中。
源源不断的从她的唇间流下、滑落。
“很快就要结束了。”十六夜黄泉扶上了渡边佳慧的脑袋,一点一点的转动了起来。
渡边佳慧拼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也没有阻挡住十六夜黄泉转动她脑袋的动作,最后渡边佳慧的脑袋在脖子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后,脖颈断裂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
她被束缚着的,紧紧攥住了椅子边缘的手也松开了。
半透明的灵魂从她的身体中飘了出来,却因为生前双脚受到了重大的伤害而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在灵魂彻底脱离躯体的时候便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倒在了一直等待着渡边佳慧死亡的狱卒的脚边。
锁链哗啦啦的作响,项圈套在了渡边佳慧亡魂的脖子上,她还浑浑噩噩的没有从死亡中走出来,整个灵魂相比于其他人的都还要浅上许多。
“十六夜大人,我这边就先回地狱复命了。”狱卒恭敬的说道,他生前还在港黑的时候,曾经有一次任务中被分配到了十六夜黄泉的手下。
那次任务是港黑首领因为一个红发的少年刮花了自己车便下令杀死横滨中所有红色头发的少年。
那个时候男人才十六岁,同样的他有一头非常耀眼的红发。
他原本也算是要被杀死的对象的,但十六夜黄泉却放过了他,并且询问过他是否愿意继续在港黑工作后,偷偷的带着男人去了理发店把他的头发染成了黑色。
而那个时候的十六夜黄泉也才十四岁,甚至比他的年龄还要小上两岁。
小小的少年冰冷带却格外的柔软,乐意帮助无辜的人脱离危险,是港黑中难得一见的阳光。
至少对于曾经收到过帮助的男人来说是这样的。
可惜他到底是没有保住被十六夜黄泉护下来的命,死在了混战中。
但他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却在祭日里收到了来自十六夜黄泉送过来的祭祀品。
男人在地狱中遇到了许多因为生前罪孽而在地狱中受到惩罚的同事,根据他们所说十六夜黄泉每年都会送东西给他们。
直到十六夜黄泉死后……
“对了。”男人刚刚走两步又停下了脚步,“十六夜大人,鬼灯大人让我给您带句话。”
“渡边佳慧虽然杀死了不少的穿越者给地狱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帮助,但是在她手中死去的无辜之人同样很多,所以她的刑期可能会有点长。”
“根据地狱的流程来算,她大概要过个两年才能送到您的手中。”
“毕竟您和鬼灯大人的交易也算是在钻地狱的漏洞,所以明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以免落了他人的口舌。”
“好,我知道了。”十六夜黄泉回答道。
男人得到十六夜黄泉的回复以后,这才拽着渡边佳慧离开了。
对方无法行走,但和男人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为了不让自己被拖着走,渡边佳慧只能如同狗一般用膝盖和手掌在地上爬行。
等两个人走以后,十六夜黄泉这才推开了咖啡店的门,随着他的动作迎面而来的是极其浓郁的血腥味。
这股味道让站在门口的港黑众人皆是变得警惕起来。
“中也,已经结束了。”十六夜黄泉看着中原中也微笑道,可他的脸颊上还沾染着渡边佳慧的鲜血。
“你们应该是过来给她收尸的吧,直接进来带走吧。”
“好。”中原中也点点头,招呼着手下抬着裹尸袋就进了咖啡店中。
饶是在生死边缘里徘徊的港黑成员也被咖啡店中的惨象给吓了一大跳。
凶残、实在是太凶残了!
他们不敢多问什么,把渡边佳慧的尸体装进了裹尸袋中就匆匆的离开了,只是在迈出咖啡店时,听到了十六夜黄泉和中原中也之前的对话。
中原中也:“店里已经变成这样了,你准备怎么办?”
“重新装一下吧。”十六夜黄泉任由着平野藤四郎拿着绣有四叶草的手帕擦掉自己脸颊上的血迹,语气淡定异常。
“对了,可以麻烦中也帮忙和森先生说一下,渡边佳慧的尸体不要火化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中原中也有些奇怪。
按十六夜黄泉的性格来说,是不会管港黑的扫尾方式的。
“我后面还会用到她的头盖骨,所以需要保证骨骼的完整。”十六夜黄泉淡笑着说着让人感到恶寒的话,“不过不用担心,埋了就直接埋了,等我要用的时候再去把她腐烂的只剩下骨头架子的尸体给扒拉出来。”
犹如他当年拜托去现世出差的鬼灯,掘了前首领的坟墓那样。
虽然不知道头骨有什么用,但中原中也还是答应下来了。
他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很久,很快就和十六夜黄泉道别了。
等港黑的人都走了以后,十六夜黄泉这才重新关上了咖啡店的门,然后和刀剑付丧神们开始清理起店里的血迹。
只要让人肉眼看不出来就行了,等十六夜黄泉找到装修队伍那么一拆,谁还知道这里曾经死过一个人呢?
栗原杏则是在准备解剖渡边佳慧的时候就已经被吓晕了过去了,躺在一旁的沙发上还没有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