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味的叫骂着自己,为自己今天那激动,且又懦夫的行为,而感到不耻。
想了一夜,封御梦次日一大早,就开车去了封氏医院。她没敢正大光明的去看望白小琳,可能是因为害怕,也可能是因为昨天自己过激的行为,而觉得没脸见他们吧。
她去了白小琳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索要到关于白小琳肾型匹配资料。然后,又去其他的医院,让医生做了她和白小琳的肾型对比,事实上果真如白小琳所说的一样。
她们俩的肾真的一样,完全可以做换肾手术。
“医生,如果我把自己的肾,捐献给另一个人的话,我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妨碍?”封御梦坐在医生办公桌子的对面,细细的询问。而这种问题,她却无法在封氏医院里的医生面前问出口,谁让她是封家的大小姐呢?她所照顾的那个女孩儿,还是一个尿毒症患者,傻子都能够想得到,她这样问的目的
是什么。
一旦封氏医院里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那些医生肯定都会向她的家人报告。
“一个人身体里缺了一项器官,那是肯定有残缺,还有不适的。若你说是生命的话,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医生带着公式化的口吻说道。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都有些什么弊端啊?”
她做出这种决定之前,她必需先了解一下吧。如果在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她想她会救白小琳的。“比如,身体的抵抗力,那是肯定会比以前下降一些的。刮风下雨,阴湿的日子,你的伤口也会肯定不舒服。最重要的一点,当然也是意外中的意外,如果有一天你自己也
患了这种病,无疑会很快与死神见面。”
“做这种手术,需要多长时间?”
不会有那种意外中的意外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啊。
从小到大她的身体都很好,感冒了连感冒药,都可以不用吃。熬一下就好了,就算缺了一颗肾,她也会生活得很好吧?
“按照你的身体情况来说,明天就开始用手术之前的药,后天就可以做手术了,但对于另一个,需要换肾的人,我们就得看看他的情况了。”
没有见到病人,就算是医生,那也不能给出结论。
“术后我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出院?”
她的时间不多,如果太久没有回封宅,妈妈和哥哥肯定会怀疑。
“至少也需要三至五天吧。”
三至五天,那就是说可以三天,就能够出院了吧?
让她再想想,给她一天的时间,仔细的想想,要不要这样做。
从医院走出来,封御梦再一次,回到了封氏医院。
刚走到医院的大门口,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蓝色的手机屏幕上,呈现出‘顾少’两个字。
或许,她可以利用顾以祥,让他帮帮自己。向封家撒个谎,只要妈妈知道她和顾以祥在一起,就不会催促,甚至是管她回不回家了。
顾以祥身边的女人有很多不错,这一点封霆御也知道,但这个兄弟,具体是什么样的人,他肯定了解。
那些女人和顾以祥,顶多就是逢场作戏。
如今他和他的妹妹封御梦交往,就算在外面过夜,他给顾以祥一万个胆子。在他们没有结婚之前,那男人也不敢随便碰他妹妹一下。
“喂。”封御梦重重的按了一下,手机的接听键。
“小丫头在干嘛呢?听你的声音,怎么那么沉重?是不是这两天没有看到我,心里就不舒服啊?”
顾以祥还是老样子,吊儿郎当的,说话轻松自如。对她的口吻,也特别的宠溺。就像封霆御对她一样关爱。
“那个……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好一会儿,封御梦才对顾以祥说出口。“不会又是让我陪你,在你妈妈面前演戏吧?梦梦,我对你可是真心的,对于你来说在方伯母的面前,是在演戏,可对于我来说,那却是我真实的情感跟做法。”远在国外
的顾以祥,站在酒店的落地窗户外,望着那个国家的夜景,桃花眼中清晰的映着,夜色的灯光,显得无比的魅惑。
颀长的身躯,微微弓下去,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红酒,仰头一口喝下去。
他和封御梦没有相处多长时间,可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却是跟以前那些女人,都不同的。
好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脑海中,心里都是充满了无尽的思念。
“是,你再陪我一次吧,就一次就好。”封御梦虽然感觉,自己利用顾以祥,一而再,再而三的感情,真的很无耻。
可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她就立刻收手,绝对不让他,再做自己的挡箭牌。
顾以祥知道封御梦的心里有一个男人,但他认为自己优秀,完全没有必要知道对方是谁。他太自以为是,熟不知封御梦已经爱那个男人,已到了一种无可救药的地步。
相比之下,封御梦至少敢正大光明的告诉顾以祥,她有喜欢的男人,让他不要再纠缠她。
可白云凯呢?他不敢!他利用的封御梦,才是真正的可耻。
“别说是陪你一次,就是十次,一百次,甚至是一辈子,那都可以。”她喜欢玩儿,他就陪着她一起玩好了。全当这是他和封御梦在一起的特别互动。
“那你出来好不好?我们俩见个面。”电话里不好说,她得当面跟他说清楚。“现在吗?”顾以祥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望着眼前的夜景,完全可以想像得到还是白天的a市,大街上的繁华与热闹。“一个星期后吧,我在国外出差,需要一个星期后才回
来。”
等他把眼下的工作处理完,那个小丫头想玩什么,他都会奉陪到底。
“你出差了?还在国外?”封御梦震惊的质问。
“怎么?真有那么想我吗?至于失落成这样?”他听到的封御梦的口吻是震惊的,但也夹搭着失落的。“算了,你工作吧,我突然有点事,先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