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看郝健在外面怂的不行,在家里就跟大老爷一样,有点说一不二那意味儿。
郝健的媳妇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手忙脚乱的扶着郝健进了屋子:“当家的,这到底咋整的?是出车在路上遇见危险了?”
她当家的出车从来不往远处走,就怕遇见危险,都是挑那安全,距离不算太远地方去,这次咋还受伤回来了?
“你们单位没送你去医院看看?这属于工伤吧,单位不给掏钱治伤?”看这样估计还要请几天假不能去上班,这个月挣的钱不得少不少?
郝健疼的龇牙咧嘴的:“你咋那么多废话呢,还不快点给我弄点水来擦擦,没看见我身上这么埋汰?”
郝健一发话他媳妇是屁也不敢放一个,赶紧溜溜的去给郝健弄水擦洗,这个时候白天温度到是还算高,晚上气温低温差大,后半夜就会有露水。
再加上他回来那小路都是土路,一身的泥看着埋汰的不行,又被人打的一身伤哪哪都不舒服。
郝健媳妇弄来温水打湿毛巾,轻轻的给他擦拭,在轻的力道,那被打过的地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疼痛。
“嘶~你就不能轻点,笨手笨脚的笨死你得了,整天的在家白吃白喝的这点儿事儿都干不好,要你有啥用?”
郝健骂骂咧咧的发泄心中的郁气,同时也在想着到底谁这么恨他,要用这办法报复他。
郝健媳妇都被骂习惯了,反正丈夫不在家,婆婆也这么骂她,只要给她吃饱饭骂就骂呗,还能少块肉咋的。
“当家的,你这用不用去医院看看,”一家子都指着郝健挣钱呢,这家伙要是身体出问题,一家子吃喝咋整?
“去啥去,没看见我没啥大问题啊,那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上医院不要钱啊?你个败家娘们儿,整天就寻思着花钱。”
“那我用红药水给你涂涂?”我要不是怕你残疾在挣不来钱,才不多嘴呢,抠死你得了。
郝健眼珠子一转:“也行,你在我脸上多涂点,然后去我单位给我请假去,就说我昨天下班路上摔了,暂时不能上班。”
他到是想赖到单位上去,可他昨天出来的时候好好的呢,单位是不会给他掏营养费的,接着上班也不太可能,他腿也疼的厉害,他的工作跟其他的工作不同,腿脚不好可不能开车。
不过万一呢,万一领导要过来慰问一下他,看在他伤的重的情况下,能不能不扣他工资?一大家子都张着嘴等着他的工资吃饭呢。
“行,我一会儿做了早饭就去,你要不要先去躺会儿?”
“你扶我进屋,我这浑身疼不躺着能干啥?你咋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我娶你回来就为了让你吃喝的?”
郝健媳妇撇撇嘴扶着他回了屋子,还帮着他躺下给盖上被子。
郝健是个比较会专营的人,他一农村小子,没花一分钱就靠着溜须拍马,帮过丁老头的忙,现在当上了运输队的司机,不知道在他们村里多风光呢。
只不过他还算是能挣钱的,可也架不住一大家子就他一个人挣钱啊,爹娘非要跟着来城里享福,可也不想想他们都是农村户口,来了城里连口粮都没有他咋养活。
可他也不能明明白白的说不让爹娘来,那他老娘肯定要闹起来的,只能这么养着。再加上他的媳妇跟孩子,一大家子人,他要是不多挣点钱都得扎脖儿。
换了新人跟车,郝健一个月少挣了不少的外劳,这也是郝健特别恨施西的原因。他就觉着要不是施西非要来他们运输队上班,吴铁就不会主动要求换车。
吴铁不换来跟他一辆车,也不会因为出事儿被抓,被抓就被抓了吧,又换来个关系户还是个碎嘴子,让他都得小心起来少挣不少外快,这一切都怪施西。
还有大熊,让他换车就换车,他对大熊还不够好吗,每次出车都不让他开车劳累。
小人就是如此,他从来不考虑是不是他做错了,反正有问题的时候找个人背锅就可以了,反正他是不会错的。
杨志勇听着郝健媳妇的话,他还能没听明白这女人的意思,就是说吴铁是下班儿路上出了问题,就应该他们运输队管。
“你是说,他摔了一跤就不能上班了?”
“嗯呐,要不是下班太晚了,我当家的也不会摔了,摔的可重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上不了班可咋整?”
杨志勇看了一眼刚刚看过的记录:“那你知道不知道,他们车最晚应该是下午四点到运输队,他们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迟了好几个小时?这要是他们正点儿回来还能摔了?”
这郝健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出车就没有正常时间回来过,总是要比预期的时间晚好几个小时回来,有时候更过份能晚个一两天,这车都敢上他说的算了。
他们运输队每次出车都会有个预定的时间,时间宽松来回送货只多不少,就算是路上遇见状况都是很少的几率。只有郝健那车,就从来没在正常的时间回来过,他还想找他好好问问呢。
难道就他那车路上老出问题?要是弄不明白干脆就别干了,有的是人等着接他那辆车呢。
还有那车路程跟汽油也对不上,每个月他那辆车都要浪费掉,比别人多一些的汽油,这都是问题。等大熊回来他要找大熊也问问,不过得偷偷的来。
吴铁媳妇儿张张嘴没说出话来,这还能因为啥,因为他们跑去别的地方弄好东西回来卖呗,可这话她不能说,她知道这话说出来,她家郝健工作都能丢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只能给一个星期的假,骨头都没事儿用不了休息太长时间,”他也是跟这女人说也没用,还是等调查清楚后再说其他的吧。
郝健是压根不知道,他每次都绕远路去进东西回来倒卖,用的时间长汽油对不上已经让人怀疑上了,他要是知道,说啥今天也不会过来请假了。